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過後有不少華人商家需要幫助,我想會忙上一件子,沒時間風花雪月。」門主的料事如神特別令人心神不寧。
她該不會相中這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吧?青龍表情凝重地如將上斷頭台。
「唉!我親愛的龍哥哥,你在怪我厚此薄彼,耽誤你遲來的春天嗎?」她笑了笑,踮高腳跟一手勾搭在他肩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撫。
臉色頓時鐵青的他僵直了頸項。「我喜歡冬天,尤其是下雪的季節。」
「多個人暖被才溫暖,別讓你的心變冰冷,我家杰斯最愛搓我的腳底板。」冷嘛!夫妻情趣。
待會得撥通衛星傳訊給在家哄小孩的老公,不然他會以為老婆又去攀牆了。
不是偷人,是「借」人家的懷中寶、心頭肉——私人珍藏。誰叫她是舉世聞名的神偷「公主」呢!不偶爾伸伸手,怕世人遺忘了她的豐功偉業。
「家里有暖氣。」他言簡意賅,不肯多置一語。
喝!傍我蛇尾巴了,凍我好心情。「青龍,你家暖氣壞了。」
「嘎?!」她……呃!門主想做什麼?
「千萬別太沮喪,我一向非常照顧自己人,不會虧待你。」好孩子有糖吃。
「我可以不要嗎?」請調北極還來不來得及,或許火星需要開發人員。
「可以。」她笑咪咪地拍拍他松了一口氣的肩。「等我死了再說。」
他苦笑地無氣可嘆,這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場?
龍青妮一把拉過滿手醬汁的朱巧巧往青龍干淨的衣服上擦拭。「不許把她看丟了,否則唯你是問。」
「門……」天呀!這是報應嗎?
、「門里四大堂主就數你最忠肝義膽,不會讓我失望吧?」她先戴戴高帽再賦與重望。
她太小了,門主根本耍著他玩。「我會很忙很忙,可能要忙到二十二世紀。
打算離開的龍青妮笑得甜美。一步一步往有海的方向走去,
驀地未回頭的輕揚右手.一道紅光掠過——
一片楓葉造型的鋒利薄刃乍然盈收在他掌心,看來小巧玲瓏,使他聯想到手小的朱巧巧,而飄然的話語證實了他的猜測。
「三個月內教會她使血楓刃,否則她會成為你三十七歲的生日禮物。」
「三個月?!」這……太強人所難,她不可能辦得到。
「喔!記得囑咐手下多打幾十把備用,我等著驗收成果。」四大金釵湊足了三,只缺一咯!
手兒擺擺,她瀟灑的走向地平線那端,不說半句再見的來去,強綁姻緣。
望著消失的背影,朱巧巧頓悟的一呼。「她是龍門門主!」
※※※
「不行,再來一次。」
「錯了,手臂打直。」
「使巧不使勁,它和你沒有深仇大恨。」
「頭定腰直,我相信你的手腕無骨折,給我個完美的弧。」
「不許哀號,再來,別以為你是女孩我就會心軟,手臂一曲再擲……」
「朱巧巧,你敢給我偷吃巧克力,我非宰了你不可,別想跑……」
由一開始一板一眼的教學法,直到練武場的咆哮聲不斷,轉眼間已過了一個多月,青龍和朱巧巧之間正式進入白熱化。
不是他教得不好,也不是她學習能力差,以目前的進度是叫人開了眼界,不被看好的小女生意外的有天分,一柄巴掌大的血楓刃使得有模有樣,攻守都宛如和刃身相融成一體。
她的進步是有目共睹,讓人不禁懷疑是否早在門主的算計中,不然怎會適時地設計出符合她手掌大小的血楓刃,鈍位及利口剛好握在手心里外,傷人不傷己。
既可當刃亦可做鏢,類似日本忍者的流星鏢,只是薄了幾分,質量輕得適合女孩子來練,葉片上刻了個「巧」字。
有腦筋的人都猜得出這是刻意設下的局,是要網住能力不遜于人的朱巧巧,順便把八風吹不動的剛硬青龍給逼瘋,可見「某人」的用心有多陰險,不知何時就策劃了這個局。
難怪她會「巧合」的出現在西雅圖。
瞧這一剛一柔的兩人練了一上午,地板上的汗漬已分不清是誰的,每回朱巧巧都會故意惹怒青龍,氣得他龍顏沒一時是正常顏色,青紅交加好不炫目。
只要他們練武時,青龍堂的弟子都會聰明的退避三舍,以免受戰火波及。
不過,也有不少反骨兄弟拿兩人來打賭,不怕死地貼在牆角偷听戰火,看青龍老大一天發幾次火,能不能再打破紀錄。
咦!不是賭輸贏嗎?
