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街上演出真情告白,當場被公主的七叔公撞見,雖然他運用了個人的特異能力制造了一場雨,但是光看公主捉弄人的能力,愛作媒的七叔公怎會錯過這場好戲。
他們是鼠、狼一窩,各有奇招。
「看你一臉不安,我們還是不要赴宴好了。」想臨陣月兌逃的朱鴻鴻仰著頭說道。
「不安的人是你吧!走來走去走得我眼花撩亂,以為有一團火在我眼前走動。」
一身紅色削肩的晚禮服,搭配同色系的紅寶石套飾,連腳底的三寸高跟鞋都艷紅無比,真佩服他找得齊。
「我才……沒有不安,我是在練習走路,人家以前沒穿過這麼高的跟。」穿鞋講究舒適,何必虐待自己的腳。
嗯!害羞。「有我這位超級護花使者在身邊,絕不會讓你跌倒。」
「唔!」朱鴻鴻頑皮的吐吐舌頭。「你臉皮真的很厚,無人能及。」
「喝!嘲笑我,想再來一回嗎?」想起那銷魂的滋味,胯下有些熱。
兩人在一起十天了,可是他總要不夠她,一回比一回更貪心、更激越,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留在她體內馳騁。
不過她白天要到醫院工作,晚上不能耗擲太多精力,為了讓她保有體力安心的進行手術,他只好委屈自己的小兄弟,一天要她兩、三回「而已」。
好不容易等到楊家爺爺壽誕這一日,在他專制的要求下,她才請了幾天假北上,兩人著實利用了時間消磨一夜一日。
除了吃和少許的休憩,他們幾乎全在床上運動,像一對連體嬰不願分開。
他貪戀她美味的身體呀!
「我正打算月兌掉這身累贅,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這樣一來,她就沒時間出席宴會。
心癢難耐的方羽是很想服膺佳人的要求但——「鴻鴻,你會是宴會上最耀眼的星辰。」
「羽——」
「咱們該出門了,你的小外套別忘了。」他故意不見她挫敗的灰臉。
「我發誓我一定會恨你。」朱鴻鴻用怨恨的眼神瞪他伸出的手。
莞爾一笑,他主動地挽起她不甘的手臂,輕吻那上了朱色的艷唇。
「有愛才有恨,你在向我示愛嗎?」
倏地臉飛紅。「呃!我們還是早點出門,免得遇到塞車尖峰。」
中國人的通病,「做」易口難言。
即使兩人已親密如夫妻,要她開口言愛比和烏龜賽跑還難,步步羞。
「鴻鴻,你的臉好燙,該不會是發燒了吧!」他有意取笑她。
「空調調高了,室溫與屋外冷空氣不對等而產生悶熱。」這個籍口說得她深覺好笑。
「是,言之有理,你是醫生嘛!」「尊重」不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朱鴻鴻白了他一眼。「我沒你的臉皮厚,行了吧!」
「我是痞子嘛!不好意思學你皮膚水女敕水女敕,像豆腐一樣吹彈可破。」叫人愛不釋手。
兩人兜了好一會兒,方羽軟硬兼施地半哄半拉,硬是把別扭的心上人推上車落下中控鎖,讓她沒有後路的臭著一張臉。
一盞盞街燈向後奔走,來回車輛呼嘯而過,一抹詭笑掠過方羽的嘴角,他按了幾個熟悉的號碼,不到五分鐘,一輛寶馬小轎車突然沖撞安全島。
龍門護法豈是等閑之輩,你們太小看我了。
「有人出車輛,我們……」醫生本能冒出頭,見危急援。
「喔!都起火爆炸了,你打電話叫消防車比較快。」他聳了個肩無關緊要地說風涼話。
她有種錯覺。「是你做的?」
「總要有人做清道夫的工作,雖然職位卑微了些。」他沾沾自喜的說道,不見愧色。
「我拚命救人,你拚命扯後腳,我們怎麼會湊在一起?」著實叫人狐疑。
方羽寵溺的空出手點點她的側額。「上帝特地為了你的不完美,先知的創造我來補救。」
