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岳母 第15頁

「誰說的,這只雞腿是我烤的,我吃給你看。」嗯!味道真棒。

「老板,你兒子欠揍。」一點都不懂得敬老尊賢。

滕爾東捏了捏她小腿,「叫我的名字。」

「好嘛、好嘛!爾東大老板,你教教他女士優先的禮節。」他太沒禮貌。

「我們這里有女士嗎?」他好笑的假意四下張望。

「我不是人呀!」真想往他後腦砸下去。

周義軍俏皮地拿著一串烤肉比畫。「不,我們只看到一只母猴子。」

笑聲轟然而起,傳遍了四野。

快樂,真的能單純的擁有。

「周義軍,你要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

第六章

當一張酷似滕爾東亡妻的臉赫然出現眾人面前時,打翻水桶的打翻水桶,掉抹布的掉抹布,人人臉上都有見鬼的驚恐神色,以為夫人回來了。

來人身著凡賽斯設計的典雅服飾,足踩銀白色的夾腳高跟鞋,一條具有歷史價值的鑽石腳鏈環繞著足踝,襯托出腿部線條的優美。

順著曲線往上瞧去,面容妝點得雅致略顯艷色,稍一觀察即能分辨出其與亡者的不同,溫婉中帶著強烈的掠奪性。

她的美無庸置疑,眉、眼、唇都散發致命的吸引力,宛如一朵黑色的薔薇在深夜里綻放,讓人想摘擷又怕夜色昏暗扎了手。

渾身散發出自然天成的嬌貴氣息,讓人忍不住想去呵護她,養在玻璃房里日夜照顧,絕不叫曦露毀了她的顏色。

文嘉麗人如其名的艷光四射,其具有四分之一的西班牙血統,是已故夫人文嘉娜的異母妹妹,個性十分傳統不似外貌般招搖。

唯獨性情古怪了些,認定了某件事就不輕易更改,旁人怎麼勸說都沒用。

「我說你們這些人全傻了不成,沒瞧見有客人來要招呼嗎?」一道尖酸的女音在她身後竄起,眾人才恍然大悟的回過神來。

原來是錯認了。

是二小姐帶人回來。

忙著收拾水桶、撿抹布,將地拖乾淨,佣人們手忙腳亂的怕怠慢了客人。

走在文嘉麗後面的女子大約三十歲上下,瘦削長臉上有雙內勾的刻薄眼,嘴唇非常薄而且有點尖,眼一晃過會當是鳥喙。

托化妝品的福,三分長相七分妝扮,昂貴的人工美倒也裝扮出一張貴婦臉孔,風姿綽約中流露出一份盛氣凌人。

所謂龍生九子各不同,有錢人家子女難免養成驕奢之氣,一進門的趾高氣昂充分顯現出她的驕矜,即使是屬於不受歡迎的那一群,但是沒人敢去攔阻。

因為她是滕爾西,滕家排行老二的小姐。

「爾西,你沒通知姊夫我們要來的事?」怎麼除了佣人外沒見到主人相迎。

至少小孩子會在家。

「我哪里曉得,打他電話老是佔線,要秘書轉達又說他在開會,我以為他今天應該不會出去。」天曉得男人一天到晚在忙什麼。

像她家那個死人就老是不見蹤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大半時間花在公事上,想要見他一面還得透過秘書預約,偶爾夫妻享受一頓燭光大餐,頻頻響起的電話也會叫人失去胃口。

她早就不存有個體貼丈夫的想望,他只要別在外面拈花惹草養小老婆,逢場作戲的交際應酬她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的由他去,只要他還記得回家。

