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憐愛奴 第9頁

好像有點道理,可是又說不出哪里怪怪的,季小奴的眼中頭一回出現迷惑。

恩天隨加緊腳步地蠱惑,深情地吻住那片遲疑。「喜歡我的吻嗎?」

「這……」感覺很奇妙,她無法言喻。

他又隨即落下一吻、二吻、三吻……無限的深吻,吻得他玩火自焚,全身燥熱不已,起了明顯的變化,暗 的問道︰「喜歡我的吻嗎?」

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的季小奴猛呼吸,殷紅的嘴唇腫得美麗非凡,勾引著男人蠢動。

「你!討厭啦!」舌頭都纏著人家,好……好……好怪,卻又不討厭,身體熱熱的。

「說喜歡,小奴,我知道你喜歡的。」他覺得自己很卑劣,以這種方式逼出她的心。

她是個未解人事的處子,凡事以她認同的游戲去耍弄人,不會赤果果地接觸男女情事。

對于感情,她是個生手,可他對她有信心,因為她過人的天賦只需啟示,自然能很快地跟上他,涌出無窮盡的情流。

「我……喜歡。」是的,她喜歡。

一打通的任督二脈,季小奴反客為主的拉近他,生澀卻不失熱情的唇緊吮吸著,活像要把他的靈魂吸出體外。

很多事不需要學習,只靠本能。

吻似乎滿足不了她,小手不住地模索他渾厚的胸膛,渴望地火焰燒著她,不停用漲得難受的酥胸去摩擦他的身體。

如他所言,這個身體屬于她,她有權去玩弄。

沉婬在快樂邊緣,恩天隨幾乎要喪了理智,直到她一波波的申吟穿透耳膜,他才懊惱地緊抱著她衣衫半卸的身體,阻止她的放肆挑情。

「怎麼了,我還想要。」她覺得下月復好燙,想和他的肢體交纏廝磨。

蘭芷氣息在他耳畔呼出,他有片刻動搖,順應佔有她,但他不能。

最後一絲理智制止他,他是人不是禽獸。

「小奴,醫書上記載,陰陽會如何?」額頭汗滴直落,起伏不定的胸腔是放浪的印記。

「什麼?」此刻她腦中一片空白。

稍微平息直流的欲潮,恩天隨低頭整理兩人的衣物,盡量不去回想甜美的溫存,冷靜地撩梳她凌亂的發。

「男為陽,女為陰,陰陽順天道,藍田玉種傳子嗣,天理之循環,我們若結為一體,你會受孕的,小呆瓜。」

他要她,非常的渴望。

可是因為愛她,所以不能以欺拐的方式得到她,至少得等到她了解情愛的真諦。

到那時,誰也休想阻止他要她,用心去膜拜她純潔的寸寸肌膚,這是他用生命呵護的珍寶。

季小奴有些任性地咬他的臉,留下一道泛血的齒痕。「你太壞了,故意引誘我。」

「是,我是大壞蛋。小奴,對不起。」他是不該用去勾引她又半途打住,那種不得宣泄的痛苦他知道。

「小隨子,怎麼辦?我好像有點愛上你。」

「以後叫我天隨,不許再叫小隨子。」他的心是喜悅的。

「人家叫習慣了嘛!」都叫了十幾年還要人家改,太沒道理了。

「天隨。你叫叫看。」

好為難哦!「小隨……天……天隨。」干脆叫他天天隨好了,一定很好玩。

「不準?!天天隨。」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

啊好賊,他怎麼會……「嘿!你太得寸進尺,誰才是那個救命恩人,你又忘恩負義了。」

「你不想要我的吻?」恩天隨狡猾地勾起唇。

道高魔更長,只見季小奴狠狠的咬破他的唇,嘴角帶著他的血,張狂地大笑。

「我是商人之女,你的身體已被我買斷,你等著我拿算盤算帳,隨時取點利息零花。」

恩天隨愕然,苦笑著自己教出一只吸錢精,馬上反將他一軍。

不過,這才是無法無天的季小奴。

☆☆☆

雲掃梧桐秋霜落,明月捻燈誰爭輝。

撿犀花,無人問。

點點滴滴,只道春深秋亦綠。

紅滿枝頭笑桃花。

「娘子,咱們家的小寶貝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季大富掛心著久未歸來的小女兒。

燭光下,有道辛勤的人影撥弄著算盤,數著一堆堆黃澄澄的金子,雖已年近四十,皮膚依然細致猶如新生嬰孩,不見一絲老態。

曼妙風采如昔,美如空谷幽蘭,成熟的體態散發誘人媚態,只是她沒空賣弄美色。

「不回來最好,免得拿我的銀子去填湖。」人家的心頭肉呀!疼哦!

