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兒本來就沒有父母教,他不繼續為惡即是人民之福。
「咳,局長,與其說服他不如拿大耳雷當餌,獨眼強調一定要見到大耳雷。」
窮凶極惡的歹人也講情,真叫人跌破眼鏡。
「不行,大耳雷犯案累累,好不容易逮捕他到案,豈能輕易冒險。」他看向夏維森。
嗟!就是要我冒險。「老頭,人是我抓到的,你想獨佔功勞嗎?」
「你是獨眼頭號心月復大敵,三番兩次壞他的好事,你來當餌最適合。」既不妨礙他升官又可救人,一舉兩得。
「放你的狗屁!別人家的小孩全死光了也沒關系嗎?別忘了是誰的外甥女被抓。」他好意思要別人當替死鬼?
本來單身赴會不是件難事,但是他擔心中了對方聲東擊西的詭計,救回別人家的女兒卻搞丟自己的女人。
他堅持自己的女人自己保護,不相信有人能像他一樣將芊芊擺在第一位,用生命去守護她的安全。
寧受眾人的口水也不願有一絲疏忽,天下人的死活與他何干,唯有懷中的小女人才是他傾心相戀的天使,帶他迎向光明的朝日。
陳局長氣得臉肉直抖。「虧你說得出口,若不是你滿口惡毒的話激走了她,現在她該安安穩穩的上美儀課。」
「有錢人的玩意。」失業人潮多得要跳樓,鄭大小姐還好命的上這種沒有用的課程。
美儀課教出一堆做作的樣板女郎,浪費生命浪費錢。
「誰像你小氣得要命,衣服破了舍不得換新,縫縫補補又一件。」他指指他身上那件袖口月兌線的短襯衫。
「我勤儉持家不成呀!你上次欠我的十三塊錢要記得還。」忘了加上利息。
「噗!」葛憂城一口茶噴得老遠,老二的驚世之語真叫人不習慣呀!
「我還你二十塊夠了吧!」陳局長掏出三枚銅板一丟,不想欠小氣鬼錢。
買杯紅茶的錢也斤斤計較,簡直是守財奴。
夏維森伸手一接,「謝了,下回別再找我借錢。」
「你……」眼見硬的沒轍,陳局長決定換個方式,軟了語調請求,「就算幫我一個忙,以後你若殺人放火,我會拜托法官少判幾年。」
「去你的,少觸我霉頭,你若丟官,我會叫我們人事主任安排你來當大廈管理員。」混吃等死的閑差。
這下陳局長被他氣得怏口吐白沫。「葛總裁,我外甥女在你們的保護下出事,你多少要負點責任吧!」
「我們會全力搶救,盡量還你個完整的外甥女。」時間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利。
「盡量?」他不滿意這個說法。
「獨眼的行事凶殘你不會不明白,若是不讓他滿意,他會做出什麼事沒人預測得到,至少我還敢說句完整,擁有幾十萬警力的警察敢說嗎?」
「這……」陳局長無法反駁,汗顏的猛擦汗。
「別老是指望我們出力,你那刁蠻的外甥女欠教訓啦,這次經驗教教她做人的道理,少仗著有個局長舅舅撐腰就四處撒潑。」幸災樂禍的夏維森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你不接受乃菁的感情就算了,干麼如此尖酸的破壞她名聲?」他忍不住拉高了分貝。
「事實就是如此,你該看她用杯子砸人的狠勁,我賞她兩巴掌算是客氣了。」
沒宰了她是他「改邪歸正」。
「什麼,你還打了她?!」陳局長整個人跳了起來,指著他大吼。
如此大的吼聲誰還睡得著,猛然一驚的左芊芊按著胸口,惺忪的星眸大睜卻沒有焦距,一副誰家在哭喪的表情揉著眼楮。
「怎麼了,誰死了?」願主保佑他安息,阿門。
夏維森冷瞪著陳局長,怪他大驚小敝吵醒了他的愛人,而被瞪的人也瞪大了眼楮,目標是口無遮攔的左芊芊,只有她還處在混沌中。
一道靈光擊中了在一旁看戲的葛憂城,他想了個一石二鳥的好計。
