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
咻咻!銀光乍現,意圖詐財和非禮的另三人突地後仰,頸脈一字劃破,噴射的鮮血嚇壞所有人,包括有十二名手下護身的朱高煦。
而他兩側的太監公公已然翻白眼,腿軟地跌坐在橫梯起不來。
「你……你敢蔑視王法,當……我的面殺人……」喝!好冷魅的男子。
走過他跟前的寒肅男子不發一言,不當他是人的視若無睹,冒火的瞳孔直瞪著散漫的女子,冷冷地吐出一句結冰的話語——
「你玩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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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為她擔心,心亂如麻的坐立不安時,她倒是舒適地挑起紛爭,隨口的一句話就要天翻地覆,涼涼地看刀光劍影鏗鏘相接。
讓人垂涎一回事,縱容其輕佻行徑便是蓄意,她非要氣死他才甘心嗎?
「她走了。」
「我知道。」看門的鬼卒通知了她。
「你……」戰醒風一看見她一臉無所謂的刁鑽表情,積了一肚子的憤怒硬是罵不出口。
「要罵趁早,別耽誤我就寢的時間。」月兌了鞋,沙芎芎抱著枕頭等著他開罵。
深深一嘆的戰醒風也月兌了鞋摟著她側躺。「我需要你的解釋。」
「解釋?」她不解他為何口出此言。「你該不會被我氣傻了吧?」
「客居里的巨蟒。」相信她是明白人。
「喔!」了解。
「芎兒,你的貓換了一條漂亮的頸圈。」那只該死又沒分寸的貓,早晚有一天宰了它炖湯。
「舊的舊了。」舊去新來。
「不只舊了還斷成兩截,要留作紀念嗎?」他把被橫軌成兩段的小皮革遞給她。
她揚手一拋頓成灰。「少無聊了,要不要把我吊在地牢拷打?」
「你怎麼辦到的?」朝夕相處,肌膚相親,他很清楚她並無武學根基。
「說破了就不值錢,女人都喜歡保留一點私密。」她撒嬌的偎入他懷中。
男人都吃這一套,幾句軟語,溫香送抱,鋼鐵亦折腰,成為繞指柔。
「氣消了吧?」輕撫她的發,戰醒風是徹底失了心,任她為所欲為。
「哼!你別提醒我的小肚小量,听說你的刑妹妹臨走前還頗送秋波,抱著你又親又吻。」臉一板!沙芎芎叫囂地坐直身捏他大腿。
是哪個多嘴的手下?「道听途說不足為信,我忙著找逃妻哪有空理她。」
「姓戰的,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哄哄就算了,要我叫鬼來作證嗎?」真該多讓他找三天。
表?「等等,我以為全堡的鬼魂都躲著你。」看來她的秘密不少。
她偷偷地吐吐舌頭,「干麼,只有你的刑妹妹能見鬼,我不能御鬼嗎?」
「御鬼?!」她的意思不會是駕御鬼魂吧!
