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芳子嬌笑著幫他扣上扣子。」不幫你幫誰呢?我的身子只有你滿足得了。」
「小蕩婦,等我布好線反擊,功勞簿記你一筆。」看著撩人的雪軀,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別讓我等太久,它可是會想念你。」
自以為得意的神田岡一撫弄了幾下,一陣磨磨蹭蹭才滿心歡喜的離去。
他前腳一走,和室內側的紙門刷的拉開,走出一位神情精鑠的中年男子,蒼勁有力的鐵臂拉她入懷,狠狠的狂吻至滲血。
須臾,她大口地呼吸,眼神責怪地推開他。
「你做得很好,芳子。」這是他的游戲和他的女人。
川島芳子不耐煩地攏攏衣襟。「這和我們的計劃不符,干嘛把赤焰組扯進來?」
「讓游戲更有趣呀!你才有機會趁亂去虜獲四大堂主之首的青龍。」他做事不會漫無目的。
「要蠱惑青龍並不難,難在進不了青龍堂。」她對自己的美艷有十足信心。
「你大可放心,愛調戲自個兒手下的龍門內主送了一群假女人去青龍堂,你可以假傳命令混進去。」
龍門的動靜他一清二楚,沒有人比他更熟知龍門的一草一木,一個他待了快五十年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不怕穿幫?」龍門並非一般的旅館、飯店任人進出。
「這麼多年了,我有給過你錯誤的情報嗎?」他習慣性地撫揉她下顎。
「也許。」她不相信他。
川島芳子望著一手扶養她長大的義父,歲月並未奪走他太多風采,依然俊朗如昔,除了眼角多了幾道皺紋和發絲半白。
同時,她也恨他。
因為他養了她又毀了她,在她無知童稚的年代.以慈父面貌強暴年僅十三歲的她,並拿她當泄欲的工具,不斷教她在性方面的技巧。
十六歲那年,他開始利用她的美貌和身體去交易,棋子一般的游走在有權有勢的男人床第間,借機操縱貪于的權貴為他所用。
所以她學會了他的殘忍,把男人當成她的戰利品,放浪地周旋在婬蜂欲蟲之中,用上天賜予的天賦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間。
權勢是最佳的藥,這是她從中得到的經驗,也是她渴望獲得的最大獎品,補償她所失去的一切。
男女交歡著,緊緊相連是彼此的身體,而心……
卻是各懷鬼胎。
第七章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慵懶地射進半開的落地窗,風吹起藍色的紗簾,映出床上一對沉睡的情侶,相擁而眠的畫面叫人臉紅,四肢交纏地宛如連體嬰。
淡淡的歡愛氣息已叫兩人緩緩的呼吸沖散,空氣中流動著溫馨體味,以及一種無形的改變。
青龍居有了一位名副其實的女主人。
練武的人習慣早起,生理時鐘喚醒了通體舒暢、神清氣爽的男子,在睜開眼的剎那,他有片刻的恍惚,不知是否身在夢中,臂彎中酣睡的赤果佳人是如此真實,長而卷的睫毛猶帶激情的淚珠。
記憶如大浪涌上他心坎,一抹滿足又懊惱的笑意佔據他剛強的黑眸,瞬間柔化出一抹愛意。
責怪自己不該一時沖動奪走了她的童貞,任由狂嘯的淹沒理智,強摘幼蕊未曾疼惜,一株好花葬送在貧地上,年輕的她值得更好的暖房供養。
可是私心卻說著反話,這個美好、純真的女孩是他的女人,多麼令人驚喜的意外,長久孤寂的心靈獲得平靜,她是他的女人,青龍獨寵的小女人呵!