商業聯姻的夫妻能有多少真感情,能惦著家里就不錯了,他雖然不算是個好丈夫,但是不失為疼孩子的好父親,在上流社會里實屬難得,挑剔太多人家反而笑她不知足。

「星期天他也要工作嗎?」微顯失望的文嘉麗沉下清艷嬌容。

「哪有那麼多工作做不完,說不定上哪兒玩女人。」滕爾西夸張的揚手劃了張大餅。

文嘉麗嬌俏一笑,「瞧你胡謅的,整個社交圈誰不曉得他不玩女人。」

這也是她心儀他的理由之一,潔身自愛不沾。

「也許他玩男人呀!」她刻薄的詆毀一向和她不親的大哥。

有錢人家的小孩感情特別疏離,父母不在身邊少了家的感覺,再加上各自的保母不對盤,自然而然地就疏遠了。

「瞧你這張蓮花嘴越說越離譜,難怪坊間的不肖雜志總是報導些姊夫無中生有的負面消息。」全是周遭人的胡言亂語。

她不信滕爾東真有同性戀傾向,至少她從未听聞他和男子有什麼不清不楚。

一切臆測都是捕風捉影,造謠生事的流言,人只要行得正就不怕暗箭傷身,時日一久惡言便會消退。

「又不是我愛說他是非,哪有成功的企業家身旁沒一、兩個女人陪伴,像他這種孤僻性格誰會不懷疑。」根本是不正常。

滕爾西的話引起文嘉麗一陣維護,「並非每一個企業家都重色,姊夫的個性是沉練、穩重,注重企業形象,不像一般人愛胡搞瞎搞。」

「嘖!我說嘉麗呀!你也未免太吹捧我大哥了吧!情人眼中出潘安呀!」女人一旦陷入愛情中,萬般缺點皆是好,沒有一絲猶豫。

「你又在消遣人了,姊夫本來就很好,是少兒的企業人才。」她毫不掩飾心中愛慕。

愛就愛了還怕人家知道,她早就愛了他好多年。

當年若不是她體內四分之一的外國血統因素,嫁給他的人會是她,異母姊姊所憑持的福氣不過是擁有純正血統而已。

這點讓她相當不服氣,僅因那無法更改的血統決定了兩姊妹的一生,為此她消沉了幾年,直到听聞兩人婚姻不甚和諧時才又振作起精神。

她知道政策性婚姻離婚的可能性不大,但她有的是耐心等待,總有一方會忍受不住的求去,到時就是她的機會,她所需要是時間。

所幸老天爺體諒她的心意成全了她,以「意外」結束了一段貌合神離的婚姻,該是她獲得幸福的時候了。

曾經被奪走的一切都將還給她。

「少來了,你還口口聲聲姊夫姊夫的裝什麼蒜,你早想喊他名字對不對?」滕爾西取笑的揚揚手上的大鑽戒。

臉頰浮現暗紅,文嘉麗笑得靦然,「還要看他心意如何,總不能貿貿然的示愛吧!」

「用不著裝羞了,大嫂都死了大半年了,大哥若再娶無可厚非,你要是不加把勁到時錯失良機,可別怪老同學不幫你。」大哥可是人人爭得頭破血流的搶手貨。

「你一天不損我會不舒服呀!我想姊夫沒那麼快找到好對象。」目前配得上他的名媛淑女並不多。

她和爾西從高中認識到現在,算是一對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因此她從不隱瞞心事地悉數告之,希望能多個出口宣泄不甘。

另一方面也是欲借助她打入滕爾東的世界,就算睡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是她,最少她也能得知他的近況是好是壞,聊慰相思。

「那可難講了,他這一陣子特別忙,可是沒傳出他有大宗的合作計畫要進行,我想……」她故弄玄虛的頓了一下沒下文。

緊張萬分的文嘉麗連忙抓住她的手追問,「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發生嗎?」

「哎呀!你抓痛我了,手先放開啦!」真是的,瞧她急成什麼樣。

「爾西,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歉笑的放開手,心里有著不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然我準翻臉。」她的脾氣可不是對每個人都能容忍。

「好啦!是我太急切,你好心點透露一、二。」她軟下語氣地懇求。

拿喬的滕爾西刻意一嘆,「有人說大哥並非不近,而是他早把心上人安排在身邊咯!」

「把心上人安排在身邊……」文嘉麗心慌意亂地強迫自己回憶他身邊曾出現過的女子。「有嗎?最常和他同進同出的只有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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