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
居然在無窗的房間內平空消失,任由她怎麼翻找都不見蹤影,怕大哥回來會責罵,她只好悻悻然地離開,填滿一肚子氣。
「我可以向你保證,她真的會妖法,你敗在妖怪手中不意外。」衛晴為自己的無能找好籍口。
藍秋灩不相信她的鬼話,一笑。「胡蝶是妖怪,那她的佷女不就是小妖怪。」
意思是︰我不就把人抓來了。
「呃,道行不同嘛!」可惡,讓她丟了一次臉,死胡蝶。
「別去理是妖還是怪,你打算要怎麼處置她?」她努努下巴指向屋內的人質。
衛晴詭笑地眯著眼。「當然先羞辱她一番,以報我一掌之仇。」
兩人一前一後的推開門走進小木屋,乍起的亮光讓胡妙舞一時不適應的別開頭,只知逆光處有兩個人影。
「小賤貨,你終于落到我手里了。」衛晴得意的大笑,用腳踢踢她縮成一團的身子。
好熟的聲音,她知曉是誰的唔唔猛發聲。
「想要我解開你的布條?」
她唔了一聲點頭。
「可是我的手有點癢,突然想打打狐狸精,看能不能打出原形。」衛晴用力的又揉又捏胡妙舞的臉頰。
好痛。她兩眼一瞠地在心里咒罵,死味精,你會不得好死。
哼!扮哥味噌,妹妹味精,一家都是怪物。
「是不是在偷罵我?看你一雙不安份的桃花眼,準沒安好心。」她使勁地拉址她令人妒羨的長發。
「我是杏眼,你才是一雙婬不溜丟的花痴眼。」胡妙舞口咬著布條不清楚地回嘴。
「你在罵我什麼?」雖然听不懂,但是她知道不是好話。
「你、是、豬。」她干脆用單音哼,清晰多了。
「好呀!你敢罵我是豬,活得不耐煩。」衛晴反手揮去一巴掌,打得布條都斜偏了。
胡妙舞扭臉歪嘴用舌尖推,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布條弄出來,方便她說出完整的句子。
「我告訴你,味精,我們蝴蝶谷的叔叔阿姨不會饒過你的。」他們最疼她了。
「哈……笑話,死人是告不了狀的,我才不怕什麼蝴蝶谷。」她惡意地拿起樹枝戳她。
見胡妙舞邊躲邊閃的狼狽樣,衛楮不由得有些變態的快感,一下子戳手臂,一下子戳膝蓋,一下子刮劃她細致的頸項,玩得不亦樂乎。
她從韋長風身上受的鳥氣全發泄了,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得罪她的下場有多慘。
「臭味精,綁架是犯法的行為,我一定要告你告得窮途潦倒。」她氣極了,全身又餓又痛,還有輕微月兌水的現象。
從昨天出門只吃一包薯條和爆米花,頂多喝了瓶可樂,她根本沒機會進食,就被綁到這個死地方,現在整個腸胃正發出抗議聲。
她很後悔沒有听蝶姑姑的話,下回就算有人快死在她面前,也絕不雞婆去當救難天使,就讓人死了算。
肚子好餓,她不想節食減肥。
「我叫衛晴不是味精,你要再羅哩巴唆地吵個沒完,我就用棍子打破你的頭。」
識時務者為俊杰。「你打算幾時放我走?」
「瞧你元氣還足得很,再餓你兩、三天還差不多。」她要韋長風下跪求她回到他身邊。
女人的虛榮心是需要滿足的,她才不輕易原諒他。
「嗄?!你想餓死我?」嗚!她好可憐。
「你有那麼容易餓死嗎?一身的肥肉。」衛晴故意扭擰她的腰肉。
有你肥嗎?「你不怕我姑姑帶警察來?」
「這小木屋很隱密,根本很少有人會在附近走動,你別想有人來救你。」這是廢棄的度假屋,前年拍MTV時發現的。突然,一陣奇怪的汽油味傳來,心中一驚的胡妙舞不動聲色的一探。
「你不會想燒死我吧?」
衛晴嗤笑地捏她一把。「我又不是吃飽撐著想烤人肉。」
「你沒聞到一股怪味嗎?」好濃,起碼灑了好幾加侖的汽油。
