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寵上天 第18頁

「少跟我攀絲攀藤的,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的牧場你也敢動?﹗」為了不讓它被拍賣,她已經費了不少勁,他少來窮攪和。

叔公的遺囑最莫名其妙了,訂那什麼爛條件,留給叔叔嬸嬸養老不是很好嗎?她一個人很好養活的。

他的眼神深沉一黯,「我記得牧場是登記在妳叔公名下,他死後應該留給富貴叔才是。」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廢話一堆干什麼。我要你停止散播謠言,讓青春泉牧場的牛乳和肉牛進入市場。」背後搞鬼的人最無恥。

「妳在求我嗎?」他的語氣中帶點高高在上的驕傲,他這種人是永遠學不會教訓。

任依依輕蔑的睥視,「你認為我在求你嗎?」

般政治的人通常流于自大,目空一切地只願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一切—不輕易承認錯誤,她的輕蔑在他看來不過是拉不段求人的表現。

他愛她,所以接受她忸怩的個性。

「其實那塊地對妳一點用處也沒有,何不把它出售給我,看在妳的面子上我會盡量給高額賣價。」錢對他來說是小事一件。

「那些錢你拿著買墓地吧!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染指我的牧場。」誰說對她沒用,那塊土地上埋葬著她的心。

何萬勝攏起的眉心像在說她很不馴。」妳干麼這麼固執,當個有錢人不好嗎?」

「如果要有錢必須像你一樣黑心肝的亂造謠,我寧可當一輩子的窮人。」至少她窮得有骨氣。

誰都想發財,但是不義之財取來心就寒,沒人曉得這是踩著多少人的尸體而來,混著多少滴辛酸淚。

「現在是法治社會,凡事講求證據,隨意污蔑他人是屬于犯罪行為。」撫撫差點變形的下顎,他一口咽下腥甜的紅液。

「別告訴我不是你向酪乳站施壓,要他們不收我牧場的牛乳,還有阻撓我們肉牛的銷售,你想逼得我走投無路是吧!」再笨的人也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賣地,他逼著她賣,她頑強抵抗,他便使出低劣的手段讓她不得不賣。他比以前陰險多了。

何萬勝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點燃,「其實妳何必那麼辛苦呢?女人最終的幸福是嫁個有錢的男人。」

他不否認也不承認她的指控,會議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大家心知肚明用不著假正經,認識太久的利與弊就是不用開口對方也曉得你在想什麼。

政治路走久了,他懂得不正面回復以免落人口實,骯髒事自有人出面頂罪,他不會蠢得對號入座。

「這個有錢人是指你吧!」她語氣中流露出不屑。

「嫁給我有什麼不好,早幾年前妳就該同意我的提親。」他一直認為她最後一定會嫁給他。

雖然她長得甜美秀麗,給人一種飄飄然的清靈感,但是她的火爆性子絕非普通人承受得起,男人只要和她相處五分鐘便會被她嚇走。

也許她人緣好得沒話說,不過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沒有幾個男人敢拿一生幸福下賭汪,除了他。

他太迷戀她了,喜歡她孩子氣的笑容和自然散發的嬌媚,看著她由少女長成美麗的女人,他相信等待是值得的,她非他莫屬。

畢竟山里頭象樣的男人不多,而且多金、有勢又特別心儀于她更是只有他一個。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她要嫁的有錢人是我。」半帶戲謔半是冷靜的諾亞,以王者姿態走了進來。

沒人瞧見他背都濕了,硬將未平的喘息壓入胸口表現出得體的氣度。

經過東台灣陽光的曝曬,他一身古銅色肌膚散發性感魅力,再加上因急奔而顯得紅潤的雙頰,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宛如由中古世紀壁畫中走出來的王子,全身上下籠罩著一股貴族氣息,明顯地高人一等。