「別突然大叫,我膽子很小。」她是有錯不認,積非自成是的人。
到此的第一天她就察覺鬼戰堡上空盤桓鬼氣,巫不犯鬼、鬼不犯巫,她是抱持了互不侵犯理念,因此他們也很識趣的不來打擾。
後來,刑水清的親鬼行動叫她看了好笑,拉攏活人還不夠瞧,死人也不放過地加以利用,她再不顯顯威風就叫人看扁了,當她是不帶刺的玫瑰人人攀。
不需要主動去找鬼,她只需念一道召魂令,群鬼就受不住控制地飄聚,鬼擠鬼地想撕裂她。
待她化魂水一拋,群鬼便個個乖巧如貓的听候差遣,偶爾伸伸利爪亦無妨,她會剪了它,像白墨小痹乖一樣懂事,知道爪子有多「危險」。
御鬼比御人簡單,制其弱點便為首,誰敢不听話。
戰醒風好笑地壓向她往溫床一倒。「我的聲音還沒你大,鬼後娘娘。」
「真難听。」沙芎芎埋怨地踢他陘骨。
「小心點,踢錯了你未來的幸福可不保證。」他曖昧地說。
「誰曉得你行不行,空口說白話。」兩、三個月來兩人頂多親親抱抱,要她不懷疑都很難。
他不是守禮的君子,她也不是含蓄的大家閨秀,然而兩人的進展始終跨不出激情的第一步,他拙劣到不曾月兌下她一件衣物,簡亙是蔑視她的女性魅力。
迸人一定要保守到只說不做嗎?以他們的情形在現代早已吃乾抹淨,連渣都沒得剩。
要不是段玉娘日漸憔悴,終日愁眉緊鎖,不見歡笑地瘦了一大圈,她會以為他偷腥去,夜里風流枕香畔,歡情竊竊暗里陳倉渡。
藕斷猶連絲。
「芎兒,嘲笑男人的代價可是相當嚴重。」愛她,所以他願意忍受之苦。
「我是實話實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在你面前都不沖動。」很傷人心吶。
他低低地一笑,「我一生乖張行事,惡聲鬼名不離身,唯一的堅持是在新婚夜佔有我的妻。」
「那我吃虧了,萬一你不行能退貨嗎?」離婚期不到十天了,還是她東拖西延地把一個月改成三個月。
她不排斥親密的關系,但是一扯到婚姻就頭重腳輕,暈沉沉地只會說不,不,不……
嫁人有什麼好,多個人來約束自由的自己,像她不過去逛個街他就大驚小敝,出動全堡的人手大街小巷胡闖一通,人累財損得不償失,害她怪沒面子的。
「多慮的娘子,我像不行的樣子嗎?」他邪挑左眉地抓住她的手一覆。
「哇!很可觀哦!」她驚叫道。
他忍不住申吟,「別害我違背誓言。」
「醒風親親,你愛我對不對?」她的手爬上他的胸膛輕輕撩撥。
「嗯!」她的手令他舒服得不想說話。
「如果我很乖,你會不會給我獎賞?」指頭一點,他前襟自動向兩側滑開。
笑容頓時凍結在他嘴角上,愉悅的快感充斥四肢,僵直的背彎向後,幽遠的悶哼聲由口中逸出。
她溫熱的小口正在他胸上游移逗弄著敏感之處,他知道自己應該抗拒,但這種感覺太美好,令他舍不得離開,心想只要再一下下,他一定能控制住奔流的。
一下下又一下下,兩人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覺地一件件減少,他對自己說要罷手了,但魔魅的指頭自有意識地往軟玉溫香探去。
「芎兒,你最好停下來,不然我會……唔!我會弄傷你。」他冷吸了口氣,不信任自己的自制力。
逕自吻著他的沙芎芎朝他邪佞的一笑,不理會他的示警。她就是要他失控,無能為力的壞了所謂的堅持,誰叫他要擅作主張枉顧她的權益。
她很乖吧!犧牲自己來引誘他沉淪,夜鬼升華為痴狂的男人,只為她吟哦。
千萬別相信女巫,壞是唯一的顏色。
「你自找的,別怪我粗暴。」
他手一撕,兩人之間最後一道阻礙落在燈旁。
戰醒風一挺腰,將她呼疼的叫聲含在口里,兩具赤果的身軀開始恆古的律動,彌漫一室。
許久許久之後,燈油盡了,盡興的男人抱著女人一翻身,相連的身體未曾分離。
汗濕的發貼在額側和頸後,平息的呼吸
聲像抖顫的落葉,慢慢的擴散成笑聲,低沉而滿足,又有一些無可奈何,她太任性了。
但他無法推卸責任,他愛死了她的任性。
「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句話?」他在索討。
累得渾身無力的沙芎芎罵了一句,「以後餓了別找我。」
「嗄?!」未免差太多了吧!
「你要太多了,我又不是食物。」禁欲太久的男人都是野獸,她的腰快斷了。
「我警告過你,可是你一向我行我素。」戰醒風溫柔地揉著她的背脊。
「我收回你不行的蔑語,你根本就是在報復。」她不甘心的抬起上身捶他一拳。
「喔——」他微微低吼了一聲,感覺已復蘇。「你會榨乾我。」
她好想哭。「拜托,你能不能控制一下,我會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