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寵上天 第17頁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諾亞的一番努力盡廢于他手,本來就快要有進展的感情,因他的貿然闖入而退回原地。

「好說、好說,如果你以後進門前先記得敲門,我會很感激你。」否則他保證自己會成為暴力份子。

「呃,是你們門沒關好怎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好嗎?」看到大養眼的畫面害他受到污染——心靈上。

「受害者?﹗」他忍不住要揮出一拳。

可任正義的一呼阻止了他的不理性想法。

「哎呀!她跑進縣議會了,還推了警衛一把。」

說推是輕微了,她根本像頭牛一樣的把人撞倒,當他們向警衛道歉並扶起他時,縴細嬌小的身影已不知去向,他們又得一層樓、一層樓的找人。

苦呀﹗

「「「

「何議員,你提出的土地招標案是否可行?」

議長大老不放心地問著,這問題關系縣里觀光法案的實行成效。

自信滿滿的何萬勝端出政客的專業笑容。「陳老,你大可放心,有我出馬還怕不成嗎?」

「可是我听說其中一塊地的地主不願出售,我們推廣的觀光事業可能會受到阻礙。」人口外流的花蓮縣也只有靠觀光客振興了。

「喔!那件事快要協調好了,議會不必太擔心計劃會因此擱置,我向各位擔保,一、兩個月內會獲得解決。」他不信拿不下那塊地。

肉牛銷不出去,牛乳囤積過久會變酸,光是牛只一天的飼料就得花費不少成本,就算資金充裕也撐不了兩個月,他有十成的把握能將那塊地以最低的價格買進。

一旦土地到手之後,他便能進行大規模的開發,營業執照一發,涌進的資金將是數百億,夠他在任內抽飽油水、收取回扣。

若日後工程的包攬,加上其中一部份土地是在他名下,他鐵定有利可圖的削翻了,到時他的勢力會擴充一倍不止,甚至還能為他的政治之路鋪路,直接走進國會殿堂。

他愈想愈得意,眼底的野心愈發猖獗,他的目標是成為地方首長。

「你辦事我們有什麼好操心的,為了促進地方繁榮還勞你多費心了。」地方繁榮人口才會回流。

「不敢、不敢,這是萬勝份內的事,理應勤快些。」他在合計能有多少進帳。

「你倒謙虛了,待會到哪兒聚一聚,好久沒喝一杯了。」議長的「好久」不過是上個禮拜的事。

開完會聚餐是常有的事,反正可以報公帳嘛!何樂而不為。

「隨你老方便,我們……」

何萬勝話還沒完,會議室的大門砰地被推開,一位他意想不到的人走了進來。

他還不知是該驚喜還是錯愕,來者第一波的怒火已熊熊燃起,如火燎平原般的襲來,讓他當場難做人地掛上生硬的笑容。

「卑鄙無恥的何萬勝,你為了取得我家牧場還真是不擇手段,官商勾結到底想賺多少?」

以議長為首的議員們都投以震驚的視線,是誰敢直這不諱官商勾結,他們自認處事公正未有貪贓枉法之舉,為何有此之說?

