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熟家家酒 第13頁

「他的權限僅次于總裁和總經理,你說他大不大?」我真替魏伯伯可惜,老好人的他怎麼會有這種蠻橫無禮的劣質親戚。

老媽當初成立星雨服裝造型公司時,魏伯伯是當時的采購組長,股票有一小部分是由員工認購。

現今股票隨著公司的成長水漲船高,公司賺錢這些個小鄙東個個油水甚豐地坐享其成,不景氣的經濟絲毫影響不到他們︰

「你在說什麼鬼話,你又不是公司的人。」杜悠蟬氣勢凌人。

「你大概不曉得我和總裁關系匪淺吧?!他每個月要供應我大筆的零用錢。」外加學費和菜錢。

不過人呆是沒藥醫的。

她噤聲一怔,許久後才發出聲音,「原來你是出賣的……」

「杜秘書,你最好別再讓我听見一句羞辱她的蔑語。」她是待不久了。

「我沒說錯,是她自己承認……」她瑟縮地屈服于衣仲文冷厲的目光下。

「你可以回坐位上了,未經傳喚不得擅進。」他年輕的勝龐流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權威。

表情微惱,杜悠蟬瞪了一眼總裁的「女人」,悻悻然地踩著三寸高跟鞋走回位子,防賊似地直盯著兩人的背影,以及兩人交握的手。

心里盤算著各種壞心眼欲得到衣仲文,殊不知今天是她最後一天上班,不用等到三個月的試用期期滿。

原因無他,誰叫她得罪了總裁的千金,人事部將直接下令請她離職。近水樓台不一定能得月,下場是撈月不成反滅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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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艷福不淺呀!在學校有一群美女兵團追著跑,來到公司還有美人姐姐倒貼。」我不想一口酸,可是胃袋猛冒酸液。

原來誘惑處處有,不限于校園和社區,一群歐巴桑、歐里桑工作的場合也有飛彈中心,兩顆響尾蛇飛彈呼之欲出。

反觀我的小平胸才三十二B,轟炸的功力差多了,命中率只有人家的一半。

花瓶是為了美化環境、造福人群,吃下去要發育在哪里每個人不見得一樣,有的人在大腦,有的則是在胸部,上帝造人是公干的,不見徇私。

「晴,你怎麼有空來找我,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沒心思听她消遣的衣仲文面色凝重的望著她。

我很想裝出受委屈的神色,但是他太嚴肅了,會當真。「小慧慧向你報告了?」

我在生氣他四周桃花不斷錯開,他卻板起臉要我誠實,真是兩條電線不相接,搭錯線。

「我不需要她向我報告,看你的神情就知道。」她兩眉不展,像是積了一肚子氣。

「干嘛,你幾時學會看相,我要不要把痣點掉?」我比比下巴一顆雀斑似的小痣。

「不要胡鬧,我要知道他有沒有對你做出不該的舉動。」他很焦慮不安。

「他是老師我是學生,能有什麼精彩畫面?」我倒是很期待他出狠招。

「晴——」

真無趣,我才玩出興頭而已。「他模我的臉,輕撫我的手,還——」

「還什麼?」他情緒激動的抓住她兩手,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哎呀!好痛,你抓到我的痛處了。」真不想讓他看到,他肯定會抓枉。

