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岳母 第24頁

「我問的是家里究竟怎麼了,你用不著形容情況的驚險刺激。」遇上這兩姊弟早晚逼出他一頭白發。

他訕笑的抓抓頭發,「你家的佣人真好命,大白天偷懶睡覺還叫不醒,我搖了好久才一臉沒睡飽樣的醒來。」

如果薪資不錯的話,他也想到他家當佣人。

「你說他們在工作時間睡覺?」一股不好的預感冉生心頭。

「你不會開除他們吧?我想他們是太累了才會打一下盹。」他也常在上課中打瞌睡,常有的事。

神色為之一凜,滕爾東收起玩笑的表情。「你姊姊呢?」

「就是看不到她才奇怪,我以為她帶著小表……呃,你兒子來找你呢!」因此他才來此找人。

幸運的是他沒找到暴力老姊卻找到心愛的香姊,老天對他不薄,終於讓他轉運了。

「他們沒來。」越想越不對勁,滕爾東抄起外套往外走。

「那他們會去哪里?明天輪到我大姊回家探望周小姐,她不能放我鴿子。」每次都要人家提醒,三催四請才肯上路。

苞著他後頭走的周義軍不是要跟他回家,而是尾隨其後準備和江瑞香大談相思之苦,一張笑臉宛如陽光般燦爛,看起來有點傻氣。

但是他尚未開口說一句話,領子又被人拎起來,他只好非常沒有羞恥心的拉起心愛的香姊,像一串粽子似的,一個連一個的離開頂樓。

看在職員眼中是難以置信,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一天的工作效率降到谷底,誰也沒心思放在公事上。

於是,公司里又有多種不同版本的流言流傳著。

※※※

「什麼,吃了一片蛋糕以後昏昏欲睡?!」

憤怒的吼聲如平地一聲雷般炸出一個大洞,戰戰兢兢的佣人們瑟縮著身子縮著頭,滿臉慚愧的不敢多置一語,站成一排像等著受審的犯人。

他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知道吃了蛋糕後突然非常想睡覺,甚至站著也能睡的忘了手邊工作,一個個找了舒適的位置倒頭便睡。

即使曾經有個「賊」闖入搖醒他們,一問完話他們照樣不明就里地繼續呼呼大睡,沒人有精神打電話報警捉賊,就是困得睜不開眼。

要不是主人在他們身上潑一桶冰水將他們凍醒,可能會睡到天黑也不一定。

至於慷文小姐和小少爺的下落他們是一問三不知,睡覺的人怎麼會知道他們在哪里,只記得兩人窩在游戲間調一種很難聞的東西,黑黑稠稠像柏油,聞起來卻是鳥屎的味道。

「總裁,你先不要發怒,好好的問明白才能查出蛛絲馬跡。」明顯地,他們是被人下了藥。

江瑞香的建議讓發愁的滕爾東鎮定不少,所謂事不關已,關己則亂。他看向精神不濟的廚娘。

「蛋糕是你做的?」他相信她不會做出危害他人的事,因為她為他工作十餘年了。

神情惶恐的廚娘點了一下頭。「嘉麗小姐說她要回美國了,希望我做個蛋糕好讓她帶上飛機當點心。」

「那她自個有沒有吃?」嗯?她也不見了,是巧合或是預謀?

「這個……」她想了一想,「我看她端了兩小片上樓,不知道吃了沒有?」

「為什麼最後蛋糕會變成大家都有份,她不要了嗎?」全屋子的人都睡死了還像話嗎?

