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驀然,他捂著輕踢,邪邪一勾唇,「原來你滿腦子都裝滿對我的侵害呀!」
「少侮辱我的巫格,我只有一點點垂連你的身體,哪來滿腦子。」她伸出小指比一小截。
因小失大!江邪懊惱沒把握好時機,不過還可以補救。「南兒,你想要呀?」
「來不及了,我現在火氣很大。」她干麼自作多情,貼錯了冷。
「我犧牲一點幫你祛祛火,不管你怎麼凌虐,我都不會叫苦。」江邪一臉忍耐,要她下手快些。
她眼含蔑意地往下一眺,「你那‘一點’還行嗎?我怕它不舉。」
看來她踹得不夠用力,小蛇還色得很。
「喂!寶貝,你這句話是在逼男人強要你哦!」太……太挑釁了。
「除非他不曉得我是女巫。」得意的沙南萼搖搖食指,點化一桌裝飾花變為真花。
江邪一看頓時垮下雙肩地拍拍胯下,「委屈你了‘二弟’,誰叫咱們的女朋友是女巫。」
「神經病啦!」沙南萼好笑地噗哧一聲。
「南兒心肝來抱一下,安慰安慰我受傷的男性尊嚴吧!」他大手一張地準備迎接她。
好像……越來越能接受擁有她的實質感,當和尚的生活不算太難挨,除了有時候「它」會小小地抗議一下。
常年大魚大肉會傷胃,偶爾來個斷食治療也不錯,只是期限操縱在她這位秘書手中,何時能解禁尚是未知數。
一時大意錯過了開葷時機,他還得吃多少的素食才能得償所願,補補缺失的激情素。
「我是看你可憐兮兮的份上哦!別以為我心軟。」沙南萼特別強調才環住他的腰,臉上粉紅粉紅的。
江邪好笑地摟住她。可愛的壞女巫。「是呀!欲求不滿的男人能不可憐嗎?」
「真的?沒背著我在外面偷吃?」她的食指在他胸前摳呀摳的。
無心的挑逗反而更撩人。
「我哪敢?你是女巫耶!一不高興勾勾小指,我還有好日子嗎?」他挖苦的說。
「瞧你說得滿臉不快,要不要一切兩翻眼,就此各回本位別談感情?」趁來得及回頭前打住,大家免受傷害。
這段感情走得無風無雨反而叫人心驚,生怕一個不慎撲來一道大浪,卷了付出的心力沉入大海不復還,哭癱了岸上的人兒。
他是女人們眼中的完美情人,歌迷瘋狂尖叫的天王巨星,不提他的名氣光憑長相就是一件禍害,隨便一露臉就迷得人團團轉,男的女的同樣死忠。
她是喜好看男色,但是若收藏他為一己之私,她是沒自信能永永遠遠,只因變數太大了!
色不迷人人自迷。
那張帥氣、俊美的臉不主動去勾引女人,女人也會像嗜蜜的蝶兒般撲過來,讓人閃都閃不開,天生的桃花是不可抗拒散粉的使者。
他,太危險了。
「南兒,允許你的任性並不代表縱容你輕忽我們之間的感情。」神情陰騖的江邪擁緊她的兩肩。
「你……你生氣不?」不知為何,她的心競微微抽痛。
是因為他的認真嗎?
