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婚花花女 第6頁

「就是嘛!難得季媽媽明理,不像有些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婦人非要女兒嫁人。」指桑罵槐的于弄晴可神氣了。

張網巧一听氣得臉都紅了,季大大連忙打圓場。「季媽媽的娘家也在鄉下,你在指我吧!」

她的語氣是開玩笑,不帶一絲怒意。

「呵!季媽媽真風趣,我們還是來商討婚禮事宜,不要老將話題繞著我,我會不好意思。」于弄晴趕緊扯開話題。

「你臉皮厚得子彈都打不穿會不好意思?我張網巧幾時生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兒。」只有她會罵自己女兒不要臉像是家常便飯一般順口。

「媽——」太丟人了,下次絕不和她出門。

「網巧,你少念一句,先上菜緩緩氣,吃飽了就沒氣了。」季太太安撫地要眾人開始點菜。

於是母女間的小斗氣才稍微歇了一會,上菜期間眾人都很安靜,忙著吃吃喝喝沒空說話。

可是天生長舌的張網巧壓根沉默不了多久,上了不到三道菜又開始喋喋不休,其中穿插著幾句季太太的回應及季緲緲的輕笑聲。

倒是于弄晴這一頓飯吃下來有幾分不自在,不用抬頭她就能感受到不時有兩道視線停留在她身上,害得她食不知味就算了,還差點拿不穩筷子。

看什麼看,都快結婚的人還敢當著未婚妻面眼神出軌,他到底知不知羞?

就在她快要忍受不住地想揍他一拳,或是找藉口上化妝室尿遁時,天才的老媽說了一句差點嚇掉她魂的話,讓她整顆心咚地快掉出來。

「奇怪,我怎麼越看鄭先生的眼楮越覺得像我家小問晴,像得有如一個模子打造出來的一樣。」

×××

媽呀!我會被你害死。

不說于弄晴原本還不覺得,一仔細瞧倒瞧出之前似曾相識的怪源,就是來自他和女兒人都有一只老氣橫秋的眼,安靜不動的時候像在沉思,其實是在發呆。

難怪人家說孩子不能偷生,遺傳真的很可怕,孩子十成十的肖父母,怎麼教也沒有用,還害她以為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養了十年的女兒像個小老太婆,反應總是溫吞吞炒不起快火。

真是可怕,絕對不能讓他們踫頭,否則當場上演父女相認記怎麼辦?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絕對是大眼瞪小眼,維持最高品質靜悄悄。

不管如何,問晴的存在一定要瞞、瞞、瞞,瞞到底,還有七天他就要結婚了,到時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天涯海角兩兩相忘,想要孩子自己生,別想跟她搶。

對,硬拗也要拗過去。

「問晴是誰?」听起夾像個人名。

「問晴是我家的……」張網巧才想搬出乖巧的孫女現寶,不意被女兒打斷。

「狗,問晴是養了多年的一條小狽。」沒錯,給她吃、給她穿,還要給她零用錢,「包養」十年。

「你在說什麼,問晴怎會是狗?我的乖……噢!你……」不孝女,竟然踩我的腳。

于弄晴朝老媽使眼色,「媽呀!你別太寵問晴了,寵得分不清她是人還是狗,她從醫院抱出來的時候,我還忍痛付了五萬塊。」

真他×的貴,歧視外國人,生了問晴的醫院太敢敲竹杠了,她拿的是台灣護照又怎樣?生在法國總該算是法國人吧!為何不能享有國家福利少付些法郎?

「哼!問晴比你懂事多了,不會讓我煩心。」母女連心的默契讓張網巧暫緩下疑慮。

不過,她的乖孫女絕不是狗,應該是只可愛的小袋鼠,讓人想抱抱她。

「是是是,是我不孝,改明兒我帶十個、八個男朋友讓你鑒定,你等著當丈母娘吧。」沒我會有孫嗎?

