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寵上天 第16頁

諾亞不平的緊壓她雙肩。「小姐,妳沒瞧我臂肌變得更結實了呀!」

「是比較會欺負人吧!得寸進尺的佔了我的房間又佔我的床。」她愈想愈覺得自己是吃了大虧。

吧麼順理成章的讓他住進房里來,然後半夜又睡死的被人模上床猶不自知,直到清晨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偏偏她不能大聲斥喝罵他不要臉,擔心兩人假情侶的身份若被拆穿,牧場會遭到拍賣的下場,到時真稱了姓何那對兄弟的意,她鐵定會嘔死。

他分明是吃定她不敢宣揚嘛!學人家用蠶食的方法一步步攻進她的地盤,不時地在她家人面前強迫她和他一道演出熱吻畫面,根本是欺人太甚。

她是吃了黃連的啞巴,光長一張嘴無處申冤。

一抹狡笑滑上他嘴角,「我們還分彼此嗎?妳的身體抱起來挺暖和的。」

「你……無賴。」她臉不由自主的發熱,想起夜里兩人毫無空隙的擁抱。

「我要是不無賴怎會賴妳呢!妳早該有先見之明。」他似挑逗地以唇刷撫她的唇瓣。

呼吸略顯急促的任依依刻意裝做不受影響。「諾亞,你的職業到底是什麼?」

人多少會有些好奇心,窮人是沒有游手好閑的時間,而富人則少了放長假的機會;他是哪一種?

「我說過了,我是王子。」取笑聲中含著一絲無奈。

「去你的,還不老實。」看得出來他家世不凡,但王子……太扯了。

「我很老實呀,所以我先知會妳一聲,我要吻妳。」夠紳仕風度了吧!

一說完他沒給她反應的空間,一公分寬的唇距很快的相會,對女人不陌生的舌順滑而入,勾勒出更多黏稠口液相互交換。

要論調情聖手沒幾人能及得上他,他懂得如何撩起女人最深層的火熱,唇舌間的勾引像一條被點燃的引線,轟地燃起十丈高紅焰。

對一個忍耐力不算好的男人而言,夜夜擁抱著散發處子馨香的女人不可不謂折磨,他能睡得安穩才怪,不早早起床他會把自己搞得很狼狽。

像今天凌晨兩、三點,睡相差的她也不知道怎麼轉身的,一腳跨在他大腿上、一手環著他的背,女性最柔軟的位置正好抵住他令女人歡愉的剛硬,可想而知他最想做的是什麼事。

但是忙了一天的她需要睡眠,他總不能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令她更加筋疲力竭,超人也需要休息。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事是像瘋子一樣耗盡精力,天沒亮學牧場上的人扛起一捆又一捆的干草混著新鮮牧草屑喂牛,還費了好大勁清洗儲存鮮乳的桶子,叫慢他一小時抵達牛舍的烏沙以為有賊,掄起大鐵叉就要往他腦門一敲。

養尊處優的他幾時做過這等出賣勞力的事,他拿過最重的工具是高爾夫球桿,腳下永遠是最昂貴的意大利皮鞋而非膠鞋。

而且還弄得一身牛屎味,讓身上傷快好的任家小弟笑他愈來愈有牛郎的味道,勸他改行來養牛。

「我想要妳……」

要?﹗

多麼客氣的用詞,當他身上的衣服加起來沒在地板上的多時,其它言語顯得多余。

他身下的人兒因不安而蠕動著,再過人的理智也會立刻化為一攤水,渴望在下一秒鐘融入她身體里面,共享肢體交纏的極度歡樂。

男人和女人構造是何其簡單,一陰一陽合成乾坤,萬物的生生息息皆來自于原始的結合,但是……

巫山雲雨需具備四樣東西,天時、地利、人和,以及一張牌子——

請勿打擾。

「堂姊,不好了,發生大事了,妳趕快起……床……」

啊!他一定會長針眼。

忘了非禮勿視的任正義雙眼睜得像牛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床上幾近赤果的兩人忙著拉被找衣好遮蔽春光,一時間竟想不起自己來干什麼。