「左小姐,能不能麻煩妳一件事?」不能叫她瑪麗亞修女,某人會發火。
「不行,你別打她主意。」某人護得厲害,一口回絕。
他笑得十分和善,「我是想拜托她幫你買些新衣服,你衣服的耗損率和工地扛磚頭的工人差不多。」
「真有那麼簡單?為什麼我看見一只黃鼠狼在拜年?」非常時刻還叫他外出,隨便想也知道有陰謀。
「老二,你那件破內褲該丟了吧!難不成你舍得讓左小姐補?」他都替他覺得丟臉。
臉上一訕的夏維森偷睨一副受不了他內在美的親親愛人 眼。「大不了我不穿內褲。」
「更方便做床上運動嗎?」真是糟糕的習慣。
「葛老大,我的房事不用你關心,顧好你家的大肚婆就好。」他惱怒的一瞪。
梆憂城不死心的游說,「左小姐,妳盡量刷他的卡,他富有得叫人眼紅。」
「我知道,可是……」她遲疑地頓了一下,維森的內在實在叫人不敢領教,不過她看的機會不多,因為他們大部份時間都用不著穿內衣褲。
「可是什麼?」怕花錢吧!老二是標準的錢奴才。
「我以為你是他兄弟。」好兄弟要互相陷害嗎?
「我是。」葛憂城的笑容變淡了,有一絲困惑,她的意思指……
左芊芊不拐彎抹角的直言,「那你干麼設計他去死?」
奧!所有人聞之愕然。
誰說她睡著了,她才是里面最清醒的人,一眼看穿葛憂城的狡猾。
「怎麼盡買我的衣服?說好了是替你添購新裝。」好累哦!她還是適合過頹廢的日子。
大包小包的袋子雖然不是她在提,可光看他吊了一手就夠令人咋舌了,她幾時買了這麼多的東西?奇怪的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覺得他們逛了好久。
非假日的百貨公司不似平常擁擠,再加上他凌人的氣勢令人畏懼,幾層樓逛了一遍倒還順暢,讓百貨公司破天荒地賺到他的錢。
誰說他小氣了,他對她可慷慨得很。原本葛總裁願意提供自己的金卡供兩人揮霍,可是卻被他狂妄的一睇,說自己的女人自己養,沒事的人滾遠些,惹得所有得知他「節儉」的人都差點掉下巴。
若非四周跟著一群偽裝的警察和刑風企業的保全人員,他們真的像一對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配合此回出現目的默契十足地往顯眼的地方移動。
「那一套粉紅色的很襯妳的膚色,要不要試一試?」一臉興味的夏維森指著櫥窗內的一件高貴「布料」。
她沒好氣地一啐,罵他。「你自已穿個過癮,我幫你拍照留念。」
「不喜歡呀!不然左邊那件鏤空的如何?非常挑情。」他又沒有變裝癖,純粹是欣賞,如果穿在她身上的話。
「你當我是鋼管女郎還是一夜千金的高檔情婦啊?我是在替你買衣服。」天哪!她听到一陣竊笑聲。
那群可惡的家伙干麼跟得這麼近,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們是誰嗎?還假意拿起羞人的小褲褲比畫著,一副非常陶醉的模樣。
變態。
「我是在替自已選衣服呀!妳穿我月兌多方便。有蕾絲花邊的也不錯,若隱若現……」他已經在想象月兌下它的快感,下月復微微發脹。
「克制一點,夏先生,我絕對不會穿上那些性感內衣。」有穿等于沒穿,她何必給他用眼楮「侵犯」她的機會。
若以欣賞的角度而言,琳瑯滿目的各式性感內衣設計得引人遐思,強調細薄透明,仿佛夢幻與的組合,專為滿足男人的感官和性幻想。
薄如蟬翼的內衣長至膝蓋,但是她不認為這樣的布料能遮到什麼,輕飄飄地隨著空調晃動,等她哪天勾引不了男人的,也許會拿來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