「呃,嘉麗小姐端著空盤下來說她吃飽了,要我把蛋糕分給大家吃。因為她要求的尺寸滿大的,所以每個人都吃了一片。」她不敢私藏。

「你們倒是懂得慷他人之慨,她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滕爾東不免有氣地語氣重了些。

廚娘吶吶的苦著一張臉。「她和已逝的夫人長得太像了,所以她一開口我就拒絕不了。」

「你怕她是鬼嗎?領我的薪水卻向著外人。」嘉麗和嘉娜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我……」廚娘自知有愧地不好多說什麼。

「未來的姊夫你別凶嘛!這麼粗聲粗氣地會嚇壞人的。」好聲好氣的周義軍微笑地向廚娘致謝,感謝她提供寶貴線索。

至少他們有嫌疑犯名單。

「失蹤的是你大姊,難道你都不擔心?」還有他的兒子。

「擔心無濟於事,我大姊天生福大命大狗屎運特佳,你瞧她在天上飛了多少年也沒踫過一次墜機事件。」多好命呀!

他的話引來兩道怒視的目光。

「你在詛咒你大姊還是幸災樂禍?那遇上一次還得了。」江瑞香連忙說了他兩句,免得總裁一發狠起來先掐死他。

「所以我說她福星高照,一定沒有事的。」他也擔憂呀,不過是放在心里沒表現出來,大家神經夠緊繃了,不需要他來添油加醋。

「希望如此……」滕爾東眼尖的發現一位女佣臉色異常的發白,眼神不定地像在憂心什麼,一喝,「你做了什麼?」

被他點名的女佣莫名哭了出來,雙腿一軟的低喃她不是有意,她是被逼的……

「誰逼你?」

「是……嘉麗小姐,她說蛋糕里要加香草粉才會香,所以交給我一包白色粉末要我偷偷放在發酵面糊里,我問她為什麼要偷偷的放,她卻不回答地要我照著做,說我要是不放就等著收拾包袱回家去。

「我家里有三個弟妹要上學,爸爸身體又不好一直在家里養病,現在工作不好找,我若是被開除,我們一家人會餓死。」一說完她泣不成聲,淚流滿面的令人同情。

另一個女佣也怯生生的開口,說她幫文嘉麗送了一盤蛋糕到游戲間給保母和小少爺。

「你為什麼不早說?」這些佣人是怎麼回事,平時對他們太好了嗎?

「因為我打掃嘉麗小姐住的客房時,順手幫她收拾首飾,她一進門就誣指我是小偷,非要我為她做一件事並答應不泄漏,否則她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她害怕的說出原委。

看來真凶呼之欲出,但人質現在何處呢?這是他們所擔憂的事。

或許是太自信自個計畫天衣無縫,眾人眼中的凶手此時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手里還拎了兩盒土產,絲毫看不出異樣。

她終於除掉了絆腳石,當然要大肆的慶祝一番,幸福之路正等著她大步前進,一切都會是她的。

「姊夫,你下班了呀!瞧我帶了什麼好吃的東西給你,你一定會喜歡。」她的眼中只有心愛的男人,容不下其他人。

「問雲呢?」滕爾東表面冷靜的一如往常,眼底的火焰熊熊燃燒。

「在睡覺吧!我出去的時候他睡得正香甜。」她一副慈母的模樣漾著笑意。

「他不見了。」他倒要看她如何以謊圓謊。

她微微一驚,「怎麼可能,他至少要睡到晚上才醒得了。」

不自覺露出的語病包加確定她的嫌疑。

「你為何肯定他會睡到晚上才醒?」要說沒鬼恐怕也無人會信。

「他吃了一片蛋……呃,我是說他好像玩得很累,一時半刻大概不容易醒。」說溜了嘴的文嘉麗連忙補救。

奇怪,他們看她的眼神頗不尋常,難道是知道……不,不可能知道,她不允許事情出了變化,他們應該在擔心問雲,以為她把孩子帶出去玩。

但她真的沒有,他一定是自己貪玩不知睡到那個角落去,等醒了自然就會出現。

「你看到慷文了嗎?」以她的性子不會任人擺布,除非昏迷不醒。

「誰?」文嘉麗不解的露出迷惑,不知他在間誰。

「問雲的保母。」

她眼神略微閃爍的佯裝困惑,「我不需要注意一個下人的動向吧!她也許出去買東西了。」

「她不是下人,我己經向她求婚了。」別人或許有可能出外購物,而她只會指使別人為她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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