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憐愛奴 第8頁

「誰是……忘恩負義?」他納悶地問。

季小奴沒好氣地跳下來。「是誰拾我進來的,腦袋瓜里裝稻草呀?偶爾也讓它活絡活絡。」

莊主?!

提到恩天隨,大家的興致就明顯呈現在臉上,一副求知若渴的蠢模樣,柳膺月不急著恢復原聲,以眼神暗示江上寅去掀糞。

收到暗示的江上寅並非好奇之人,只是有關莊主的「安危」,盡責的詢問,「咳!你和莊主認識……滿久了吧!」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久?」她偏頭想了一下,煞是可愛地令人心一顫。「我二歲就認識他,這算久還是不久。」

二歲?瞧他不過十來歲,竟結識莊主在他之前。江上寅好奇極了。「你們怎麼認識的?」

眾人豎直耳朵聆听。

「很簡單,他被人砍得七零八落,我很無聊就救了他,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哦!」她不忘吹捧自己一下。

一群人皆面露不信,季小奴靈動的雙眸閃著無比自信,不與一般庸俗人計較,不凡之人是寂寞的。

「我在他傷口涂泥抹葉兼倒兩杯尿,他的命就上不了奈何橋,乖乖地返回人間。」

涂泥,沒錯。

涂的是療傷聖品天山雪泥。

抹葉抹的是止血靈藥長白山上的嫣蘭玉葉。

兩杯紫紅色千年金蛙的尿液,專醫氣虛垂死之人。

所以他沒死,全靠這些珍奇聖藥,不過前提是她亂下的藥居然誤打誤撞成了救命金丹,可說是他命大,沒被醫死。

☆☆☆

「你……你是女的?」

菊兒張口結舌,兩眼直盯著水波下的女性胴體,雖然不是十分豐滿,但玲瓏有致的曲線是騙不了人。

尤其褪去一身污漬後,在熱氣的蒸發下,泛紅的桃膚細肌吹彈可破,比花瓣兒還嬌艷,骨碌碌的眼珠子瓖在水眸里,調皮得直魅惑人心。

「你好厲害哦!連我是女的都看得出來,你不說我都不知道耶!」季小奴玩著水珠踢著水花。

「我……小姐,你不要取笑奴婢了,是奴婢眼拙不識璞玉的光華。」先行道歉才保本。

小丫環最懂得見風轉舵,有二莊主這個前例在,她打死也不敢得罪這位嬌客。

「頂會說話的嘛!比某人長進。」一時懶得多造惡,算她好運。

菊兒緊張的笑笑,舀了一勺熱水往木桶里加。「小姐,要不要奴婢擦個背。」

「也好。」

她在木桶內轉個身趴伏,兩截粉女敕的雪臂擱在桶沿,同牙色的玉背在火光下盈動,她微閉著眼,享受舒服的搓洗按揉。

「小姐,奴婢的力道會不會過重。」

「嗯!左肩捏兩下,有點酸。」

水冷了又加溫,沁香的茉莉花瓣暈開成一朵朵小白花,浮在冒著氣的浴桶上,清靈的瑤池仙子浸婬在花池中,更顯動人。

餅了大約一個時辰,粉紅色的肌膚泛成桃紅薄摺,才心滿意足地涉水而出,拭干了一身濕氣,換上一襲全新的鵝黃衣衫。

菊兒驚艷地梳理一頭如雲發絲,不敢相信眼前出落得如此靈秀的俏佳人,竟是那個小乞兒,難怪莊主慧眼未遮,對她直般遷就。

「小姐,你好美。」她是出自肺腑之言。

除了有揚州第一美人之稱的表小姐,她是菊兒見過第二個美不堪言的絕色佳麗,那蛾眉似遠山含黛,明眸似寒潭映月,粉腮綻笑似桃花初放。

貝齒如扇,潔如和闐美玉,不點而朱的微翹薄唇,流轉著扣人魂魄的風情,似笑非笑的神情帶著一絲挑釁,仿佛是立于雪中的一枝紅梅,教人移不開視線。

「還好啦!五官全安份的長在一張臉上。」她從不認為自己美,美人易遭妒。

「小姐,你這般出色容貌叫還好,那平凡如我們這些庸脂俗粉不就不用見人了。」她好羨慕小姐的美貌。

季小奴撫撫落在額際的散發,非常睿智的說︰「花會謝,水會枯,盤石不移。」

菊兒听不懂略帶禪意的話語,傻不隆冬地張大眼,無知而空泛。

