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懂為何那些女子老是嗯嗯啊啊的叫個不停,兩具赤身的男女在床上翻來滾去有何樂趣,一、兩個時辰樂此不疲地黏住對方。
如今,經他稍微「教」之後,她終于能領會其中的奧妙,實在是如臨雲端般飄飄然,不知身是誰。
「回神嘍,小丫頭,雲游到哪去了?」氣息有些不穩的風悲雲輕擰她鼻頭。
他的定力越來越差了,幾乎要一口吞了她。
乞飛羽璨璨明眸一眨一眨的,「真糟糕,我好像迷戀上你的吻。」
「真糟糕,我的功力似乎退步了,你『只』迷戀我的吻。」他學她故作懊惱的口氣,心口泛起一陣甜意。
她還是個不識情的小丫頭,他相信在他循循的誘導下,假以時日小羽兒必成大器,蛻變成風姿多采的小女人。
他已迫不及待要迎娶她入門,好同享之樂,不教旁人發覺她的美麗,這是他一人獨有的權利,只因她是只不受禮教約束的七彩蝴蝶呵!
有蜜的地方就有她的羽影,遨游于天地間,不為塵世煩惱而愁眉,心澄眼淨似流泉,掬之甘甜洗滌罪惡。
「悲雲哥哥你佔我便宜。」害人家都不好意思的臉紅。
「吃我、住我、睡我還兼娛樂你,你的算盤是反向撥數的嗎?」「睡我」那兩個字他說得特別曖昧。
乞飛羽真給他說得赧酡了臉蛋。「你壞死了啦!把人家說得像無賴。」
「盡避來賴我,相公我可是樂意得很。」他笑撫她的純真小臉。
「那蝶姊姊怎麼辦?她看起來很落寞,我會不會很貪心強佔了你?」她很苦惱地皺著月眉。
風悲雲怔了一下後放聲大笑,「我還沒被強佔過,你不妨來試試。」
她太可愛了,難怪人見人愛。
「你別笑得那麼夸張,洞里的老鼠都翻肚了。」她一嗔的推推他。
她心頭是有些小量啦!雖然她很喜歡蝶姊姊的溫雅嫻淑,但可不想將悲雲哥哥分她一點點。
她的個性向來大方,但現在卻介意,她一點也不了解自己心情上的轉變是怎麼回事,心好像越來越狹小了,只容得下他一人。
就要愛了嗎?
還是……已經進行了?
「小羽兒也會煩惱嗎?你長大了。」他的視線故意停在她壓在他身上的雪白酥胸上。
乞飛羽低頭一看,啊了一聲連忙用手遮住。「鬼,春光全教你看了去。」
「早晚是我的,先收點利息零花也不錯。」他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你也用色迷迷的眼光看蝶姊姊嗎?」她不喜歡這個念頭,吃醋似的。
「她曾經是我的小妾。」說實在話,要不是小羽兒的到來,他早已遺忘宋沐蝶的存在。
「人家不是問你這個啦!你還喜不喜歡她?蝶姊姊心細又溫柔,只比我的人見人愛差一點。」她說得毫不羞澀,一副理所當然樣。
他微微一笑,「我嗅到一點酸味,幾天沒洗澡了?」
「有嗎?」她抬起手臂一聞,「才」兩天沒刷垢也聞得出來?
