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辣情 第16頁

他真是不死心。「好吧!我跟你上床。」

「不。」月兌口而出的字眼震撼了白禹軒,他應該說好才是,難道……

「不?」迷惑不已的海棠玉瞅著他。「你對我的興趣應該局限于吧?」

男人不談情,他們追求的是上的結合,身經百戰的他理應如此,他是個中翹楚。

「的迷戀容易湮滅,我要的是更深一層的結合。」是的,他是不知滿足的野獸,貪求她的全部。

「難不成你真要我的愛?」它藏哪去她自己都不曉得,何況她也舍不得給他。

他不是女人能托付情感的花叢浪子。

「我不能要嗎?男人也有心。」自然的貼近她,白禹軒趁她專心思考之際,伸手她的耳骨。

她突兀的發出大笑指著他鼻頭。「別人我不知道,但你根本沒有心。」

「我會說這是個侮辱,你根本沒探進我的內在。」他倏地攫住她的手腕放在唇邊一吻。

「沒必要。」她的心漏跳了一拍,極力忍下甩他一巴掌的沖動。

「既然你決定要試試……」黑瞳閃著笑意,她不出他所料地又迫不及待的攔話。

「我是被挾持不算數,你可沒有事先詢問我的意願……不要咬我的耳朵。」可惡,被他唬弄了。

他得意的一笑。「海棠寶貝,要不要數數你留在我身上的戰績?」

大大小小的傷痕不算光榮,一時的誤判所導致,少部份來自酒客的拉扯,絕大部份是蒙她所賜,每一拳每一腳都使了全力。

原本以為不甚嚴重,趁她在浴室沐浴換下一身暴露的禮服時,他回到房間找件家居服換上,那滿布淤痕青腫的果胸嚇了他一大跳,想是沒個十天半個月恐怕散不了,他沒被打死真是萬幸。

看來他的身體挺硬朗,禁得起她瘋子似的打法,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此刻他不就是美女在懷。

「軒,你確定只有我的功勞嗎?你的美女兵團豈不撕了我。」

「解散中,她們傷不了你,你是核子彈頭。」她們怕輻射外泄。

「你忍心見情人們落淚……喔!我忘了,你向來無情得很,有了新人棄舊人。」她幾時才有這種榮幸。

她討厭被糾纏,少了隨心所欲的自由,那是一種無形的折磨,清醒不了的惡夢。

「我有申訴權吧?」他不想被誤解,他的所做所為只有一個理由——

得到她。

「駁回,人格不健全的人不受律法保護,你回療養院治療采花癥。」她一把推開他,拉攏浴袍前襟,不叫他瞧見半點春光。

色不迷人人自迷,口里說不,眼底眉間流露出想撲倒她的濃烈,男人是表里不一的食性獸。

懷里一空竟覺得失落,白禹軒走到酒櫃前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要來一杯嗎?」

「灌醉我好辦事?」她搖了搖頭,垂至胸腰的波浪長發隨之漾出光彩。

她一定不曉得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動人。不刻意營造的性感表現出成熟女子的嬌媚,無意散發的慵態比挑逗更叫人痴迷。

要克制不去踫她只有聖人才做得到,而他不是。

「這里只有一張床,你意下如何?」得到她、得到她、得到她……遠遠超越理智。

「我看見了,一張很舒適的大床,足夠容納五、六個妖精在上頭打架。」她不確定睡得著,她會認床。

「我了解你的暗示,你大可放心,你是第一個躺上去的女人。」他不帶女伴回來過夜,避免她們在分手後苦纏不放。

花心男子的原則,好聚好散不羅唆,有需要在外面解決,賓館、飯店的存在佳惠了不少一夜人,何必弄髒家里的被褥。

兩往貪的是一時之歡,他不和女人維持過深的關系,單純的以性需求來挑選情人對象,自然不會帶至住所翻雲覆雨。

並非每位情人都能安于隨時被召喚的情況,常常是挖空心思要霸佔他可能空閑的時間,想盡辦法的巴上他。甚至借著懷孕套牢他,讓他在辦事時還得提防女人偷他的種,不輕易相信人性。