「有嗎?」她用力一吸。由于她身上灑了一大堆香水,因此蓋過嗆鼻的汽油味聞不出來。
「你再仔細聞聞看,說不定姓藍的想燒死我們兩個向味噌報復。」胡妙舞順便挑撥分化。
「不……不可能吧!我和秋灩是多年好友。」她不確定的說,好似聞到一股陰謀味。
「她的心機看來很深沉,你當她是朋友,她當你是負心漢的妹妹,連坐法听過沒?」
信心動搖的衛晴站起身要去找藍秋灩問個明白,看她在搞什麼鬼,磨磨蹭蹭的。
適巧她推門進來,手中提了滿滿一加侖的汽油。
「天呀!秋灩,你真打算放火燒房子呀?」太瘋狂了。
「做人要心狠手辣,人善被人欺,你要她活著回去報警抓我們嗎?」她不做乖女孩,要使壞。
「我們當初說好只是抓來教訓一番,沒說要害死人呀!」恨歸恨,她還沒膽殺人。
藍秋灩嗤笑地在屋內灑汽油。「本來想讓她們姑佷一起上天堂,可惜少了個伴。」
「不好吧!殺人是犯法的事。」她有些怕起秋灩的極端作法。
「綁架同樣有罪,你以為在辦家家酒,兩手拍拍就沒事?」真想看看他們哀傷的嘴臉。
衛晴的確天真地如此想。「秋灩,我們放她走吧!我想她不會指證我們。」
「對對對,我是出來玩迷路,和別人無關。」懂得著人臉色的胡妙舞連忙補話。
「閉嘴。我看到你就想到胡蝶,她讓我失去所愛,我也要讓她嘗嘗同樣的痛苦。」她笑著取出打火機。
「你……你瘋了,你要殺人自己去,我要走了。」衛晴阻止不了她,準備開溜。
藍秋灩哪有那麼容易放同伙離去,若出了事也可找人墊背,衛森至少得顧忌著自己的親妹妹而放過她。
「不行,你敢走我立刻點火,大家同歸于盡。」
她生氣又害怕地踅回身。「你真是有病,難怪我大哥不要你。」
胡妙舞暗中叫苦,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一劍刺心,像自己就了解人性,絕口不在她面前提及「韋長風」三個字,以免火上加油。
而這個笨蛋加三級的蠢女人居然沒大腦,一開口就把自己將死。
瞧!姓藍的女人多激動,眼楮直冒著火,她不死也去半條命。
「晴晴,連你也瞧不起我的痴情是吧?」她只是好愛好愛森,為何沒人願意相信她。
「我……呃!你小心點,別真的點火。」她怎麼會挑個變態女合作。
「你說,你大哥為什麼不愛我?」她拿著打火機走近,兩眼赤紅。
「我哪會曉得!」衛晴真的怕了,瘋子是沒理性的。
「如果我死了,他會不會為我難過?」藍秋灩手舞足蹈地旋著身。
「當然不……」衛晴見胡妙舞猛眨眼楮暗示,立刻把不會改成會。
可是她們沒料到藍秋灩的偏激已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好,我就要讓他後悔,一輩子想著我。」一說完,她就點燃汽油。
火勢燃燒得迅速,很快地小木屋全著了火,濃煙非常的嗆,站著的兩人先後地,而躺在地上的胡妙舞因吸入較少的煙,仍保持一絲清醒。
大火直竄,上方的窗口飛進一只碩大的黃蜂,順著木屋繞飛了一圈,發現他救的人。
「妙舞,妙舞,你還清醒嗎?」
她微睜開煙燻的眼。「蜂叔叔是你嗎?」
「是我。」
「真好,我以為我死定了。」她氣息很弱地猛咳。
「上來,我帶你出去。」
說好不多事的胡妙舞還是扯扯他的手要求。「她們呢?」
「該死。」
「蜂叔叔,人命都是值得珍惜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喉嚨好痛。
看她都快不行了還硬撐,黃蜂心軟的說︰「只能救一人。」一手一個,再多便是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