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辣情 第9頁

要不是每半個月「回門」健診不用餞,看病打八折,她才不去理會死老頭的怪規矩,貨物既出是人家的,忙碌的現代人誰有空常帶寵物看獸醫。

沒人愛又極度羅唆的中年怪叔叔。

「你……我要把小美人要回來,不賣你。」有一天一定會被她氣死,還好不是所有的顧客都像她。

暗自叫好的白禹軒輕輕地移身到佳人身後,提防的盯著檢查台上月復脹青蛇不軌的舉動。

少了天敵的從中破壞,他的追求之路才能順利展開。

海棠玉嗤笑地拍拍平耀民肩膀。「老年痴呆癥不好醫,你要保重。」

一條蛇賣出蛇賣出五、六年能索回嗎?他當是小朋友辦家家酒,一言不和大玩切切手,要人家把吞下去的糖果吐出來還?

「你們在吵架嗎?」

近在耳旁的一股熱氣直吹,嚇了她一眺。「你是鬼呀!無聲無息的站在別人背後。」

「抱歉,我比你早來一步,只不過你沒發覺。」白禹軒很無辜的聳聳肩。

「給你一個忠告,除非你能忍受老太太的裹腳布,否則別在這間寵物店買寵物。」她是過來人。

「小花兒,你在和我作對呀?」當他的面趕客人。平耀民的臉有點臭。

「我是在為你著想,替你過濾客人。」有些人天生和動物犯沖。

「喔,是嗎?」信她才有鬼。

「瞧他儀表端正、眼帶桃花,衣著無褶,根本是崇尚生活品質的雅痞,羊毛西裝少說十來萬,手戴瑞士名表,不是上位者便是大毒梟,哪來時間照顧寵物。」

「我不是大毒桑……」

「別插嘴,我還沒說完,有錢的男人通常花心,一花心就忙著鑽女人裙擺,今天和一號情人出游,明天和二號情人度假,每天縱情酒色,消魂床第,你敢把心愛的寵物交給他,然後等著去收尸?」

白禹軒表情微愕,她形容得絲毫不差,三天前他的生活就如她所言的糜爛,白天工作晚上玩樂,枕邊很少空過,把性當成解決疲勞的良藥。

現在想想不免有些汗顏,他好像花心得很沒格調,見到美女就只想掀人家的裙子,滿腦子耳鬢廝磨的場面。

「小玉,你說得滿有道理,他看來不像有愛心的飼主。」好險好險,差點所托非人。平耀民深感慶幸。

「別叫我小玉,我是海棠。」干脆叫她金蘭西瓜不是比小玉大得多。

「小孩子愛計較,你的本名本來叫……」

「海棠。」她狠狠的一瞪,取來切哈蜜瓜的刀威脅。

人在刀下要識相。「好好好,海棠就海棠,快把刀放下。」

「哼!」冷哼一聲,她以倒插的方式將刀子插入砧板,頗有黑道大姐的架式。

白禹軒笑道︰「容我插一下嘴,你們吵完了嗎?」該輪到男主角上場了吧?

「誰說我們在吵架。」

「你怎麼還沒走?」

絕倒。

白禹軒的腳步微微不穩,感覺一把刀插在他心口上,他的心在流血卻沒人看見。

「我姓白,馭風企業的總栽,很榮幸……」眼見遞出去的名片不受青睬,說了一半的話消失在空中。

海棠玉連看也不看地把名片丟進垃圾桶。「你的榮幸是我的不幸,你看起來很花心,而我對花心男過敏。」她直言不諱地道。

他苦笑在心,表面裝著紳士。「面相是會騙人的,我很專情。」

專心一夜,專騙女人心。

「你很面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她認客人的本事—流,閑雜人等的阿貓阿狗則沒必要記。