了解內情的人會說句「別傻了」,有門主和朱雀堂主這兩座穩當的靠山,一向凶狠、不留情的冷血青龍便成了紙老虎,吼聲大得足以拆房子,但佔上風的往往是古靈精怪的巧丫頭。
有時也會有……呃!擦槍走火的限制畫面。
唉!可憐的青龍老大,且看
「龍哥哥,人家只吃一口巧克力耶!你要不要嘗嘗我的口水?」她忍痛割愛。
才一個月的光景,高高在上的花大叔已貶值了一輩,不時受到朱巧巧的言語輕薄,傲氣女成了輕佻女,難怪他會吃不消地直跳腳,耳根紅個不停。
這要傳了出去,青龍八成不用做人了,會笑掉人家的大牙,竟奈何不了一個小他十來歲的小惡女。
女人……或女孩絕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由此得證。
「朱巧巧,記得倫常,別再嘻皮笑臉的打哈哈,有一天你會為如此不馴而付出代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表。
「你才老糊涂呢!朱雀堂主我喊她雀姐,你和她同輩,難道你想佔她便宜?」她算得可精了。
鮑主殿下說得一點都沒錯,各人頭上一片天,雖然她的小手握不住槍,一片楓葉倒是使得上手,有六成的火候足以致命。
再多練一陣子,難保不比其他人出色,手小也有手小的好處,她不會老鬧著要學槍。
而且,他挺好玩的,老是一本正經地站得老遠,在她故意使壞時才暴跳如雷地握住她的手比出招式,邊教邊罵的失了平常的定力,怒沖沖地和關公結拜。
一張紅臉。
「朱巧巧,你是存心要逼我揍你一頓是不是?」要不是她容易淤青,她早遍體鱗傷了。
真不該心生疼惜,他快要變得不認識原來的自己。
嘴角含笑的朱巧巧吃掉最後一口巧克力舌忝舌忝手指,「沒了,你沒口福。」
「朱、巧、巧——」
「太愛生氣的男人老得快,老公、公、」她頓了一下,發出呢噥的輕喚聲逗他。
有些人是虛有其表,她吃定他了。
心口一跳的青龍低咒一瞪,「你不能安分一會嗎?小丫頭。」
「又說我小,你模模我小在哪里,我自認發育得很均勻。」她抓住他的大掌往胸前一覆。
「胡鬧。」他及時抽回手,發燙的臉漲著紅潮。「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孩子。」
「要知廉恥別發浪,貞操是女孩的生命,不可當玩笑的糟蹋……你瞧,我都會背了。」她復誦一次他的長篇大道理,一字不漏。
「可是你做到了幾點,依然故我的調……調戲老人家。」他清清喉嚨責備她愛作怪。
朱巧巧以手刷了鼻梁一下,俏皮地眨眨眼。「誰叫你不接受人家的謝師禮。」
「我、沒、有、戀、童、癖——」他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冷語。
以身相許?
虧她說得出口,也不想想兩人差了幾歲,要是他的第一次沒作預防讓對方懷了孕,如今兒女大概也和她一般大,他絕不會染指一個黃毛丫頭,即使她清麗的讓他心跳加速。
都快四十歲的老頭了,他又能給她幾年快活的日子?動不動就摟摟抱抱,假意受傷偷吻他的唇,簡直是荒誕的讓人想揍她幾下,不準她拿身體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