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辣情 第4頁

眉尾一掀,白禹軒不以為然的說:「三個女人罷了,你當豺狼虎豹嗎?」

「不,你應該說三個美麗無雙的女人,而你也清楚美女的殺傷力更勝于猛禽野獸.」美麗便是利器,不費吹灰之力印可消滅眼前的障礙物——

他們。

不需一兵一卒.不需賣弄風騷,只要清淚兩滴,自有情願沖鋒陷陣的勇士為其賣命,即使下場成為英勇的烈士也在所不惜。

紅顏原是無情劍,腰斬多少英雄。

「莫兄向橫,何不把最後一朵海棠花介紹介紹,我忽然覺得花園里少了三色花兒。」方地秋頗感興味的道。

這為慶祝第三十七家飯店開幕的酒會主人莫向橫好笑地一盹,他真夠餡媚.

「海棠美艷如火,性烈似獅,看來嬌慵卻擁有十噸黃色火藥的爆發力,近身者非死即傷,無人例外。」

三色美女PUB中的狠角色,也是他鍛羽而歸的主因,她太精明了,兼具潑辣的個性,寧可殺錯絕不錯放垂涎三朵花的登徒子、男。

標準的以暴制暴崇拜者。

「酒會挺無聊的,不如換個地方喝杯美人酒。」

白禹軒的提議未獲反對,三人躍躍欲試的心鼓動著,期待著金烏西落,月色東升。

一個美麗的邂逅,或是,意外。

第二章

優美的鋼琴聲緩緩流泄,安撫了無數顆寂寞的心,徐徐轉動的霓虹燈下,淡淡酒香滿足每一個入門的雇客,微醺地盯著在吧台內的兩朵美麗花兒。

吧台旁有個小型舞台,平日客人少時,為招攬客源,遲到半鐘頭的海棠玉會上台去唱個幾首惑人心弦的慢歌,拉回佔不到便宜的爛客。

有錢就是大爺,她們深諳此道。

但是若太過份了,母老虎的爪子照抓不誤,讓對方皮綻肉開見不得人,狼性不敢在店里張狂。

好在美色還算管用,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提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的道理他們倒是清楚,絕對不輕易出手地招來眾怒,頂多用眼楮她們罷了。

反正多看幾眼不會少塊肉,人美就是這點煩心,天妒人也妒。走在路上都會遇瘋狗。

三個女孩都是夜貓族,愛在白天睡大頭覺,也為了避免上危險,因此她們合伙開PUB,工作環境局限在小小酒吧中,不擔心有凶神惡煞在背後砍一刀,或是被某某老大收為情婦。

因為她們的行事風格實在叫人吃不消,必須連吃一整瓶阿斯匹靈鎮鎮頭痛。

「曼曼,我怎麼老覺得今天有點奇怪,好像大地震來臨的前兆。」調了杯蚱蜢,藍夕霧往吧台一放,讓工讀生送至第七桌。

「呸呸呸!你不能朝光明面想嗎?九二一地震死的人還還不夠瞧呀!」一只瞎眼的烏鴉。

惡心曼,口水噴到冰塊上。藍夕霧壞心地將其加入琴酒中遞了出去。「你偷懶沒彈琴。」

「海棠不在我最大,管他彈不彈琴,今兒個心情不爽。」羅曼陀為自己的懶散找借口。

左側的黑色大鋼琴上方,明目張膽地放了一台錄音機,音樂流暢猶如現場演奏,沒人舍得去指責美人怠班,听人耳中同樣悅耳。

為什麼她們得「含辛茹苦」的照顧PUB,而帶著青蛇不知去何處跳河的死女人還不來周游列國,她快被刺探的眼神給煩死了,一天不彈琴犯法嗎?她真想跳起來大呼她得了絕癥。

在人前寡言的羅曼陀有個三八的悶騷個性,只對知心好友展露,其他人……哼!哪邊涼快哪邊待,冰椅贈送。

她的調酒技術還算好,但是略遜藍夕霧一籌,所以她樂得光明正大的讓賢,偶爾彈彈琴裝點神秘,為PUB添些謎樣色彩,突顯個人風格出賣色相,勾引想像力豐富的酒客上門消費。

欺不欺瞞是一回事,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不爽呀!小姐,本日的營收若下降,差額由你的紅利扣除。」敢和錢作對,存心找死。

