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聲小修女 第18頁

她是當不成修女了,此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愛上他。

也許在初見面那一刻她就愛上他,一個月的時間化成永恆,她在時間的河流中迷失方向,只能緊緊攀附著他有力的雙臂不沉沒,傾听他規律的心跳聲。

喜歡他的吻,眷戀他的人,享受被呵寵的溫暖,這些是上帝給不了她的。

有許久沒痛痛快快的唱歌了,在無形中,他已取代她心中對唱歌的喜悅,用他源源不絕的愛阻隔她其它思想,只能想他。

夏維森摩挲著她的鼻頭,「換我來教妳體會男女之愛,欲仙欲死的體熱交纏有如上了天堂。」

「你……你少教壞我……」臉發紅,她盡量不表露出害羞的模樣。

「我愛妳,芊芊寶貝。」他愛她臉紅的羞意,和欲拒微惱的不自在。

「我也愛……」最後一個字來不及出口,含在喉嚨里,因為——

「分開、分開,你們倆成何體統?修女怎麼能隨便地和個男人摟摟抱抱,尤其他還是個素行不良的壞痞子,他會玷污妳的神聖使命……」

「老不修,誰準你踫她的手?!」等了好久終于等到她松口言愛,偏偏多個老滑頭來搞破壞。

「你說誰是老不修?」好呀!他非拆散他們不可,修女無戀愛權。

陳局長吃痛的撫撫手背,這個不懂事的小伙子居然劈他手刀,一點敬老尊賢的教養都沒有,枉費他極力向上級擔保,讓他們干干淨淨的漂白成功不帶黑道色彩。

忘恩負義,可姜是老的辣,就不信斗不過他,不讓他低頭叫一聲舅舅他絕不罷休。

「老鬼,你別惹我發火。」夏維森警告的一此,表情陰沉得有如三月的天空,陰晴不定。

老鬼?「沾染修女會下地獄,雖然你已在地獄最下層訂了豪華套房。」

「我偏要帶壞修女怎樣?你去向上帝告狀,也許牠會給你一根棒棒糖。」他不屑地蔑視著他。

「你說我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可惡,他簡直無禮至極。

「門在你右手邊,慢走,不送。」他比了個送客的手勢,表示此處不歡迎警察。

「你……你好樣的,我一定讓你後悔。」陳局長氣沖沖的甩門而出,忘了他來此的目的是要某人做筆錄。

等出了門口他才驀然想起,旋了腳跟猛按門鈐,可是關上的門就是不開,反而一桶水從天而降潑了他一身。

「你好惡劣喔!」路景蘭大笑的拍手叫好。

不馴的夏維森一把丟開水桶,「你們也該走了吧!我不會請你們吃飯的。」

「你好小氣,來者是客你懂不懂?你那口子小指上的「重傷」可是我包扎的,想翻臉不認人呀?」

左芊芊翻翻白眼,無奈的輕嘆,重傷嗎?不過是擦破皮有點淤血而已。

「葛老大,你家的辣椒自已處理,我不奉陪。」他太了解他們了,一時半刻是不會走的。

既然他們不走,那麼只有自己走。他攔腰抱起已察覺他要做什麼的美麗佳人,走向隔音設備良好的臥室。

「你要干麼?」黃人璋反應遲頓的問。

他張狂而無禮地笑得邪氣,「做人。」

奧?!做人……啊!

那不是——

第七章

「喂!你已經笑了好幾天,可不可以收起你那副惡心的嘴臉,看久了我會反胃。」

笑得傻氣的夏維森腳步輕飄飄的,飄呀飄到她身側盯著她的小骯。「這麼快就有了?」

「你當種豆子,三天就發芽呀!」氣呼呼的左芊芊一指戳向他胸口。

「我功夫好嘛!幾十億雄兵爭先恐後在妳子宮著床。」有妻有子萬事足。

「幾十億?」不止吧?