圍繞在他周遭的大多是有所圖的女子,通常用不了多久就成過去式,因此他需要保留全然不受干擾的私人天地,甚至連他家人也很少涉足他位于這棟大廈的房子。

不知為何,他內心十分渴望將海棠帶入他的私人堡壘,最好能永遠困住她,別再平白去養外人的眼。

在潛意識里,他將自己歸納為「內」人。

海棠玉自行解釋為新買的床。「雖然我不常在午夜前上床,不過偶爾為之吧!」

「以後你會改掉晚睡的惡習,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大敵。」他作勢要擁抱她,卻讓她輕盈的溜過。

「明天午後見嘍!房東大人。」噘起香唇輕送飛吻,她返身進入檀木門。

砰!甩門,落鎖,一氣呵成。

被阻隔在外的白禹軒為之傻眼,他怎麼又被她的狐媚假相給騙了?她根本是一只狡詐的土撥鼠,探出個頭引來農夫的注意力,隨即由另一地道偷走半熟的胡蘿卜啃個過癮,露出兩顆小白牙取笑農夫的愚蠢。

好,這次算她贏得一城,反正人在屋檐下,諒她勝券無用處,夜還長得很,日復一日。

「好好睡,我的海棠花兒,晚安。」他對著門板道晚安。

門的那邊卻傳來,「天寒地凍,小心感冒,棉被我獨享了。」

奧?!對哦!他只有一套寢具,而且就在房間里。

舉起手欲敲門的白禹軒嘆了一口氣,放下手,就讓她擁著暖被入睡吧!嬌客乍到,總要給點時間適應新關系的開展,由充滿他個人體味的被褥陪伴她初來的第一夜。

寵溺的笑容持續了三秒,在看到無半件御寒被褥的客廳時垂下,漫漫長夜要如何度過?

他懷念有溫暖女體入懷的日子,瞧瞧闔上的房門,他將酒杯斟滿,辛辣的口感滑入喉中,身體暖和些。

套句好友地秋的箴言,他在自找苦吃呀!

夜,正濃著。

八點。她真不敢相信有人敢在「清晨」八點吵她起床,要她和早晨的陽光相會,簡直是非人的磨難,這世界怎麼會有白天!

不間斷的敲門聲和催促像令人頭疼的鬧鐘,伸手按不掉更加火大,她抽出枕頭往門板一丟。

敲門聲大概停了十秒鐘,听見鑰匙的踫撞聲。

「不許給我開門,我今天要罷工,你自己去做牛做馬。」她要睡覺。

被迫同居到今日剛好滿一個禮拜,扣除初來的隔天和周休二日,她唯一的工作是陪白大總裁上下班,成為他公司內部最佳的花瓶範本。

什麼也不用做地任由他抱進辦公室,睡在墊了厚毯的沙發到中午,用完午餐後有專人來為她敷面、按摩、修指甲,舒舒服服地看著仕女雜志到他完成手邊的工作。

投注在她身上的異樣眼光是妒過于羨,以女性員工居多。

閑適日子不能說不好,可是一想到要早起就痛苦萬分,打從她考上大學那年起,就盡量把重要課程安排在下午,非不得已絕不出席早上的點名,一覺睡到日正當中。

因此,她無法理解為何有人能忍受朝九晚五的生活,又不是拜日族的,干麼要早起,她立志效法不見天日的曇花,唾棄崇拜太陽的向日葵。

只是,偏偏有人要破壞她「正常」的作息,準八點一定來敲門,非要糾正她的夜日顛倒。

她受夠了,她要反擊,他要是再吵她睡覺就要自承後果,她絕對不會客氣染深他臉上己淡化的青紫,再讓他繼續被指指點點笑話一禮拜。

「海棠,先起來洗臉、刷牙、換衣服,我買了你最愛吃的早餐,三明治加熱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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