隨意地在後腦束了一條絲帶,如瀑的烏絲自在的披順在脊背,飛揚不羈,就像她不受拘束的心。

「花謝春又開,水枯復盈渥,盤石雖不移,日久見虛空。」更高深的見解凌空而來。

頎長的身影立于門側,不見寒冷的臉龐泛著淺笑,驚得菊兒手一抖,玉梳由握不住的手心滑落。

「你看你,早叫你不要亂笑,嚇著人了吧!」她使勁地拍醒被嚇呆的菊兒。

斂一斂色,恩天隨使了個眼神,命回過神的丫環出去,自己拾起地上的玉梳,接續丫環的工作,打理她滑順清香的雲絲。

「她的膽子小,與我無關。」他懂得撇清。

恩天隨近看沐浴後的佳人,那份潛藏已久的被挑動,她比四年前的稚女敕更加動人,眼中永遠閃著生命力,像水晶光芒。

一股滿滿的濃意充斥在心內,是愛、是情、是戀。

她是他今生的牽掛。

「你以為每個人都有我的膽量嗎?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笑。」笑得怪惡心,害她的心忡怦亂跳。

「遵命,救命恩人。」

開著玩笑,他腰一彎,薄薄的唇輕點她微張的櫻瓣,不太知足地又復了上去,貪心地吸吮甜蜜汁液。

唇一離,季小奴怔了片刻,無意識的撫著剛被憐愛過的桃瓣,驀然精神一聚

「你怎麼可以偷……偷吻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你好忘恩負義,沒有一點感恩之心。」

恩天隨抱起她,不顧她的反對叫囂,走到花廳大椅坐定,雙手環繞她縴細腰肢,讓她側坐在他大腿,開始教起第一章。

「小奴,虧你聰明過人又是商賈之女,怎麼老做蝕本生意?」談著,他輕啄了一下。

她直率地勾著他瞧,兩手攀上他的頸窩,如小時候一樣膩著。「你在打什麼啞謎?」

通常人並不完美,總有一缺,而她缺的正是普通人皆識的情感,或者說她沒愛過人吧!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救命恩人,既然我的命是你救的,怎麼傻得不充分利用?實在用失季家的錢精之名。」

她心中一片茫然,難道她利用得還不夠徹底嗎?她拉開兩人相偎地接觸,仔細打量他一番。

「我哪里傻了,你才是笨蛋呢!」她不服氣的反唇相譏,不承認自己變傻。

他才傻呢!學個東西慢吞吞,笨蛋還敢笑人傻。

溫香暖玉在抱,他氣息紊亂。「還說不傻,古人有雲︰今生無以回報,只得以身相許,你應該發揮商女本色,‘凌虐’我的身體。」

「凌虐?!你在說……」她的聲音突然轉弱,臉上難得飛紅。「要……要死了,你欺負我。」

聰明人一點即亮。

季小奴很快悟出他曖昧的含意,雙眼帶羞的怒瞪他,小嘴翹得三寸高,不留情地捏他沒啥肉的兩頰。

「哪有,小錢精,我是恨不得送上身體任你欺負呀!你不是最喜歡玩我的身體。」

手一緊,恩天隨不留余地的扣住她,相貼的觸覺是如此柔軟,處子甜美的馨香鼓動一波波欲潮,他極力抑制住如洪的。

可笑的是他自找苦吃,錯估傲人的自制力,落得兩難局面。

「你不要……亂曲解字意,人家……人家……唉!你害人家都攪成一團了啦!」

此玩非彼玩,她不過喜歡利用他異于常人的強健體格試藥,又不是要……她曾經因一時好奇,跑去偷看老魔頭和風流寡婦交歡,除了吟吟哦哦聲,她實在看不出有何樂趣,不好玩的事她才不浪費時間。

而且還月兌光衣服抱在一起,老是持續同一個動作,真的很無聊。

「你早晚都得嫁人,不如考慮我這個任勞任怨又絕不反抗的笨蛋,商人要懂得物盡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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