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岳母 第16頁

冷抽了口氣,她想到那位美麗不下於她的冷傲秘書,那份清冷氣質著實是一大隱憂。

「喔!看來你是不胡涂,馬上明白我指的是誰。」他們兩人若沒有一絲曖昧誰相信,連出個差都形影不離。

「江秘書不是結婚了?」她心里祈禱這只是猜測而非真實。

「結了婚就不能偷腥嗎?而且結婚也是她嘴上說說,有誰真看過她老公,說不定她女兒是和大哥偷生的。」危言聳听是三姑六婆的專長。

而她偏巧是其中一員。

「什麼?」文嘉麗驚訝一呼。

「所以我說你呀!別太自信了,有多少虎視眈眈的女人準備和你搶男人,你自個多提防點。」口有點渴,怎麼茶還沒送來?

「那位秘書小姐真是姊夫的地下情人?」看來她是該琢磨琢磨,別太肯定。

「你得去問他了,我可沒辦法時時刻刻掌控他的行蹤。」近水樓台可好辦事了,門一關愛怎麼翻雲覆雨也沒人知道。

男人不都愛搞那一套,利用職權行利己之事,最方便的偷吃對象莫過於一門之隔的秘書。

「爾西,以你之見有可能嗎?」文嘉麗看似溫和的眼底快速閃過令人來不及捕捉的陰沉。

「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不過你用不著擔心,憑她的窮酸樣是上不了台面,門當戶對才是你的致勝法寶。」而她頂多是見不得光的情婦。

「我是不是該找她談談……」她低聲自問著,不期望有人回答。

此時捺不下性子的滕爾西沒听見她的自言自語,神情不悅的拍桌子,「你們這些下人是死到哪去了,泡杯茶泡到非洲去了不成。」

一個瑟縮的女佣這才探出頭來吶吶的道︰「我們正在大掃除,所有杯碗鍋盤都浸在肥皂水里沒法用。」

「你們當是大過年呀!沒事清什麼清,嫌日子過得太快活找事忙啊!還不想法子弄杯解渴的飲料來。」不知道變通的死腦筋。

「喔!馬上來。」

她的馬上的確很快,兩罐冰的可口可樂隨即奉上。

「這……你拿這是什麼東西給我喝,這種平民飲料配得上我的身分地位嗎?」居然拿廉價品來搪塞她。

「可是冰箱里只有這些易開罐飲料呀!」有得喝還嫌棄。

「冰箱……」她神情古怪的一睨。「幾時我大哥允許問雲喝……惡,這種沒營養的飲料。」

女佣小心翼翼的回答,「那是慷文……呃,保母買了一箱冰在冰箱里。」

方便大家取用,誰渴了誰去拿一罐。

「小小的保母也未免太膽大妄為,我非叫大哥開除她不可,根本是貶低我們滕家人的格調。」滕爾西輕蔑的一睥,強要下人泡杯上等摩卡來。

「主人也喝呀!」另一位女佣忍不插嘴。

「什麼,你說我大哥也喝低等人的飲料?」滕爾西驚訝地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一群敢怒不敢言的「低等人」偷偷地用白眼一瞪,隨即低下頭佯裝做事。

「姊夫呢?我是說你們主人何時回來?」文嘉麗安撫好友的問起下人。

「不知道,大概傍晚吧!」

「既然不知道怎麼會說是傍晚,他吩咐過要回家用晚餐嗎?」她心里浮起好幾個疑問。

「沒有,不過海水浴場的營業時間只到六點……」

女佣尚未說完,一旁的滕爾西像是撞到冰山般尖叫。

「我大哥到海水浴場吧什麼,他想在附近蓋度假飯店呀!」天哪!海水浴場多髒呀!

「當然是去玩,他們一大早就帶了泳衣和救生圈出門了。」所以他們趁機打掃一下,免得角落的灰塵積得太厚。

「他們?」

「主人,小少爺和保母。」三個人。

文嘉麗稍微放心的拍拍老同學的手。「你別大驚小敝嘛!案子倆出游是平常事。」

她根本不把保母當是威脅,潛在的優越感自然認為對方只是隨侍在側照顧小孩子的下人,不足為懼。

「對別人而言是正常的事,對大哥來說可是破天荒的怪事,他哪有時間陪小表玩。」簡直可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她總覺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股市大崩盤也許她還不至於這麼驚訝,滕爾西心里直忖度著,向來一絲不苟的人怎會到人擠人的海水浴場,他受得了人潮的嘈雜嗎?