「問晴真的是狗名嗎?」鄭夕問的措詞顯然有些嚴厲,看盡世情的黑瞳瞧出些許的不對勁。

「我又不是吃撐了干麼要騙你,當初抱她回來是想給她取名汪汪,可是叫了十天她理也不理人,後來我又想了一堆好名字,她又全不喜歡,還拽個二五八萬地哭給我看……」

譬如小民啦、來討債的、死囝仔、牛女乃妹等等,她一律持反對票,不足一個月的于問晴,已經懂得爭取人權。

「直到我看到一部港片神雕俠侶,旁白念著︰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她才肯乖乖的眨眨眼喝女乃,所以我就叫她問情。」

他仍有懷疑的試探道︰「我還以為是鄭夕問的問和于弄晴的晴合起來的問晴。」

嚇!這人是鬼呀!腦筋轉得那麼快。「巧合、巧合,音同意不同,你別害我讓季小姐誤會我對你有不良企圖。」

當初會取這個名字純粹是巧合,她根本懶得動心思去想個好名字,本想乾脆取蚌瑪麗、安妮的洋名,偏偏來幫她做月子的母親一口否決,絕不讓自已的外孫女成為假洋鬼子。

於是乎她打電話給她所有認識的朋友,可問來問去就是沒人曉得如何幫小貝比取名,其中一個朋友被她問煩了,火大地叫她問自己別再吵人,所以這才有了問晴這個名字。

不過她不會老實告訴于問晴她名字的由來,她一定會嘲笑她這個做母親的沒用,了無創意。

「弄晴姊你別擔心,我相信你別無用意,鄭大哥是說著玩的。」問情、問晴,給狗取這種名字是不尋常了些。

于弄晴嘴角一抽地笑得扭曲,「你們也太生疏了吧!快結婚的人還叫鄭大哥,起碼要叫他的名字嘛!」

以前她都直接喚他問,撒嬌時就小問問、小問問的喚個沒停,那時他雖皺著眉頭,但仍由著她任性……唉!吧麼想這些,一想就心酸,人家就要結婚了。

是不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再度相遇竟覺得當初太早放棄他有點可惜,若是%◎※一下說不定多個幾千萬分手費,讓她在國外的生活更舒適。

「我……」季緲緲臉紅的偷睨著即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我們……習慣了。」

「瞧你害羞的,他總不會連親都沒親過你吧!」鄭夕問骨子里騷得很,每回她一吻他,他先是燒得慢,然後熱情一發不可收拾的反要她的命。

結果都一樣,在床上結束一場火熱交纏。

「沒……沒有。」季緲緲整張瞼紅得像番茄,羞得不敢見人。

于弄晴不信的一喊,「你們在玩聖女貞德呀!哪有未婚夫妻不打啵的,你們誰有性障礙?」

她喊得太大聲,害得餐廳內所有人都回頭看向他們這張桌子,來回巡視誰在那方面有問題,最害羞的當然是教養良好的季家母女,對于弄晴毫無修飾的言談更顯得目瞪口呆。

「死丫頭,你想嚇死人呀!講話沒大沒小,這種事能當人家面前說嗎?」不過張網巧罵歸罵,還是不小心地往他們之中唯一的男人瞄。

而且是往下方瞧。

「中國人就是這點不好,關起門來做得昏天暗地卻不許說,有病就要找醫生……」他應該還行吧?不像遭遇重大傷害而不舉。

張網巧「啪」地一聲往女兒後腦拍去。「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行為不檢,老是和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

「我哪有,你少冤枉人,我都躲得很隱密不讓你瞧見……」咦?好像有人在瞪她。

直覺反應一瞧,果然那雙老是讓人看不清楚含意的眼正直瞅著她,似乎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見鬼了,他憑什麼指責她?兩人早在十年前就不相往來,而且他現在也算是使君有婦了,更沒資格用「抓奸」的目光審判她,她有擇友的自由。

「小問問,你幾百年沒瞧過女人呀!我跟你可沒有半點關系。」真是的,瞧得她莫名其妙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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