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太唆了?拉拉雜雜地念了一大堆,讓人根本來不及消化又冒出一句。
備受冷落的陳局長輕拍他的背,希望他能分神回答他一些問題,可是非常不湊巧,他的背剛好全是傷,這一拍就被甩了出去。
「啊——局長!」
現場有一個人移動腳步去救可憐的陳局長,那就是葛憂城的妻子,人稱小辣椒的路景蘭。
「呼!蘭蘭,還是妳最好。」他、心有余悸地搭上她的肩,下一秒鐘卻又手落空差點跌倒。
「不好意思,陳局長,我老婆有三個月的身孕,怕你的貴氣沖煞到我福薄的兒子。」開什麼玩笑?他的老婆可不是芭比女圭女圭任人抱。
梆憂城輕輕一撥技巧性地帶回自己的妻子,盡避他老婆辣得要出動消防車滅火,但是「他的」就不允許人踫,他瓖了金粉。
陳局長微惱的埋怨,「不用那麼寶貝吧!我可是她的長官。」
真是的,還會跟他搶不成?蘭丫頭和他女兒差不多大,是他愛護有加的下屬。
「官字兩個口,萬一我兒子生下來有兩張嘴怎麼辦?現在是孕婦最大。」葛憂城小心翼翼的扶著妻子。
「還看不出性別吧!你別想唬弄我這個過來人。」他不是滋味的一睨。
手底下最優秀的女警官,剛從學校畢業就在他局里工作,優異的表現和奮不顧身的破案率讓她一年內連升三級,破了歷年來的紀錄,可謂極為杰出。
可是就只有那一年,第二年就被個神出鬼沒的男人擄走了三個月,然後再出現就是一張燙金的結婚喜帖,讓他欲哭無淚。
說擄是難听了些,不過她在值勤時總會無故的失蹤幾個小時,之後魂不守舍的回到工作崗位,傻笑一整天毫無工作效率。
有時一回來會暴跳如雷,抓個看不順眼的嫌犯就海扁一頓,看到賊就拚命地追,效率暴增數倍不止,同時也接到不少申訴電話。
經過那段宛如三溫暖時期,她調到內勤,即使他有心拉拔她到重案組,可每逢有重大刑案發生她就懷孕,連續三年都是如此,叫他根本狠不下心讓她去抓歹徒。
而現在她肚里是第三胎,前兩個都是女兒,脾氣和她有得此,一出生就看得見未來,將來必定是兩根辣得要命的朝天椒。
辛辛苦苦培植的得力助手叫人搶了,他除了捶心肝還能怎樣,能去打她老公一頓嗎?不反過來被打死才怪。
警察也怕惡勢力,他何必去招惹漂白後的黑道大哥。
「現代科技比起你那個年代進步多了,羊膜穿刺術就能得知胎兒性別。」葛憂城說得滿像一回事,其實他听說羊膜穿刺術不是很保險,擔心傷到妻兒,壓根就沒同意妻子做。
「你是指我老了?」要不是胡子剃了,這下他真要吹胡子干瞪眼。
「你是老當益壯,有空泡泡茶簽簽文件,別想要我老婆出外勤。」他明白的表示出保護親親老婆的念頭。
「你……」
「我很歡迎你來串門子,但是不好意思,這里不是我家。」他代勞地下逐客令。
陳局長福態的臉一垮,「蘭蘭,妳嫁了壞老公,要不要考慮離婚?」
「你說什麼……」葛憂城臉色倏地一變,拎起他的衣領打算給他一拳。
「住手!你敢在我面前動手試試看,小心明天你等著接離婚協議書。」小辣椒當場傍她老公一拳。
「老婆——」內傷了。他作態的揉揉胸口。
不過以她的力道來說,身體沒練過的男人真會受不了。
「叫什麼叫,一天叫個十來回不煩呀!回去洗你女兒的衣服,別忘了幫我燙襯衫。」她大嗓門的吆喝。
看慣了他們夫妻相處情況的黃人璋還是忍不住笑出來,老大的烏樣實在太有趣了。
「黃副總,我記得你該去保護某人了。」有福大家享,葛憂城不會忘記兄弟的份。
