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蓮,你要一個男人忘了他的妻子,你認為合理嗎?」他忍住狂咆的沖動。
「說說罷了,你干麼激動。」她有些讓步地低緩著嗓音。
說又成不了真,他何必如此認真。
「我發現我會老得很快!」被她氣的。
段天桓表情無奈地挽著她,走過一抬一抬的場子,冷淡地接受員工的恭喚。
場內人潮雖洶涌,一見到他過來,很自然地挪出空間,無人敢口出輕薄之語,只對他身邊的女子身份抱持高度的好奇心,有人還偷偷下注。
天下人無一不賭,有人賭她的身份,有人賭兩人曖昧不明的關系,賭得最凶的是黛兒屆時會露面除敵,因為雙妹對峙的機會太難得,三年來頭一回出現對手。
「你不是美麗、秀雅的何董,怎麼有空來玩兩把。」世界真是小呀!
「體特先生,令媛長得真標致。」淺笑合宜的何水蓮回以禮貌的微笑。言語中隱帶著刺。
華倫‧體特虛偽的笑笑,「她是我的秘書蒙蒂亞,我來考察業務。」
他身邊的女伴嬌噴薄怒,一雙帶媚的杏眼直往段天桓瞟勾。
「又換秘書了,上回的莎莉和羅珊做得不順手嗎?」都一大把年紀了,女人換得這麼凶。
「呃!她們……她們跳槽了,年輕女孩愛享受,吃不了苦。」他說著違心話。
莎莉和羅珊都是他養在外面的情婦,萊蒂亞是他上個月才納的新歡,老婆大權在握,他可不敢明目張膽地帶著女人在街上晃,出差、洽商是他最好的藉口。
只是美國說大不大,同是連鎖飯店的經營者,多少有點交情,不過來打聲招呼顯得失禮,否則他還真不想和熟人打照面。
「真是辛苦你了,休特先生,飛過大半個美國來考察業務。」
「呵呵!你不也是嗎?我們彼此彼此。」他用心知肚明的口氣說道。
何水蓮不動聲色的探問︰「你打算弄間賭場消遣消遣?」
「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有意規劃賭場式的飯店經營,有錢大家賺,說不定咱們可以合作!」商場無朋友,同行相忌。既有新的經營方式,他干麼不添上一腳。
「消息真靈通,小輩的我該向你學習。」游少槐,你怎麼管理下屬的。她暗罵一句。
華倫得意地傳老賣老。「年輕的一代你算不錯了,用點心思不難趕上我。」
「自大的豬。」一個男聲突然插入。
「你……你是誰?」那峻厲的眼一瞥,華倫微驚地摟緊女伴。
「她的男人。」段天桓不高興自己被漠視。
瞧瞧兩人相擁的姿態,華倫面露蔑意。「你配不上聖潔的蓮花仙子?」
「有膽你再說一遍。」他冷冷的語氣中有著一絲殘酷的血腥味。
「何家的‘東方之星’在美國是旅館業的先驅,年收入在百億,你拿什麼來褻瀆人家。」華倫根本不知道段天桓的可怕。
褻瀆?!「站在我的地盤上指著我罵窩囊的人,你是第一人。」
男人有男人的志氣,他最恨旁人譏笑他高攀了天上蓮仙,即使他並不窮。
「你……你想干……干什麼?」見到他身上散發的肅殺之氣,華倫心中一陣懼意油然而一生。
「殺豬祭神。」奪魂的手正張牙舞爪的準備撲向他。
「殺……」華倫嚇得說不出話。
眨了眨眼,何水蓮縴柔的手心包住他半個拳頭,轉向蒼白著一張臉的華倫道︰「他是鬧著玩的。」
「&&——」
「休特先生了解你無惡意。」你最好別把事情鬧大。她用眼神警告他。
「告訴我,你怎麼能笑得如此恬靜?」蓮的心是何種顏色,他始終瞧不清楚。
「因為我的事業是服務大眾。」生意人的笑臉是為顧客而生,而她就是其中的校校者。