「諾亞,你走得更慢,一雙長腿是長著好看的呀!」一見到他,任依依抱怨的走向他,身體自有意識的靠著。

不知不覺中她習慣了依靠他,縱使他沒什麼大作為只陪著她身邊,但那份安心就是能讓她放松,像是一座天然的安全港護得她不受傷害。

即使她知道他總有一天會離去,可短暫的溫柔已給了她補充能源的力量,使她毫無後顧之憂的全力沖刺。

她常想若是這個男人屬于她該有多好,可是她不作夢,現實終歸是現實,偶爾的依賴是她一時的軟弱,她一直是一個人的,將來也是一個人,沒有他她會更堅強。

因為這是必須的,自己的生活由自己負責,好與壞也是自己承擔,沒有誰該被依賴。

「走得慢才能欣賞到好風景,誰像妳橫沖直撞地沒個女人樣。」他寵溺的捏捏她小鼻子。

「你敢嫌棄我——」她橫眉豎眼的一瞪,無形中流露出小女人的嬌氣。

「嫌棄我就不來了,不然又被妳壓得喘不過氣來。」他指的是初見面的那件烏龍鬧劇。

但是不知情的人只當他們在打情罵俏,看得眼楮都紅了。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沒來自找穢氣。」她撒嬌似地往他肩膀輕捶一拳。

含情的藍眸微微一笑,「瞧妳一眨眼跑得不見人影,害我以為女朋友跑了。」

「跑了你不會追呀!我又不是太陽讓你死也追不上。」夸父追日是追到死。

「誰說不是,妳就是我心里的小太陽,腿若不長還真是難追呢!」旁人不曉得他追得有多辛苦,當他輕輕松松便能擄獲如風的她。

「少給我說肉麻話,你不覺得難為情呀!」盡避不認為他心口如一,但任依依的心里還是挺高興的。

暖流一道輕輕的流過。

「是呀、是呀﹗好肉麻哦!我都起雞皮疙瘩了。」蹲著地上半喘氣的任正義假裝撿掉了一地的小豆子。

她握掌一叩。「小孩子沒事一邊站,大人說話少插嘴。」

「我倒是建議妳將他打包郵寄外層空間,省得光會吃飯不做事。」人家談情他喊熱。

「好象是不錯的提議。」她似是考慮的道,惹得任正義哇哇大叫。

「你們夫妻倆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弱勢男孩,你們太羞恥。」他被打壓了。

在他看來兩人親密得宛如是一對新婚夫妻,尤其又被抓奸在床,因此沒什麼心眼的他早已認定諾亞是他的準姊夫,胡鬧起來當然毫無顧忌。

可是此番情景落入何萬勝眼中是不可饒恕,宛如戴了綠帽的老公當場抓到妻子紅杏出牆,恨不得一刀將姘夫刺死。

但他是政治人物不能輕舉妄動,即使眼泛血紅、咬牙切齒也只能悶在心里,目前的他尚無資格約束她。

不過等待不會太久,只要牧場一到手,不怕得不到她,在他耐心告罄前他會使出一切手段讓她屈服,她的最後選擇只能是他。

「咳、咳!你們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回憶兒時的辦起家家酒。」臉上帶著政客無害般笑容,眼底的冷誚卻直射向另一個男人。

意思是他們只能玩小孩子的游戲。

被敵意包圍的諾亞一派輕松當著何萬勝的面親吻任依依。「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我們家依依就是太沖動,老是瞻前不顧後。」

我們家依依……原本要掃個橫目過去的任依依心口一陣溫暖,輕啟的唇擠不出一絲聲音,那種被人呵護的窩心讓她眼神柔和的像戀愛中的小女人,有一種親人相依相偎的感動。

「你們家依依?﹗憑你也配!」再好的耐性也會被他的親昵語氣挑走。

「配不配好象是我們自己的事,你大概也管不著,喝喜酒的時候記得別缺席,我會提醒依依寄張帖子給你。」諾亞笑笑的摟著他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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