「霍笑天。」
「好,我記住你了。」
「你呢?」
她不語地看向為她療傷的男子。「龍哥,麻煩你了。」
「嗯。」他一把抱起她。
四人如絕立于懸崖上的蒼鷹,身上散發一股超然的氣勢,讓人有著壓力。
「你們要上哪去?」男孩不願失去她的訊息。
「回家。」
短短的一句話斷了所有的聯系,卻也牽起男孩心中的一份情,在很久、很久以後。
☆☆☆
十年後——
一室溢滿男歡女愛的味道,全身赤果的女人趴在辦公桌前申吟著,兩手緊抓桌沿承受身後的撞擊力,不時發出銷魂的低泣聲。
「比你未婚夫強?」
「是……是的,總……總裁……我愛你……我……嗯……我要解除……婚約……跟著你……」
女子不斷吟哦出聲,一波波高潮涌上,她幾乎要攀到頂點,卻因為她最後一句話,男子無情地鉗住她下顎。
「你不配愛我。」
「總裁,愛我,求你。」她吃痛地扭動著,難耐這份空虛。
「是要你,不是愛你,給我認清你的定位。」
女人嗚咽地弓起,試圖要和他結成一體,「求你,我快受不了。」
霍笑天不是個好情人,他是個慷慨的金主,絕不會虧待他玩弄過的女人。
自從成立虹天企業以來,他的伴一律是冷艷、高挑的東方女子,鮮少有例外,除非此殊有過人的容貌及絕佳床技。
而他不愛和洋人上床,偏好冷傲不群的女人,而這些女人大多是他的秘書。
譬如此刻在他身下苦苦哀求的雪莉,便是現任秘書。
她是日本人,本名為田川雪子,有一個任職大財閥的未婚夫,兩人原本預定年底結婚,可是……出了意外。
一日,她在某商界宴會結識了霍笑天,她高傲清艷的氣質叫他瞧上了眼,不到三天便成為他私人玩物,隨傳隨到地任其擺弄。
他是豐沛的男人,不時有性的需求,所以將他想要的女人弄到近惻,以便宣泄,而秘書的身份是最方便。
前前後後,他已經換了不下二十幾名秘書,真正有實力仍任其職,只是不再受他寵幸罷了,因為他對同一個女人的興趣很少超過半年。
目前他有四名秘書,兩位供他發泄,另兩位卸去玩物身份,正經地當他私人秘書,只因膩了。
「記住,不準愛上我,乖乖地嫁人去。」他不在乎她已婚未婚,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
「我……沒辦法……」她已是他的人,叫她如何嫁予他人?「不要……逼我……嫁人……」
「嫁不嫁人由不得你,我討厭不听話的女人。」他就是不肯滿足她的。
「我听話、我听話,給我……我好難受……」
「好,我給你。」
他眼底閃著冷酷的,沒有憐惜,只顧著發泄自己的,在高潮將至時,他離開她,任她在欲潮中受盡折磨。
這些女人對他而言都是粗劣的代替品,他要的是印象中那抹如雪妖般冷艷出塵的女子。
只是自她消失在他眼前,不管他動用多少資源亦探不到一絲消息,唯有拿這些次級品來消磨。
霍笑天面色一舒,像沒事人似地整整西褲皺折,拉鏈一拉,衣著整齊地表現出企業家的形象。
宣泄用的女人不需他大費周章,他很少在女人面前月兌光衣物,除了幾個特別得他寵的情婦有此殊榮。
「你可以出去了。」
絕情的冷漠讓雪莉眼一紅,光著凹凸有致的身軀環手抱住他的腰。「不要離棄我,我會乖乖地當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玩物沒有定位,安分地閉上你自以為是的嘴。」
「我愛……啊!好痛——」眼淚當場飄出而落,她听見骨頭的喀答聲。
「別惹怒我,在我對你的身體還有興趣時。」手一放,霍笑天冷絕地看她托著下顎痛苦的表情。
月兌臼了,她想。
每回的恩愛,她就像失去靈魂的,只能發出歡愉的吟哦聲助興,不能有自己的心情表白,她不過是低賤的發泄物。