「天哪!你真是自大得無可救藥。」朱鴻鴻忍不住要開罵,好個痞子。
「不客氣。」他當真不客氣。
車行至一高級住宅區,偌大的社區不到十戶人家,佔地卻有兩座大安森林公園般大,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熱鬧的氣氛可由車道上一排排進口轎車得知,似乎來比大、比闊、比奢靡。
六○年代出廠的改裝式法拉利顯得小氣多了,像旁邊的痰盂,難登大雅。
「做作。」
因他口氣中的不齒,朱鴻鴻回頭瞄了他一眼。「這叫暴發戶的自卑。」
「嗯!有見地。」方羽君子地行了個紳士禮。「走吧!美麗的淑女,我們去闖龍潭虎穴。」
她虛弱的一笑,不如他樂觀。「別讓我哭泣,那會很丑。」
「沒問題。你的笑容比陽光燦爛,我會趕走烏雲只留下你。」他要掃去她眉間的陰霾,從心根治。
「羽,我有沒有告訴你,我的人生因為有你才豐富。」他給了她不能拒絕的勇氣。
他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跩色。「我是你的守護神嘛!人類。」
「你喔!夸不得。」
傍了他一點顏色,他不用染,直接上到白布。
「好啦!別拖拖拉拉,準備上刑台吧!」
朱鴻鴻臉色略白地深吸了幾口氣,拿出她為病人開刀的精神,猶豫卻堅定的跨出第一步。
她想,並不難。
※※※
宴會正進行著。
這應該是一場普通壽宴,宴請各商界知名人士前來一聚,籍以連絡情誼。
但是反常得很,今日出席的大多是企業的新生代,也就是所謂的青年才俊,與壽星八竿子打不著關系,全沖著不為人知的商業利益。
「嘖!咱們真是無辜,被人趕鴨子上架。」好在他老婆出國去,否則他會被砍成十八截。
另一個男人冷峻的臉上出現一絲無奈。「至少你這只鴨子烤得了火,而我……欽。」
「堂哥,你不覺得我是受你所累嗎?」他居然敢嘆氣。
「知情不報是重罪,牙咬緊點,點婿宴一結束,我請你喝一杯。」他算是有妻王老五。
藍凱文非常不滿地捶了他一拳。「為什麼我要陪你受罪?你知道雯雯去哪里玩嗎?」巴黎耶!
「我的老婆不也是被你老婆拐去,你有何抱怨。」一肚子氣的藍凱威同樣憤怒。
可是有什麼辦法,他得罪的是自家的大小魔頭,只好委屈的當一天單身漢。
起因無他,見識了妹子青妮及堂妹凱琪、堂弟凱文的「盛大」婚禮,在一年後開花結果的戀情不敢訴諸於眾,偷偷地帶老婆至一隱匿處公證結婚,以免「生不如死。」
結果,不到十個月秘密被揭發,他成了藍家大罪人,人人都有權吐他口水。
他是龍門門主龍青妮的大哥,但礙於門規及家訓,生子從父姓,育女從母姓,女兒入主龍門中樞,兒子接掌藍家事業。
而那大小魔頭正是「碩」果僅存的七叔公及他不會尊兄敬長的青妹妹。
「嗐!要翻帳呀!要不是幫你蓋那個後悔不已的章,現在我是個陪老婆逛香榭大道的快樂丈夫。」
見證他的婚禮是幸。「你們已經是老夫老妻,我們可還是蜜月期。」
「我們天天都是新婚期……喔哦!你的第一道開胃菜。」雖然被整得七葷八素,但他感謝已貼上死會標志,不像大堂哥他——
「要命。」
移步輕搖,嬌美妍媚,人未到,一股濃郁的香水味嗆得人發暈,楊昭薇像只色彩斑斕的毒蜘蛛,朝她的獵物吐出銀絲。
二十歲的她在昂貴的包裝下,美麗自然不在話下,一出場就吸引眾多的逐花之夫,而她毫不假辭色的走向今日賭約。
「藍總裁,請我跳支舞吧!」她驕傲得像女皇伸出手,等候裙下臣親吻手背。
藍凱威視而不見地冷言,「我不跳舞,請我堂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