一流的設施,一流的服務水準,一流的享受,以客為尊是飯店創業的宗旨,讓所有人都賓至如歸,盡興而返。
她喜歡看著客人笑容滿面的走出飯店,那種滿足感不是金錢所能衡量,快樂可以價格化,人人買得到,毋需汲汲追求。
周遭的人都以為她是被迫接下家業,其實她樂得周游在送往迎來之中。同時亦完成她小時候的心願。
賭場式的飯店經營形式她早有概念,只是一直抽出空來計劃,紫苑的提議加速這夢想的成真,她將大權暫托表哥,一圓心中的夢。
而現在天桓真的存心要慣壞她,二話不說地要她自己挑,十幾間賭場任由她選擇,無條件送給她改建成飯店。
不過才看了七家就遇見豬擋道,她不想他跟個畜生計較。
「何董,經營飯店你在行,可挑男人的眼光我不敢苟同。」華倫一臉戒慎的勸告。
「你……」
「天桓。」何水蓮搖搖頭,表情一如靜湖。「休特先生,生意人眼光精準,我相信自己。」
一朵燦爛的笑花開在段天桓眼底,他收起了狂狷之氣。
華倫面露不屑,「令祖母一定為你的選擇深感痛心,女孩家還是別被愛情蒙蔽了眼。」
「女乃女乃向來尊重我,我的喜好是她的驕傲。」一提到何老夫人,何水蓮的眼中有著深不可測的波動。
「哼!何老夫人才不會允許一個低下男子沾辱家風,你要睜大眼楮看仔細,少叫人笑話了。」
要不是有著佳人阻止,放肆低毀的華倫早身首異處,豈容他一再抨擊。
可他死到臨頭猶不自知,連他身邊的萊蒂亞都聞出不對勁的異味,頻頻以眼神暗示,並不安的抱緊他肥胖的手臂趨走背脊直冒的冷意。
「體特先生真好心,你的關懷叫我感動。」何水蓮眼底的靜潮下暗潮翻涌。
華倫的眼色染了些許流氣,邪婬的說︰「你要是缺男人不如跟我,咱們也能在床上合作。」
倏見空中劃出一拳。
段天桓瞳孔大張,其中冷殘的暴戾聚集不到三秒鐘,突兀的一陣爆笑聲震耳欲聾。
「抱歉了,休特先生,大腦神經一時失控,沒傷著你吧!」手真疼呀!
一如恬雅的氣質,毫無愧色的何水蓮宛如清蓮地微微一笑,聖潔的光芒讓人感到溫暖,仿佛紅塵無垢,忘卻憂傷。
她是朵潔白、清幽的水蓮。
「你……你居然打我。」華特捂著臉,不敢置信的哀號。
「天呀!我真想親吻你。」
一個陌生的男聲差點為了這句話喪命。
「別理他,他剛從瘋人院逃出來。」段天桓一臉寶貝得要命,將老婆守在懷里。
一旁的老墨正竊笑著。
陌生男聲抱怨著,「小氣鬼,抱一下會死呀!」他太崇拜她了,那一拳揮得漂亮。
「會,你的風流病沒藥醫。」他可不想讓美麗老婆被風流鬼盯上。
「我只知道你對付人的手段很毒辣,幾時嘴巴變得這麼壞,算什麼朋友。」咋!是他瞎了眼。
「你不是我朋友。」是嘍!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
「我叫晉然,晉朝的晉,孟浩然的然,晉然就是我,世界最後一位痴情種,小姐貴姓?」
「滾,少勾引我女人。」這個無恥的公子。段天桓賺惡的眼神好似面前是一只大害蟲。
「你的女人!」晉然鬼叫一聲。「小姐,你是聰明人,好花要挑好田種,他呀!絕對是塊鹽田,種不出你的美麗。」
「晉、然,吃過人肉嗎?反正鹽田自產。」段天桓狠眼一射。
「做人厚道些,我怕你糟蹋了一朵好花,像他的個性太糟糕了……咳!我……我不說了,大家都知道你是壞人嘛!」
晉然可不敢笑出聲,他是花心了些,但是君子不奪人所好,他看得出不當他是朋友的朋友真發火了,哎!居然防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