乞兒生活十天半個月不踫水是常事,只要維持不長虱子、跳蚤就算乾淨,一層一層的污垢不痛不癢何必去洗洗刷刷,留著當傳家寶。
要不是那幾朵聒噪的花老是在她耳旁犯嘀咕,她才不要勤淨身呢!三天一次已是她忍耐的極限。
誰家的浴池像小湖?一個小木桶不就省事,害她三番兩次差點溺斃的急呼救命,笑癱了桃、荷、桂、雪四花,不時要拿根長竿子來撈人。
「小小心眼不愛我踫其他女人是吧!」拈酸吃味不是只有他一人。
「誰說我小心眼?以前皇帝老子三宮六院嬪妃無數,你瞧有哪個長命百歲?」精力全被榨乾了。
生、離、死、別四大關她最討厭送葬了,哭了人家說她矯情,沒淚便一句冷血,比死人還難擺平。
「听起來像是關心,想深了有點詛咒意味,你在銀埋三百兩嗎?」瞧她一副心慌樣。
「喂!你耍心機哦!人家不過問一個小小問題,你就迂回上了京。」乞飛羽指責地比著風悲雲。
「光是應付你就煞費精神,我只好辜負美人的萬千柔情了。」他只獨鍾一根輕羽。
她一听,喜悅溢出嘴角。「那蝶姊不是很可憐,成了冷宮棄婦沒人惜。」
「有人疼你就好了,你管太多閑事了。」是該把多余的人處理掉。
「人溺己溺,人饑己饑,江湖兒女應該重情重義,我是不平人踩不平路。」前題是不由她來踩,因為太累。
「我怎麼不曉得你有一副俠義心腸,一大早擾我好夢就為了打抱不平。」他促狹地提醒她。
爭風吃醋她還沒學會,鬼靈精怪的點子倒有一大籮筐,千奇百怪得令人噴飯,無從捉模她下一刻找誰尋開心,他已被訓練得「逆來順受」。
家有一寶,如上天宮——輕如燕。
「啊!人家要找你去後山抓魚啦!你快起床。」記憶一回流,她催促地推他起身。
為之失笑的風悲雲半推半就地下床著衣。「咱們山莊幾時有後山?」
「有呀!」她一臉你好拙的神情。「不就是山莊外那座看起來很危險的小山丘。」
「你私自出莊?」他的表情很危險,兩眼森冷地迸出凌厲之色。
「你……你不要嚇我,小羽兒的心肺很脆弱,一不小心就爆了。」她脖一縮,捂住耳朵怕打雷。
花一個月的時間模遍悲情山莊的逆五行八卦陣是辛苦了些,但不去探探險怎麼成,他又不是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空陪她,四鬼、四花也挺無趣的,她總要自行找樂子才不會悶壞。
悲情山莊雖大,然而逛了十來天總會膩,乞兒最擅長東鑽西竄,三兩下就模出一條通往莊外的暗道。
這些時日落單的機會微乎其微,過度的保護讓她像只籠中鳥展不開翅膀,所以她老是開溜一會兒去尋幽探秘,果真探出個人間仙境。
不過,似乎不適合分享。
「我說過沒有護衛的伴隨下不準出莊,你當馬耳東風了嗎?」他是惱她不知輕重而非怪她貪玩。
她是人非馬,當然沒馬耳。「我是天生好命兒耶!你不用擔心我死于非命,乞兒的命都很硬。」
「你曉得……」我的憂慮。
「你的倒楣事到我這里終止,那些莫名其妙的死因全是巧合啦!我沒你壞,閻王瞧不上眼。」天生天養的孩子最樂天。
「羽兒。」他微帶窩心的擁著她。
乞飛羽和悲天憫人絕緣,一點傷感的溫馨都沒打算給。「好了沒?你不死,我不死,我們可以去抓魚了吧!」
「你……」他氣結的一瞪。
「我知道我人見人愛,你用不著太驚訝。」她由他背後推著他往前走。
無奈一嘆的風悲雲抓過身後的人兒。「總要讓我穿鞋吧!」
「噢。」她俏皮的吐吐舌頭。
「要命,你勾引我。」他一定會欲求不滿而亡。
「我哪有……唔……」怎麼又被偷襲了?
好吧!原諒他,因為他食古不化,找不出吻她的好理由。
反正她也樂于接受「凌虐」。
兵、蓋不分家。
******************
「快快快,左邊石頭下有條肥魚別讓它溜了……右邊青苔上有烏龜耶!快攔住……」
明媚的風光,青翠的山嵐,平日略顯冷清的後山現在異常嘈雜,一條蜿蜒小溪如銀帶般流瀉而過,溪水清澈見底,魚蝦滿布。
溪底流水洗去銳角的圓石,在晨光的反射下發出七彩炫光,閃爍著純真風情,質樸的映出每一個人的笑聲。
在乞飛羽一陣吆喝下,該來的和不該來的全到齊了,一致揉著惺忪睡眼打著哈欠,衣衫不整地趿著穿一半的鞋推門而出,不甘不願的被拖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