「自個兒女兒計較那麼多干麼,咱們家錢太多嘛!你就別氣了。」填湖算什麼,填海都成。

「哼!小奴就是被你給寵壞了。」秋玉蝶心疼呀!擺在庫房多好。

就為了和人打個小賭,大把的銀兩就這麼沉入湖底不見蹤影,害她想撈都怕丟臉。

辛辛苦苦生了七個兒子來賺錢,到頭來卻被賊貓散個精光,不知道女兒到底像誰,老拿錢開玩笑,隨手來個天女散花。

季大富不拘小節的大笑。「我說娘子呀!當時她抱不動銀子,是誰幫她在後面推的?」

論寵女兒的程度,愛妻當排第一。

秋玉蝶臉一赧,回瞪丈夫一眼。

「都是你不好,咱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偏把她養得太瘦,我是怕銀子沒了還賠了個女兒。」

兒子個個人高馬大,壯得像條牛,女兒站在他們中間活月兌月兌像是牛背上的雀鳥,明明吃的是同鍋菜,怎麼差別那麼大。

一定生太多兒子,把女兒的養份全吸光了,所以才養出一只小雀鳥。

「口是心非。」他幫著算錢。「你是神醫耶!每年用在小奴身上的補藥,夠一個縣開銷好幾個月。」

「補補補,她就是補太多了。小沒良心的,一玩就是四年,也不曉得回來看她娘死了沒。」

還是錢孝順,養女兒不如努力攬錢。

季大富听出妻子思女之心,每當想念女兒時,總會把庫存的銀子全搬出來數上一遍,邊數邊罵女兒的無情,同時又舍不得叫她回來一趟,怕壞了她的玩興。

雖然女兒年紀輕輕四處游蕩,但他一點也不擔心她有危險,光是一身毒就教人退避三舍,更別提她狡黠得令人頭痛。

她不惹人就已經是老天保佑,誰還敢惹她。他很自傲養了個「厲害」的女兒。

也許二老該少賺點銀子,來個千里尋女也不錯。

第四章

「嘩!那是誰?」

「好漂亮哦!誰家的閨女?」

「哇!她的姿色不比表小姐差耶!」

「真美,你看那雙眼眸多迷人,我醉了。」

此起彼落的交談聲四起,一向沉寂的莊院一夕間熱鬧起來,交頭接耳相互詠嘆,不時發出訝然的贊美。

備受注目的佳人絲毫未感受眾人追隨的視線,自我地追逐繽紛的落葉,磷磷灑落的金光印在她烏溜溜的秀發上,人與天地結合在一起。

清朗笑聲在空曠庭院中回繞,翠鳥枝椰停駐,用質疑的眼光注視底下的人物,不解她在歡愉些什麼。

不尋常的景象總會挑動人的好奇心,剛和江上寅聯合莊外商家研討合作事宜的柳膺月,眉頭微皺地問同行的人。

「上寅,我好像听見女人的笑聲,是不是我最近欲求不滿的錯覺?」他自嘲著。

天曉得他多久沒听到不做作的女人笑聲,談生意時難免涉及煙花之地,但這麼輕松自然的笑聲倒是少見,尤其是在陰沉的追雲山莊里。

江上寅的冰臉同樣布滿疑惑,不動如山的冷然出現一絲裂痕,隨之兩眉輕斂。

「不只你有錯覺,我也有些昏頭了。」笑聲?真是詭異。

自從他被莊主從仇家手中救起,一直到協助莊主建立傲人的追雲山莊,這幾年來沒人敢在莊里大笑。

一方面畏于莊主的冷厲個性,連同下人們亦不敢輕易言笑,老是繃緊心情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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