越想越不對勁,偏偏想不出哪里有異,一大一小外加一個保母應該相安無事,只是她實在沒辦法想像嚴謹的他和一群人泡在海里的畫面。

就好比跟發現活恐龍一樣屬於不可能的事,令人難以處之泰然的看待。

正當她仍處於震驚之際,一陣笑聲由外傳了進來,有女人,有小孩,還有……

大哥的笑聲?

※※※

「真是掃興極了,玩得正高興居然飄來了一具浮尸,海岸巡邏隊是乾領薪水不做事呀!」不曉得尸斑會不會傳染,她要趕緊用消毒浴鹽洗淨身體。

「慷文,別再說了,你會嚇到孩子。」瞧問雲嘴唇都泛白了。

周慷文發出不屑的嗤聲,「真是沒用的小表,色大膽小怕狗咬。」

「我……我才沒有,你少亂說。」他只是沒看過那麼丑的死人,全身浮腫、眼珠子還被魚啄掉了一顆。

當初母親死的時候他到殯儀館看過一眼,妝化得很漂亮像睡著一般,一點也不嚇人,只覺得有點陌生,不像是她。

他對母親沒有懷念,有的是逐漸淡去的記憶。

「哈!炳!炳!我看你一直在發抖還不承認,少ㄍ—ㄥ了啦!」頂多讓她笑三天而已。

他倔強的抿起嘴,「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少三八兮兮好不好。」

「你說我三八?!」還沒當後母她已經很有後母架式。「你怎麼看浮尸不像看穿比基尼的美女一樣快把眼楮看凸了,瞄了一眼就吐了一地。」

「我……我吃壞肚子不成呀!誰像你有一個垃圾肚,什麼東西裝下去都能消化。」他是欣賞風景又不是小。

「講話客氣點,小表,我這叫鐵胃,你用不著羨慕我。」她得意揚揚的大笑。

靜靜瞧著兩人斗嘴的滕爾東會心一笑。

「誰會羨慕一肚子垃圾的人,你早晚會吃成大胖子。」他比著肚子劃一個大圈,做出氣喘吁吁的遲鈍樣。

死小表敢咒她。「我偏要氣死你,本小姐天生麗質難自棄,怎麼吃都吃不胖。」

「騙人,哪有人吃不胖的,我被你喂了一個星期的垃圾食物都胖了三公斤耶!」害他小臉肉肉的。

「因為光是打小孩,整天想著要如何整得你死去活來就胖不了。」她朝他揮動著拳頭。

「哇!爹地你看她終於露出壞女人真面目,你一定要保護我免遭她的毒手。」滕問雲躲到父親身後繼續示威。

「滕爾東你走開,我今天絕對要打到你兒子,否則我跟你姓。」敢向她挑釁,真是不知死活。

苞我姓?他嘴角一揚的大笑,「听起來真不錯,你的建議深得我心。」

所以他只好做一次「壞人」,保護兒子咯!

「不許笑,你笑起來真陰險,我說了什麼讓你開心的建議嗎?」可惡!案子倆成一陣線反抗她呀!

她是美麗壞女人,可不是肥嘟嘟的神仙教母,逆她者天理不容。

「你不過說要跟我姓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一件小事罷了。

原來她的嘴巴這麼老實呀!一開口就懂得耍心機。「喂!警告你別老佔我便宜,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他拉過她對著她唇上一印。「這才叫性騷擾,你又搞錯了。」

「你……你乘人之危,我要討回來。」踮起腳尖,她兩手往他頸項一圈的吻上他。

她什麼東西都吃就是不吃虧。

結果討來討去討得吻纏舌綿,渾然忘我,根本忘了到底是誰主動誰被動,兩個不知節制的人熱烈擁吻,火熱得叫太陽含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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