思及此,揚起的嘴角不自覺地流露出喜悅,憨憨傻傻地凝望無邪睡臉,生怕是夢地悄悄收攏手臂,將如玉的人兒擁在自己的懷抱中,決定為她張起無憂的傘,從此一顆不妥協的心只為她跳動。
只為她呵!睡夢中的精靈女孩。
碧執、勇敢、任性、不懂放棄和絕望.堅持直走的道路不轉彎,劈荊斬棘地開闢荒蕪,劃剖他的心,削除一切阻礙,縴手植座花園。
早該了解女人的毅力不容忽視,在他周遭的女性同門不也如此,下定決心就勇往前進,絕不讓魑魅魍魎半路攔截,堅強的韌性猶勝男人。
其中的代表人物,便是他們門主。
懊感謝她還是掐死她,錯綜的情緒憂喜並存,苦笑自己的失算卻無能為力。
「唉!瞧你讓我做了傻事,這下你可得意非凡了。」如願的失身,在他失控的豪奪之下。
長滿厚繭的指月復舍不得磨傷水女敕細膚,桃頰泛著緋紅珍珠色澤,吹彈可破地隱現細小微血管,洗禮過的她更見美麗,散發迷人的女人味。
他的自私讓她一夜由女孩變成女人,後悔在瞬間蒸發,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寵意,三十七歲的老男人還是敵不過以二十歲為武器的刁鑽女孩。
想著想著,他不由得發出淳厚的笑聲。
「別吵。」
嬌啞的軟音干干澀澀,青龍含了一口水哺入她微啟的甜嘴。
等于被吻醒的朱巧巧有幾秒鐘的茫然,一時不知身在何處,她嬌懶的揉揉眼楮,挪挪身子朝溫暖的抱枕偎近,似醒非醒地打個小小呵欠。
倏地,慢半拍的神經讓全身抽痛,哀鳴地發出貓叫聲並睜大眼,清澈無波的眸中盡是震撼,她……他……他們……做了?!
一幕幕叫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快速倒帶,血管里的熱液有沸騰之虞,她居然激得他化身為禽獸,一遍又一遍地……
天呀!她不要活了,瞧她做了什麼蠢事,玩火不慎燒上身,把貞操也給玩掉了,傳出去會被人打死,她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不懂防火的重要性。
好羞人,她還能見人嗎?鐵定會被那群沒人性的家伙大肆消遣一番。
真想把自己變不見,不如裝睡好逃避真實的世界,她可以自我催眠一切都是夢,腰酸背痛是睡姿不良的緣故,下月復不適是月經來潮,沒事的,她在做夢。
「小鴕鳥,你快悶死自己了。」以為他同樣盲目,沒瞧見她偷偷拉被蓋頭的小動作。
「走開,這是夢,你在我夢中,快自動消失。」他好煩人,連夢中都糾纏不清。
青龍低低一笑,「天亮了,小懶蟲,夢也該醒了,別再自欺。」
「噢!我在做夢,閑雜人等速速離去,妖魔鬼怪莫近。」她申吟了一聲,念咒似的驅趕夢魘。
人有自欺的權利,不想清醒犯法嗎?她要一直睡到世界末日來臨的那一刻,與天地同葬。
「小女人,你大概缺乏氧氣吧?讓我示範心肺復蘇術中的人工呼吸。」他拉下她緊扯的薄被,給她深深一吻。
頃刻,臉色漲紅的朱巧巧捶他一下,猶閉著雙眼逃避。
「鬼,你一定不是古板、謙卑的笨青龍,你是妖魔的化身,快快現出原形。」
紅艷的唇色,他輕撫著。「小調皮,不睜開眼楮怎知我是真是假?」
「別當我是三歲孩童好唬,阿信不會調戲女人。」不承認就是夢。
她是造了什麼孽,好好的溫吞青龍點化成邪肆惡龍,大剌剌地反噬她,她能說恭喜發財嗎?拿了紅包回去過年。
嗚!她太可憐了,被扮豬吃老虎的他給拐了,哪知道覺醒的他會那麼邪惡,人家都說不要了他還硬要,一身的酸痛不堪全是他的需索無度,從傍晚一直做到天快亮,一點都不體諒她是第一次。
壞男人、壞男人,欺負純真的小紅帽,她絕對不相信他是青龍。
「巧巧,你要我再愛你一次好驗明正身嗎?」他是樂于擔負菜花擷蜜的重責大任。
渾身疼痛的朱巧巧噘起朱唇,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眼,「壞心的青龍。」
「小女人,你撒嬌的模樣讓我好想吻你。」心動不如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