自然地,震驚的目光轉向遭唾罵的同仁,表情也轉為深思。

為了維護議會的安寧,議長客氣地開口詢問,所謂惹熊惹虎不要惹到恰查某,這個道理他還懂。

「小姐,妳有什麼事,可否等我們散會後再說,議事中請不要喧嘩。」

別人客氣她也不好太沖地不給人家面子。「私人恩怨,不希望遭波及的人先走。」

她管他什麼議會殿堂肯讓條路給無辜的人通行是她恩怨分明,絕不亂找人開刀。

「私人恩怨也要等出了議會再處理,我不願外人說民選議員是打鬧議員。」因為怕記者寫上報。

任依依看了何萬勝一眼,「你要就地解決還是大家扯破臉來比狠。」

她絕對有辦法讓他難看到走不出議會大門。

忌憚她幾分的何萬勝當然選擇前者。「陳老以及各位同位,我和這位選民有些誤會要調解,請原諒我必須先退席。」

「誤會得解釋清楚,別讓百姓說我們官商勾結。」這帽子扣得可重了。

「是、是,我會妥善處置,絕不會讓選民有一絲一毫的誤解。」他的嘴臉十足的偽善。

「嗯,反正會也開得差不多了,我在此宣布散會,你好好和選民談一談。」這一杯酒要等到下次再喝,免得被冠上貪瀆罪名。

原本就打算離開議員們在議長宣布散會後,略帶揣測的心思收拾好公文,魚貫的走出會議室,未再深究她話里的含意。

他們當是無知百姓的無理取鬧,稍加安撫安撫就好了,心想該不至于釀成大災禍。

但是他們都想錯了,任依依是一座載滿核子武器幽靈二OOO,一爆炸可讓地球五十年內寸草不生,絕不亞于丟下廣島的原子彈。

當面帶微笑意欲迎向痴戀多年的俏佳人時,何萬勝很快的明了一件事。

她的拳頭比十年前硬,而且狠。

絕不留情。

第七章

「依依,好久不見了,我很想念妳……」

「妳」字才剛一說完,何萬勝就像玩偶般朝後一飛,弧度優美的落于一張質詢桌上,當場壓裂了桌面和三張椅子,桌上的麥克風也隨之掉落。

何萬勝從高中時就喜歡這個小他幾屆的學妹,老是以回母校打籃球的借口偷偷的注視她,並利用自己學長的身份威脅小學弟不準泡她。

打小就長得可愛的任依依一向深受同學喜愛,外向的個性更擁有不少打鬧的哥兒們,因此她很難不在學校出鋒頭。

上了國中她的女性第二特征來得比同齡女生發育早,十三、四歲已出落得俏麗可人,削薄的頭發更突顯她的明麗五官,自然吸引大男生的注意。

在她十五歲那年,十八歲的何萬勝當著眾人的面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他這招叫先下手為強,以為這樣便能獲得她的好感。

誰知他的得意揚揚換來他生平挨揍的第一拳,人家根本不甩他的賞了他肚子一下,隨即吆喝一群同學打球去,無視他的男兒心和肚子一樣痛。

此後他不斷的學人寫情書,送亂七八糟的花,做出很多那年紀為討女孩子歡心的蠢事。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八個字大概是為他而寫吧!

總之不管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打動她,但愈挫愈勇的他卻更加死心塌地的非她不要,鬧得兩家家長也跟著不開心。

一方是怪她不知好歹,一方是惱他恬不知恥,兩家人走在路上是互不打招呼,你看到我問,我看到你避,一條直線硬是可以走出十數道岔路。

為了擺月兌他的糾纏不休,任依依舍下東部的朋友上了北部念大學,而且除非是寒暑假沒法子,不然她都盡量挑他不在的時候回家。

像他當兵被調到外島的那段期間是她最快樂的日子,那兩年她幾乎一有假就回牧場,不怕半路遇到欠扁的瘋子攔路。

而待他退伍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用載卡多載了一車聘禮聘金來提親,氣得阿旺叔公在她未出手已先抓起掃把趕人。

提親未果是兩家真正鬧僵的原因,從此何萬勝的父母不許他再和任家的野丫頭扯上任何關系,任財旺更是每見何萬勝一回就哼一次,根本和他佷孫女沒兩樣,都是硬脾氣的人。

「想念我的拳頭是不是,好久沒扁你都不曉得豬頭長什麼樣!」她實在不甘心的又踢翻一張折疊椅。

甩甩十只小鳥在頂上飛的頭,不以為意的何萬勝照樣一笑,「是很懷念呀!自從妳上了大學後,我就沒機會再見識妳的拳頭。」

他還刻意去學了跆拳道和空手道,但結果還是避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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