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女巫 第7頁

沙南萼用鍋柄一擋去路。「做人誠實些,你的秘書我比任何人都知曉你的行程。」

「呃,你不會真要我吃那玩意吧?」先前如果是小試驗,那眼前準是道大考驗。

「雖然它們的口感較雞肉韌了些,不過相當甜美,風味非常別致。」她用木匙攪了攪,似要入味。

「原來你的志氣就這麼點大,我還真是高估你的毅力。」想把她,下輩子吧!

人能斗氣不能賭氣,「別用激將法,我不是傻瓜。」

「烤晰蠍腿很可口哦!人要有勇于嘗新的精神,扭扭捏捏怕羞呀!」沙南萼開始磨起刀。

沙、沙、沙!

刀和磨石發出的聲音顯得陰森,听在江邪的耳中像是鬼魅刮著牆壁,一刀要穿心。

他擔心的不是待宰的晰蠍,撫撫無贅肉的小骯,那一口肉當真咽得下去嗎?

「哈,瞧你臉都白了,隨便一唬就嚇得想溜走。」她的笑聲充滿清亮的揶揄。

「你、耍、我?」江邪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表情十分滑稽。

「測測你的忍耐級數,但顯然不太及格。」若是寶寶的他,肯定二話不說的吞下去。

惡魔之子嘛!有什麼不敢為。

「南兒,你的不友善讓人好失望。」他恢復正常的臉色扳動指頭。

沙南萼施著魔法讓晰蠍排便。「怎麼又改變稱謂了,真是善變的男人。」

「我要吻你。」

「什麼……唔……」真浪蕩,把舌頭都伸進來亂勾搭。

沒有花言巧語,沒有浪漫追求,他就是要吻她的唇,趁她一啟檀口時扯著她的發拉近唇邊覆蓋住,自然而然地滑進甘醇泉地。

她和他幻想中一樣美味,鋒利的毒舌出奇的柔軟,如頑皮的長鰻閃躲他的捕抓,伶俐的牙齒不時攻擊的一咬,他不禁要笑出聲。

她真是固執,一個吻而已,又不是要拉她上床,防守得像處女。

咦?

「你是處女?」似憂又似喜,他幾乎後悔問她。

處女象征著麻煩和糾纏不清,可矛盾的是他想當她第一個啟迪者,永遠霸住她最初的記憶。

「要你管,你污染了我的口腔。」漱口水呢?她要殺菌。

江邪表情一熱地盯著她,「你是處女。」

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麼,但心口就是很樂。以他的經驗來看,她澀得還未被人開采過,絕對是原裝貨。

「你有病啊!處女是一種口號嗎?瞧你眉飛色舞的像是上帝來向你告解。」說它有罪,要下凡來考察民意。

「南兒,你當我女朋友吧!」他對她的興趣越來越濃,巴不得在她身上標上自己的名字。

沙南萼用看賊似的眼神睨他,「熟能生巧,繼續努力。把票根拿好。」

「票根?」他在和外星人對話嗎?

「準備抽獎嘍!看你運氣好不好。」而她是阻力絕非助力。

強吻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史前時代的輝煌早已消失在時間洪流中,他必須學會尊重。