一陣冷颼颼的寒語由身後傳來,直打哆嗦的羅曼陀搓搓手臂,沒好氣的回頭一睨。「收驚費找你要。」

海棠玉一臉躍躍欲試,「老一輩的阿嬤說,吃兩口口水就很有效,要不要我好心點吐一杯讓你慢慢享用。」反正口水不用錢。

「請不要給予我二度驚嚇。,我怕被毒死。」命存好悠哉。

「曼陀羅比較毒吧!做作女。」將纏臂的青蛇一噓,它精神抖擻地在酒瓶中滑行。

去了一趟寵物店,小美人的士氣大振,它的平爸爸用溺愛的口吻對它加以開導,又親又吻地鼓舞它失敗是成功的跳板,告解人生的意義不在交配上,要它勇往直前,同性相親本是條艱困的路……

拉拉雜雜地像只老母雞叮囑了老半天,根本不理會等在一旁的人類,在平耀民眼中,人遠不及由他店里「出閣」的動物兒女們。

時間在打瞌睡中流逝,突地一陣狗叫聲吵醒了睡意正濃的海棠玉,下意識看向牆壁楓葉龜造型時鐘,她驚訝地跳了起來,

粗魯地抓住蛇身就往外沖,不顧愛動物成痴的平耀民氣急敗壞,追著要她小心點。

偏偏又遇著下班人潮,塞車長龍將她困在長橋上,短針由七點跳到八點,她才由車陣月兌身。

好巧不巧剛由員工專用室走出來,第一句傳入她耳中的竟是如此不負責任的話,這PUB是開著好玩嗎?

「死女人,說好不在工作場所做人身攻擊,自毀諾言要罰一千元。」借題發揮的羅曼陀手心向上要錢。

要扣她錢先納稅,她是吸血水蛭,只進不出。

「你口出惡語又無故停工,罪大惡極加一等,好意思向我伸手呀!」海棠玉冷笑一聲拍掉她的手。

這女人出手真重,手都打紅了。「有鈔票沒人性,只會壓榨一級貧民。」

「別說來笑掉別人大牙,存款數字八位數叫貧民,台灣好窮哦!」海棠玉不屑地幫忙遞萊姆切片。

認命的藍夕霧一杯調過一杯,將萊姆切片裝飾在杯沿,她們兩人一天不斗嘴像是忘了加冰塊的威士忌沙瓦,口感差了點。

羅曼陀瞥了海棠玉一眼,「現在治安很壞,別害我被綁架。」天不起風,地不浮油她就不快似的。

「少了個禍害該額首稱慶……噢喔!不死心先生又來了。」

等著看好戲的海棠玉呶呶性感的唇。

半年多來如一日,莫向橫裝出溫和爾雅的假相,特地到藍夕霧面前點了一杯「愛你無悔」,而她如同往昔地連看他一眼也沒有,隨手調了杯粉紫色酒倒入細杯口高腳杯。

同時,他也很可笑地,照例問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用太去期待,夕霧花的回答是不作回答,表情茫然的望向抿唇淺笑的好友,其實她心里很清楚,她們是忍住不爆笑出聲。

「唉!女人的單純。」

回座的莫向橫感慨地一說,再次無奈的嘲笑自己的無功而返。

「我看你用錯了一個字,是女人的愚蠢。」一座大金山在眼前還能視而不見。

莫向橫警告的說︰「謹言慎行呀!地秋,在人家的地盤上少開口為妙。」他可沒雅量听人批評他看上眼的小女人。

「怎麼,怕被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圍毆呀?」PUB里燈光不甚明亮,視力不佳的他看不清吧台後佳人的容顏,故出此言。

若他近距離一瞧,恐怕會把話當場收回,換上一副痴迷的心動樣,如同一旁突然不開口,雙眼發直的白禹軒,他的視線停在後來加入的紅衣女郎身上。

那一頭自然蓬松的波浪長發猶似黑色瀑布,細肩帶低胸的小禮服出小麥色香肩,高聳的雙峰讓人無法一手掌握,光是隔上一段距離和被吧台遮蔽大半身體,那自然的深溝叫人血脈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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