由她現在仍挺不直的腰背看來,他愛她的次數十分可觀,她也懶得數了,只知道除了上廁所之外,她整整三天都躺在床上。

和他。

若非親眼目睹他背部傷痕累累,她會懷疑自已是和另一個夏維森,一個受了傷的人怎能精力十足地愛了她一回又一回,樂此不疲像吸了罌粟汁液般驍勇奮戰。

三天來她處于半昏睡狀態,幾時吃飯幾時洗澡都不復記憶,連有人進進出出為他換藥都無所知,真正頹廢到連自己都厭惡。

今天一早廚房莫名起火,所幸及時撲滅,趁此機會她才有機會下得了床,在他如暴風般的挾帶下,來到公司十樓的總經理辦公室,听他大罵了安全組組長一頓,下令即刻起加強他住所的保全,然後他又開始笑得像白痴,彷佛他剛才沒發脾氣咆哮。

迸里古怪的男人,她又不是他生命中第一個女人,有必要表現出這副情竇初開的蠢樣嗎?讓他手底下的員工瞧得個個低頭偷笑,挨了罵還朝她眨眼。

不過,這舉動沒逃過他的眼,以致人人又挨了他一拳,他以為有人覬覦他的女人——她不承認。

承認愛他和當他的女人是兩回事,她感覺現在自己像是背叛上帝私逃的修女,正在接受嚴苛的懲罰,而他毫不在意她在想些什麼,只顧著傻笑。

想扁他的念頭越來越濃,可是她不會自找苦吃,拿肉拳去敲牆壁是件愚不可及的事。

「寶貝,妳在懷念床上的滋味嗎?我隨時可以滿足妳。」他作勢要月兌衣服。

左芊芊冷冷的一瞪才止住他做了一半的動作。「禽獸。」

「不會吧!妳是抱怨我沒喂飽妳嗎?」他一手覆上她的大腿挑逗著。

「畜生。」她忿然的撥開他的手。

「奇怪了,妳到底在氣什麼?都已是我的女人了。」他搞不懂的兩手一擺,一臉迷惑。

「我不是。」

「不是什麼?」女人心,海底沙,千千萬萬模不透,不知哪一粒才是她的真心。

「你的女人。」一見他又笑了,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開懷的摟她一吻的夏維森樂得快飛上天了。「好啦!別使性子,待會我就帶妳回家恩愛。」

「夏維森,你是全天下最無禮的男人。」她早晚會被他氣到吐血。

「維森,女人。」他堅持她一定要喚他的名字,發光的雙瞳閃著愛意和欲念。

「我要回修道院。」她想唱歌,即使是詩歌也無妨。

心靈好空乏。

他表情立即一變。「回去干什麼?妳不要想給我當修女,我孩子的母親不準是修女。」

「你在命令我嗎?」手一叉腰,她以勢均力敵的音量喊回去。

「寶貝,我哪敢命令妳,我是愛妳愛到刻骨銘心、海枯石爛、地老天荒、天不老情不絕……」

「停——」她就是受不了他拼湊的文藝對白,老自以為是像大情聖朝她合情脈脈。

含情脈脈耶!

要是一個女孩子有這種表情還算詩意,可是他一個身高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人還含情脈脈,怎麼看都覺得渾身不對勁,直打哆嗦的想逃。

真不曉得他打哪抄來的愛情大補帖,老套得令人想哭,他是愛她還是折磨她,她快分不清了。

「夏……維森,你能不能恢復正常?你在屠殺我的感官神經。」眼抽筋、耳長繭。

「女人都愛听甜言蜜語,妳嫌我說得不夠誠懇嗎?」意思是只要她點頭,他還有一堆壓箱寶情話。

在心底打了個冷顫的左芊芊揉著額頭,「請別當我是普通女人,我是修女。」

「難喔!幾個小時前「修女」還在我身下申吟不已,嗯嗯啊啊的扭動。」他想念她的嬌吟樣。

「你故意要害我臉紅是不是?好炫耀你那方面的神威。」她一火,伸手推開他打算往外走。

「去哪?」長臂一欖,柔軟似水的俏佳人馬上入懷。

他是得意非凡,禁欲的確是件不人道的事,傷身又傷心,才一嘗到甜頭就讓他克制不住欲念傾巢而出,未能顧及初次承歡的她能否承受而愛得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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