「你哪里痛……」衣仲文原本自責的眼一瞧見她臂上五個紫黑的指印,當場銳利如箭。「他傷的?」

「我傷了他的自尊……喂!衣仲文,你給我站住,不許你踏出大門一步。」什麼狗屁沉穩,他根本是一座埋了黃色炸藥的活火山。

不爆則已,要燃了小火星,轟隆一聲五百里內無人生還。

「他傷了你,他傷了你……」轉身走回來抱住她,他重復喃念著這句話。

開學至今不到一個月,打從和阿塞克第一次照面他就一直防著他,寧可放棄自己系上的課不選也要陪她上英國文學史,絕不容許有人傷害她。

年輕不代表會眼盲地看不清事實,男性之間的競爭他早有所察,不敢松懈地接她上下課。

原本今天兩人都沒有課,他們已約好等他打工時間結束就一起到超市買菜,她會先到公司對面的百貨公司等他。

但一早他就有種坐立不安的焦躁感,利用開會的空檔撥電話到她家,剛睡醒的于阿姨睡意惺忪地說她去上課了。

細問之下才知她上的是英國文學史,礙于工作他不便離開,只好拜托左慧文走一趟,務必要把她完好無缺的帶回家。

沒想到她會直接到公司來,而且手臂上還有傷,叫他心疼之余還有更多的氣憤涌上心頭。

他珍惜若寶的女孩怎麼有人可以傷害她,她是他生命中員美好的珍珠,只怕她蒙了塵失去光澤。

無法原諒傷害她的人,他必須付出代價。

「噓!沒事了,我像是受了欺負而不反擊的人嗎?」我的度量不寬大,有仇必報。

在用力抽回手時我順勢推了阿塞克一把,教室門口正好面對著一座噴水池,他不偏不倚地跌人其中還濺出好大的水花,鯉魚在他懷里跳來跳去,一身的狼狽不比我好過。

迸諺有雲︰寧願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我們的心胸都很狹小,而且善于記恨。

「我應該在你身邊的……」他輕輕地揉著她臂上的淤痕。語氣中的內疚十分濃烈。

就知道他會胡思亂想。「你在公司還好吧,我爸說有人在找你麻煩。」

「沒什麼,我處理得了,倒是你……」他不關心自己,反而一心責怪自己沒護好她。

我于問晴何德何能讓他對我如此關懷備至,看來以後翻白眼都得先卜卦一番,省得他以為我要上吊。「我再說一次,我、很、好,你不用顧慮我的安危。」

所有發生在我身上的壞事他都會硬鑽牛角,將責任攬上身,但我實在沒有他想像中的脆弱,可惜他就是放不開對我的保護。

他愛黏,我喜歡被黏,我們是一對失去翅膀的野鴨,飛不高就死黏在一起,誰也無法離棄對方。

「晴,要我不擔心你是不可能的事。」他有些生氣的低吼。

說實在話,我被他的怒氣嚇了一跳。「你對我凶?!「

這次我保證不是裝的,眼眶一紅噙著淚,咬著下唇不看他。

「喔!晴,你別哭,我不是凶你,我是在生自己的氣,我沒保護好你。」衣仲文笨拙地拍著她的背,心里難受得像刀在割。

他讓自己心愛的女孩哭了。

吸吸鼻悌,我忍住奪眶的淚微笑道︰「以後不許吼我哦!」

「好。」他傻氣地一應,輕摟著她哄播著。

「我問你,你和剛才那個女秘書有沒有奸情?」我是不會忘了算帳這一回事的。

「嗄?!」他表情一片空白,像是她剛說了令人不解的火星話。

「別裝出一副白痴相,你一定對她很好。」我要審判他。

「我沒有……」

「不用狡辯,我看見你和她拉拉扯扯,她的手還放在你的胸口。」我才不給他辯解的機會,使勁地朝他胸口捶了一拳。

悶哼一聲的衣仲文急著證明清白。「我不是……」

「你向天借了膽敢和其他女人亂來,你最好把丑行一五一十的招來。」我是存心要定他的罪。

「晴,我不會對不起……」他口齒沒她流利,三兩下又敗下陣來。

「敢偷吃就要有膽承認,人贓俱獲還想否認。」我此刻的行徑算不算蠻橫?

其實我知道錯不在他,可是一口怨氣不吐出來心里難受,借題發揮的尋他晦氣,看他無力辯解地冒冷汗,笑意暗藏地盯著地板,不叫他發覺我的惡作劇。

我本來就是個壞女孩,一天不捉弄人會覺得面目可憎,我不敢說自己永遠不變,至少目前沒有變的需要,我很滿意有他寵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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