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心卻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一再淪陷于無底的深淵,無力從吞噬情愛的淵底掙月兌。
愛他,是一種病,無藥可救。
兩個月前,她陪同剛訂婚不久的未婚夫參加一場宴會,原本是例常盛事,她如往日般地挽著心愛男子的手四處寒暄問好。
她沒有招惹他,他卻像獵食的豹子逼近,以專橫的社交手段從她未婚夫手中掠奪一舞,並借由身體的踫觸誘惑出她的。
極為憤怒的她擺月兌不了他設下的魔障,任由他有意無意地挑逗女性感官。
不到三日光景,她在一輛豪華轎車的後座失去弓似自豪的驕氣,衣褸殘破地祈求他短暫的憐愛。
背叛未婚夫的信任,她成了徹頭徹尾的性奴隸,在一瞬間變心,甘心淪為他胯下的祭品。
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他旺盛的總讓她盲目地當自己是獨一無二,他是那種同時與多人而還能讓她們高潮的強壯男人。
小小的淪陷算什麼,飛蛾撲火的決然是天性。
愛他的下場是自取滅亡。
「還不穿上衣服滾出去。」
流連再三的雪莉,雙手微抖地穿回散滿一地的衣物。
適巧傳來敲門聲,她與同是總裁玩物的蘇珊娜錯身而過,明顯感受到她那倏然一視中的蔑恨之意,似乎在嘲笑她故作清高。
門一合上前,她听到她的迭聲嬌喘——
「噢!總裁,你弄病人家了……」
☆☆☆
「嘖!別一副欲求不滿的臭樣行不行,你不是剛吃飽?」一室的殘存氣味令人羨慕哦!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女性香水味和交纏過後的味道,即使古傲有意忽視,桌角那一截省布的鏤空蕾絲花邊黑色性感內褲,也刺目地提醒他方才這里所發生過的好事。有必要激烈成這樣嗎?刻意留下貼身衣物來宣告身份,實在膚淺得可笑。
下面空蕩蕩的,不怕著涼。
「我不是請你來評論我的私生活。」
「同學,遠來是客,好歹給點好臉色嘛!我可不是你的敵人。」至少來杯像樣的咖啡。
三合一的摩卡喝起來就是不夠味。
一提起敵人,霍笑天本來漠然的神情一沉。「我要你調查的東西呢?」
「拜托!沒名沒姓沒相片又事隔多年,你當我是神探呀!就算福爾摩斯來也毫無頭緒。」
「無能。」
迸傲眉一揚地勾起唇。「有本事自己去查,我不過是個浪得虛名的蹩腳偵探。」
兩人都是哈佛法律系的高材生,可是一畢了業全不務正業,一個加入聯邦調查局成為特務,前年才除役地開了間小偵探社,名聲斐然。
一個放棄家族的律師事業,投身商場,在不到五年的時間拓展成跨國企業,年收入高達百億不止,有往上攀升之勢。
每每見到昔日好友已成享譽全美的名律師,各擁有一片天的他們不免互相嘲弄一番。
「如果你都查不到,意味著我該放棄追查嗎?」畢竟時日已久,物換星移不知伊人何所歸。
「別喪氣,只要人還活在地球上,我早晚揪到你面前。」他還沒使出看家本領呢!
「來得及嗎?」
「你是指令堂逼你結婚一事?」三十四歲而已,急個什麼勁。
人生的美好,遍野的好花尚未嘗盡,何必拖個包袱在身邊。
「嗯。」
「婚訂了快三年,你那一半還真沉得住氣,沒找你攤牌。」真能熬。
「哼!只要喂飽她下面那張嘴,頸上的口自然無怨尤。」一個蕩婦。
貝卡.索倫是母親中意的媳婦人選,擁有一半的中國血統,是母親好友的獨生女兒,出落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露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