他聞言懦弱的一縮脖子,「換個人吧!那位大小姐不好伺候。」
救了她反被罵雞婆,要他有多遠滾多遠,害他郁卒得帥不起來,一張傻臉憔悴了許多。
「你想讓誰去呢?我還是老四?」聲一揚,老大的權威仍在。
他當然不敢指望老大出馬,要是被轟多難看,整個刑風企業的形象就完蛋了。
黃入璋把視線投向兀自帶開的一對,不難看出人家正在情話綿綿。
陳局長順勢一瞧,心里大喊不妙。
「你們談論的保護人是不是乃菁丫頭?」人都有私心,希望成全自家甥女的心願。
只要黑閻王做了他的甥女婿,以後就不會目無尊長的對他拳來腳往,再不甘願也要必恭必敬地喚他一聲舅舅。
「陳局長,你在刺探敝公司的商業機密。」可兩人卻互視一眼,刻意透露出所謂「機密」為何。
「我懂、我懂,我直接找他談。」在警界干了三十年,他的腦筋精明得很。
勇于捻虎須的陳局長在眾人「和善」目光護送下,走回虎口。
「你念夠了沒?嚇不死我、摔不死我,你打算煩死我是不是?」
換下修女服,左芊芊的本性原形畢露,佣散的嬌態變得張牙舞爪,瞠大雙眼瞪視眼前喋喋不休的那張嘴,懷疑他打太多胎盤素,性向傾于女性化。
在外人看來兩人是濃情蜜意,交頸隅語,可其實是她不好意思吵得太大聲,怕人家說修道院的修女沒修養,只會撥婦罵街。
她承認跌下斜坡至今有恍如隔世之感,那種天旋地轉的暈眩永生難忘,像是死過一遍又活過來。
一夜連連承受數個驚奇,普通人早嚇得破膽,而她還能安然健在地站在他面前就表示她沒事,可他仍追問不停且上下其手。
先是撞山事件害她吐光一肚子料,然後是人質事件,讓幾把槍指著腦門不敢呼吸,接著是滑壘事件,她終于體會到心髒往上飄無法抓牢的刺激感。
要不是他一直把她保護得滴水不漏,雙手和身體緊緊地環護著她,她肯定翻臉不管他死活,取消協議徑自回修道院釘草人詛咒他祖宗八代。
「我擔心妳。」
一句話頓時消弭了她的怒氣,柔情款款的夏維森專注地凝視她的容顏,輕輕柔柔地低頭一吻。
「你真的好卑鄙,老用柔情攻勢軟化我。」讓她氣不久。
他露出溫柔的笑意,「是,我很卑鄙,妳只會用這一句罵人嗎?」
已經不記得有幾回,每一次她說不過他的時候就罵他卑鄙,現在他不卑鄙都不成,一心設計她愛上他。
「陰險、狡詐、下流、無恥、小人、低級、性無能……」嫌少?她有的是詞匯奉送。
他點住她的唇,「等等,性無能?」
「有嗎?我好象沒念這句。」她裝傻的避開他乍然熾熱的眼。
男人的通病,最在乎女人質疑他的性能力,而下場通常是以身試法,以行動證明他是「猛男」,她才不會傻得掉入陷阱。
他早就得寸進尺,再給他一道梯子爬,不順道把她吃了才怪!她知道他「肖想」
自己很久了。
「裝鴕鳥是沒有用的,妳刺傷了我的男性自尊,嚴重侮辱我身為男人最重要的部份,我要索賠。」他小口的嚙咬她耳垂。
左芊芊東躲西藏。「咯咯……好癢啦!你別又咬又舌忝的。」
「我比較想做的事是吃掉妳。」他不放棄地朝她耳後吹氣。
佳人在懷里鑽來鑽去,他什麼痛都丟進深不見底的火山口,和剛才大呼小叫的殺人樣迥然不同,背上大大小小的紗布像是作戲。
「野蠻人,本修女不屑教化你。」脖子一縮,她怕癢地推推他胸膛。
想當然耳是推不動,他壯得像一座山,這一推反而整個人落入他張開的雙臂,她整個人失去自由地貼緊他,無一絲空隙的迎接他蠻橫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