「我承認一開始是抱著不合則散的心態與你交往,但是你能一筆抹煞這些日子我所付出的真心嗎?」
他倍感深沉的道。
沙南萼自覺有股愧疚感,「好嘛!是我錯了,以後我不談分手好了。」
「你還是無法相信我會專注于你一人吧!」是他的職業和長相所造成的不安全感。
「呃,這個……你不能怪我心里別扭嘛!你對女人那方面的風評不是很好。」女巫也會怕失戀。
聰明的女人會逃得遠遠的,避開這種致命的男人,可惜她不夠聰明地自投羅網。
皺眉苦笑的江邪只能說她是替過往被他輕待的女人來討債。「我改過向善的努力你沒看見嗎?」
「習慣懷疑了嘛!女巫天生不信任人。」擔心被釘在木樁上燒死。
「借口。」江邪無可奈何地親吻她誠實地令人憎恨的黑蝶羽睫,美得想伸手撲捉。
「好啦、好啦!別氣了,我教你念老祖母的咒語,由最簡單的學起。」她拿起魔法書翻了一頁念著。
「我召喚你……咦?你肩膀怎麼了……是我弄的?」她的肩上有著十分明顯的指印。
沙南萼偏過頭一眼,無視微露肩肉上的小淤痕。「待會調個涼膏一抹就沒事,魔法就是有這點好處。」
她的輕描淡寫反而讓他內疚,「對不起,我不會再犯。」
「少來了,人有七情六欲,會哭會笑會憤怒才有趣,我要個聖人男友干什麼,找上帝下棋嗎?」她冷嗤地擠擠眉,怕他身上有光圈。
女巫是不上教堂的。
「南兒,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愛上她的美麗,她的邪氣,她的嘲世和惡念。
在這一刻,他為她傾心。
單純而無附加條件,純粹出自心底戀慕的聲音,她是人們潛藏的黑暗面,無法舍棄。
「喔!不,說好了不講那個字。」沙南萼的反應是驚恐的退了一步,表情是逗人發虛的懼意。
「南兒——」
江邪正要好好發揮大情聖的說服力時,女巫尖笑的門鈴聲響起,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肯移動步伐去開門,因為沒熟人知道他們住在這里。
唯一例外的左惑有鑰匙,他會自己打開門毋需按電鈴。
「你去,這是你家。」
「不,你是秘書,開門是你的工作之一。」
小人。「我是你的女朋友。」
耍特權人人會。沙南萼神氣地朝他一笑。
「女巫。」
江邪嘟嚷地拔開三道銷,開了一小條縫要瞧來者是誰,門板突地由外推進,一個體積龐大的影子像泰山般壓向他,高興的在他臉上又親又吻。
「阿祖,我的心肝肉喲!」
「阿祖?!」她……他……她……不是他吧!
像是發現史前生物般驚喜,老母雞似的笑聲隨著重量而至,抱住怔愕不已的俏女巫。
「就是你,就是你,我看到的就是你。」
「我?!」
被搞迷糊的沙南萼一臉茫然,詢問的眼神望向回以張口結舌的江邪。
第七章
「他真的叫江耀祖?!」
扁宗耀祖,好土氣的名字哦!可見命名的人對他抱有很深的期望。
但是,真的不能怪她,實在是沒辦法控制,江邪他新潮略帶憂郁的形象和這個名字完全不搭,不管是誰听了都會有她這種反應,一再對比人與本名。
耀祖、耀祖,听久了像是看民初戲的感覺,只是人不穿唐衫。
「節制點,南兒,面紙不夠用了。」滿臉陰色的江邪抽了張加油時附贈的面紙遞給她。
沙南萼拭拭笑不可支的淚水,一時間很難停下來,他的本名叫人不笑很難。
都什麼年代了還叫耀祖,听說他還是L.A.出生的第三代華人耶!好歹也取蚌泰戈、布萊恩之類的洋名才稱頭,耀祖?哈……哈……
亞洲超級天王,所有女性仰慕的大明星居然有個土到極點的名字,難怪他死咬著不肯說,會有多少人因此幻想破滅?
「南兒,你缺水吧!」一杯冰開水奉上,將她侍侯得象少女乃女乃。
「謝……唔……謝謝。」沙南萼笑得上氣接不了下氣,仍不忘有禮貌地道了聲謝。
「阿嬤,你的老花眼快凸了,別一直盯著她看。」頭痛,又來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
沒錯,急性子沖進來的臃腫人影,就是他高齡六十八歲的外婆蔡王罔市。
「別吵,我在看我的孫媳婦。」哎喲,真是標致,圓圓的肯定能生一窩小毛頭。
「孫媳婦?!」這下沙南萼笑不出來了,吶吶的一囁。
江邪倒是意外的一睨。「阿嬤,你弄錯了,她還不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