「我直接抱走大獎。」江邪無賴的伸手一攪,「若,你去告我呀!」

「大明星想霸王硬上弓,大逞辣手摧花的凶狠?」簡直與土匪無異。

他聞言眉頭一皺地扶著她的背,「別把我說成強暴犯,兩情相悅……」

「誰跟你兩情相悅,一開始我就表明對愛情無意,你不要以為是女人就逃不出你布下的情障,我是唯一的意外。」

「為什麼?我要一個答案。」她為什麼不肯接受他?江邪的男性自尊大受打擊。

「拜托,真虧你問得出口,自己的聲名有多狼藉難道不清楚嗎?你根本不值得女人托付真心。」何況她沒愛人的本錢。

女巫要的是海闊天空,絕對不是某人的附屬品。

「除卻你的性泛濫外,以你現在的聲勢也沒愛人的資格,誰愛你準倒霉,我不是刀槍不入不死身,干麼把女人最珍貴的心交給你糟蹋?」

「而且你對我也不過是貪一時新鮮,好奇我為何不受你男性魅力折服,等興頭一過,我還擁有什麼?傷害和無止境的後悔?」

他靜靜地望著她,「告訴我,你為什麼怕愛人?」

「你……你少胡說,我是不想不是怕。」這可是嚴重的指控,她只是不相信人性。

「你的心在害怕,因為沒人保護它,所以你用重重的理智包圍它,不讓它有受傷害的機會。」他掌心平張的貼在她左胸上。

眼底跳躍著一抹防備,沙南萼聲音一揚的道︰「不干你的事,我的心是絕對自由。」

「你喜歡各具特色的美男子,心動不會心痛,保持一段距離不行動,誰也傷不了你。」他好心疼她的壓抑。

「好個心理評論家,你要怎樣為自己的濫性下注解呢?」她像受傷的母獅子只想反擊、

「我賤嘛!老把女人的身體當抒發器,炮彈一發就急于自己也是人。」江邪以自嘲的風趣口吻瓦解她的張力。

他突地一變害她有些錯愕,怔怔的看著他,「你城府好深。」

是的,她覺得此刻的他好可怕,深沉得像大海,時而平靜,時而風浪大起,底下暗流、漩渦威脅著要把人吞沒,無一絲逃生的可能性。

她不要愛人,失去至親的感受依然困擾著她,她害怕一張眼便瞧不見所愛之人。她的心很脆弱,承受不起一點點風吹草動。

女巫的身分是她最佳的保護色,她躲在魔法和咒術的背後遙望人群,不期待自然沒失望。

「南兒,我承認我被女人寵壞了,可是你也不是很乖嘛!我們是風流鬼配花痴女,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他相信她絕改不了看男人的興趣。

這下換沙南萼一睨地皺起雙眉,「為什麼我覺得你在說服我,我們是一對無可救藥的絕配?」

「感動老天,你終于清醒了。」江邪夸張的兩手向上一舉,狀似膜拜。

「少給我嘻皮笑臉,我還是認為你太具危險性了。」他像是偽裝成人的響尾蛇。

「我?!」他假裝驚訝的捂住胸口。「在你面前,我是無害的小綿羊。」

她伸手一擰他的臉皮厚度,「我指的是A字頭高危險群的帶原者。」

「要看檢驗報告書嗎?」他嚴肅的換了一張臉,讓人模不透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接吻不會傳染吧!我記得若是有傷口……」她反舌舌忝舌忝口腔內部才安下心。

江邪表情痛苦地想發 ,她真當他是愛滋病帶原者?「我很正常。」

「嗯哼!單一的性伴侶都不敢擔保不得病,而你是一棵蝶來蝶往的爛桃花,你的保證比一張紙還薄。」

萬一踫到個不干淨的女人,她會連帶受波及。

「南兒寶貝,你在找借口排斥我。」他沒好氣地嘆了口氣,狂犯性子叫她磨了一大半。

「有嗎?」她裝得無辜又單純,一副听不懂他的話。

江邪眼露邪氣地俯在她面前一視,「當我的女朋友很困難嗎?」

「烏龜吃大鷹,你說難不難?」天與地無交集,只能兩兩相望。

「我答應除了你以外絕不踫其他女人,而你繼續當個女,如何?」他已退讓得夠徹底了。

「真的?」听來是個好交易。

「我若做不到,你大可以此疏離我。」他是個有決心的男人。

沙南萼一听又猶豫了。「萬一我認真了,而你卻瞧上新獵物想甩了我,這一招對你挺方便的。」

好想對天一吼的江邪迅速在她唇上一吻,「你想太多了,你整人的方法我領受過。」

天吶!誰來讓頑石點頭。

人是會隨環境而改變思想,他以前壞心、風流、濫情是因為她還沒出現嘛!精神導師對不安定的浪子而言是很重要的寶庫,他願為她暫時收心。

至少兩人交往期間他不腳踏多條船,一份專注全放在她身上,這是他目前的保證。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