然後,他又找死的多了一句話。

「哇!堂姊,看不出妳身材挺好的。」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因此,接下來受到雙重夾殺也不意外了,來自任依依丟過來的鬧鐘和諾亞殺人似的瞪視。

不用說,他又受傷了。

精神和。

「「「

「呃,堂姊,不要沖動,千萬不要沖動,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多年朋友……」

就是相識多年的同業才不能饒恕,他們憑什麼拒收青春泉牧場的牛乳,嚴禁任家的肉牛進市場出售,那天殺的畜牧業公會到底憑什麼不允許?﹗

什麼青春泉牧場的乳牛為了刺激乳汁分泌而過量使用荷爾蒙,導致有致癌的可能性,因此他們暫時無法收購有問題的牛乳。

還有她家的牛又有什麼問題,隨便按個罪名就想她低頭,誰家牧場的干草不由國外進口,不同品種的牛只有不同的草須性,未加檢驗就說干草受到某種傳播容易的生菌感染,經牛胃一消化會產生輕微毒素影響人體。

請問那某種生菌是什麼?好歹說出個確切名稱讓她心服口服,少在一旁語焉不詳的猛搖頭,只會說不不不……

她沒翻桌子摔電話算是客氣了,還要她有話好好說?﹗

「任小姐,請妳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小職員,我們也是照上頭的指示辦事,沒法做主呀。」

苦著臉的小職員斜瞄緊閉著門的主任辦公室,暗自叫苦不敢說出刁難的言語。

「不能通融嗎?」任依依兩手往桌上一拍,驚得他們猛地往後跳。

「這件事妳得找我們主管談,我們權限不夠大。」恐怕主任也擔不起吧!

「派部車上山收牛乳是酪乳站每天必做的事,你告訴我職權不夠大是想訛我不成?」大概她鬧得還不夠大,所以主管懶得出面說明。

職員們面面相覷,吶吶地道︰「有問題的牛乳我們不能收,這是為了保護其它酪農權益。」

「究竟是誰說我們牧場的牛乳有問題,你的防癌醫生嗎?」難道她的權益就可被犧牲?

「呃,是……是上頭的命令,我們……只能听從。」他們一個月不過領兩、三萬元薪水,何必推他們當炮灰。

又是上頭,到底頭有多大,「這個上頭是誰,農林廳還是畜牧局,總要讓我有地方可抗爭吧!」

抗爭?﹗

說得好含蓄。

互視一眼的任正義和諾亞交換著心語,他們不致輕信她話中的輕松,其嚴重性由她握緊的拳頭看出,她絕對不只是抗爭而已。

說實話,她對酪乳站職員的「客氣」才出人意外,剛才在肉牛集中場可就叫人心驚膽戰,幾位滿臉橫向的大哥口氣一凶,她毫不留情地使出幾招拳法伺候得他們不敢再凶,那場面真是驚險。

大概酪乳站的職員較斯文,而且多少也怕了她,態度少了惡劣才逃過一劫。

「呃!這個……這個……我們……呃……上頭是……」能說嗎?

任依依耐心一失的揪起看來膽小怕事的女職員一吼,「說,別讓我拳頭沾上妳的血。」

對方嚇得臉發白,連思考的時間都不存地沖口而出,「是何議員。」

「何萬勝?﹗」

「嗯,是他。」她會不會被開除?何議員是酪乳站的理事長吶!

「何萬勝,他好樣的。」她恨恨的咬咬牙。

任依依下一站當然直奔縣議會,火車頭似的她沖得比誰都快,根本沒人拉得住她,連累身後的男人與男孩拔腿直追,大嘆她的體力真好。

「諾亞哥,你追我堂姊一定追得很辛苦,她是我們山里有名的飛毛腿。」好累呀﹗休息一下不行嗎?

他喘了口氣很想喝口冰茶,「你堂姊很倔,要追上她得有愚公移山的精神。」

鍥而不舍。

「哇!你不錯耶!還知道什麼是愚公移山,以一個外國人來說我很欣賞你。」不只敢追他堂姊,而且還被他追上了,真是勇氣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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