至于金主銀主自然要記牢,不來消費、過門不進的摳門鬼她忘得快,就算是王永慶、蔡萬霖之類的巨賈站在她面前,依然話不投機半句多,各捧各的碗。

沒交集就撩身而過,PUB的營收還算不錯,月亮的歸月亮,潮汐的歸潮汐,偶爾交會醉一場,天一亮交情散,各自回家,何必留下記憶。

「我常出現在財經版,也許你對投資有興趣。」他自豪于事業的成就。

「我從不看財經版,枯燥又乏咪,人物照得又老又丑還吹捧是青年才俊,黃金寵兒,根本是個大笑話。」該改成笑話版。

明明四、五十歲離婚又帶著拖油瓶,新聞媒體硬是睜眼說瞎話,什麼才華洋溢,俊朗非凡,名列某某最受歡迎的單身貴族。

要是身上少了銅臭昧,有誰會去追逐遲暮西山的螃蟹,要橫著走也要有「本錢」,不然每一個都挺著啤酒肚,西裝一月兌準讓人喚糟老頭,和路邊撿紙箱的老阿伯差不多。

重點在于一個字︰錢。

是金錢在做人,而不是人在做人。一切向「錢」看齊,人心徹底腐爛。

笑貧不笑娼。

在以前是窮人家的女兒賣入青樓以求溫飽,現在物欲橫流,連中學生都公然上網賣婬,求的是一時享受和虛榮心,誰能阻止魔鬼的誘惑呢?

上帝嗎?度假中,歸期無限。

表情一頓的白禹軒吶吶的道:「或許你參加過某個宴會或酒會……」

「不可能。」海棠玉一口否認。「PUB的工作日夜顛倒,我抽不出……咦!等等,我想起來了。」

他有不好的預感,希望她的聯想力平平,別去記起那件事。

「你是在三色美女拜天地的那位睡美男先生。」她的用詞文雅多了,客人嘛!

「我是白禹軒,你店里的酒很有個人特色,我很喜歡。」他含蓄地把話題淡化。

那不是很好的開始,有損男性尊嚴。

「很高興你喜歡,我還以為是二十八天周期造成你的貧血問題呢!」頭一回有人暈倒在PUB的地板,她不認為是贊美。

白禹軒困惑的蹙起眉峰。「你的話听起來些微不友善,我沒得罪你吧?」

「你只是讓自己丟臉,還有讓其他客人懷疑酒有問題而已。」不過,酒的問題好解決,美色一出人人醉。

說是懷疑,是全放在心底沒敢表達,除非那人不想再上三色美女品嘗美色,否則就安靜地當個酒客。

「如果是我的原因造成中PUB的困擾,我願意道歉,那晚身體稍有不適……」看她面上的蔑色,再多的虛言都是借口。

「外強內干。」海棠玉丟下一句,望向她的寵物。「老頭,要給它一劑瀉藥嗎?」

「小玉……海棠,你不把小美人折騰死不甘心呀?吃錯東西自然消化即可。」那麼大的東西也瀉不出來。

「它能吃什麼東西,除了剛買的石榴……」調酒用的石溜?!

它慘了,夕霧一旦找不到石榴來榨汁,她會用它的血來代替。

「沒錯,你自己數數。一、二、三、四、五,正好是一朵梅花圖形。」平耀民指出x光片上的黑點。

「好玩了,有史以來第一條吃素的青蛇,它可以修成正果。」與白娘娘同登仙界。

他沒好氣地一瞪。「失責還開玩笑,沒分寸的丫頭。」

真拿她沒轍,一個愛玩火的任性女。

「我沒吃午飯呢!它就留下來盡孝道幾天好了。」她得空清閑清閑。

揚揚手,困難的事就交給能人去做,短期間她的小美人有罪受了,誰叫它貪吃。

但不是消化系統,而是平老頭過度的關愛和……

聒噪。

第四章

用餐?!好理由。

少了那條蛇的阻礙,會讓人感到心情特別愉快。走起路來輕飄飄,不再有冰冷的窒息感,像是可惱的爬蟲類纏身,無法動彈。

追上停在離寵物店百公尺遠的紅色喜美,美麗惹火的佳人正用涂滿恿丹的麥乳色長指拎出車鑰匙。

「讓我送你一程如何,海棠花兒?」故作體貼的白禹軒一手壓住車門獻殷勤。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油腔滑調的男人最下等,像是唱京劇的丑角。」撩撩發,她嫵媚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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