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點點心全飛到哪兒去了?坦白無罪,不然……嘿蠕!大刑伺候。"徐幔幔眼帶曖昧意味地頂頂她。
白茉莉嬌憨的說道︰"你在審犯人呀?不就是你說的那個。"
"哪個?"她故意裝糊涂。
"明知故問,是我大哥啦!"她微嗔的瞪視。
"喔!是白大哥呀,什麼時候公開奸情請喝喜酒?"徐幔幔笑得很邪惡。
這個慢慢真是……口不留情,"下個月中旬,你一定要來哦!"
"嘩!這麼快?你們該不會是奉子成婚吧?"徐幔幔一雙賊眼直往她小骯溜。
"才不是呢!我媽怕我嫁不出去,趕緊訂下日子免得我反悔。"
"你的確嫁不出去。"
"咦?"
"干麼,一臉懷疑呀!你不過是換了張床睡,結不結婚都是白家人。"那道門檻連跨都省略,直接送進洞房。
白茉莉恍然的笑了,"也對。"
徐幔幔搓著手涎笑,"茉莉,咱們先說好,我是個小職員,禮金方面……"
"人來了我就很高興,禮金包不包無所謂。"她是結婚又不是撈錢。
"也不是這麼說,禮是絕對到,只是厚薄問題,你第一次結婚嘛!"她還打算去大吃大喝兼打包呢!
白茉莉瞪了她一眼。這張嘴,難不成要她多結幾次?
"誰,誰要結婚?"
白茉莉還來不及回答于欣寧的問話,大嗓門的徐幔幔已迫不及待的大聲嚷嚷,整層樓的同事一擁而上,恭喜聲不絕。
但在人群外,有一雙錯愕的淚眼看著。
第七章
罷結束一場審訊,白向倫神采飛揚地走回辦公室,關于那件奸殺少女案件已經有了頭緒,法醫從被害者遺體探到幾根可疑的毛發及滴落的。
再加上先前采集到數枚模糊的指紋,在高科技電腦掃描下無所躲藏,已鎖定特異份子準備加以逮捕。
耙恐嚇司法人員,當真以為無法可治,他偏不信邪。
站在檢察官的立場,一定要做到毋枉毋縱,絕不讓歹徒逍遙法外,他們必須接受應得的刑罰。
"白檢察官,恭喜你要結婚了。"
"謝謝。"
這是另一件令他喜不自勝的事。
"听說你的未婚妻秀麗可人,原本是你繼妹?"這是好奇而非八卦。
"嗯,我們認識十幾年,最近才定下來,記得來喝喜酒。"
"一定一定,檢察官好福氣。"
收發室的陳主任寒喧一番,才想到自己來這理是要拿一些寄給他的賀禮過來,連忙拿出來。
白向倫一時不解,"這些是……"
"大概是知道你要結婚,以前受過你恩惠的朋友寄來祝賀你的,要不要拆開看看?"
大約小山一般高的大小賀禮林林總總,白向倫不好拂逆陳主任的好意,一個個拆封,將禮品暫擺在桌子上。
適合擺在辦公室裝飾的用品他收人身後的櫃子,一些夫妻適用的情趣用品他巧妙地掃人抽屜,至于高檔的禮物他打算退回。
突然,一個三寸高、十寸長的紙盒封口劃傷了他的手。
"哎呀,怎麼黏上刀片,是誰這麼缺德?"陳主任立刻抽了張面紙壓住冒出的血。
"你別忙,不礙事,一個小傷口而已。"白向倫依然笑著,眼底有抹深思。
"你是不是得罪人?這種惡作劇太要不得,你別再拆了,我叫人來處理。"說完,他撥電話到警衛室。
"干我們這一行鮮少有不得罪人,不陪他玩玩倒顯得我氣度狹小。"白向倫眼神冷沉。
"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唔,這是什麼鬼東西?"
他還來不及阻止,白向倫已小心的拆開上層封口,一股惡臭味溘出,盒底是一堆血肉模糊的不明物。
書記官王國希巧從門口走過,聞到如此臭的味道,掩鼻上前探視。
"哇!誰要請你吃鱉,你的朋友未免太風趣了,至少寄只活鱉來,他不知道切開的鱉肉在運送過程會腐爛?"
"這是……鱉?"白向倫大感驚訝。
"對呀!"王國希曖昧的眨眨眼。"鱉肉很補哦!小嫂子會幸福得似神仙。"
陳主任敲了這糊涂的小子一下。"小伙子,你當是野營大會呀!"
"會痛耶!陳老,有什麼不對嗎?"他瞧瞧兩人的神色不太好。
"當然不對,這是人家寄來恐嚇白檢察官的東西,你沒看到封口的刀片沾了血嗎?"
王國希一改輕浮口氣,十分認真的翻察,終于在盒底找到剪報貼成的幾行小字————放棄手上的案子,否別後果自負。婆羅神
讓你吃癟!
他挑挑眉道︰"這個人挺有創意,智慧應該不低,檢察官可有月復案?"鱉與癟的音十分相近。
白向倫搖搖頭,讓警衛將東西送到警局鑒識科。
"我想是少女奸殺案惹來的,先前我就被警告過一次。"想跟他作對?痴人說夢。
他絕不會和惡勢力妥協,誓要將歹徒繩之于法。
"報警了嗎?"
"當時我以為可以自己解決,但是看情形對方沒學乖,存心挑戰公權力。"
"需不需要調派兩個貼身警察?這個人絕對是危險人物。"王國希憂心地建議。
白向倫一笑。"我剛訂婚,後面跟著兩個電燈泡豈不殺風景。"
"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至少在歹徒落網前,你是主要目標。"這事不容等閑視之。
王國希對他的崇敬是有目共睹。
他曾是地方上的小混混,因加入幫派漸殺而受傷垂危,是路過的白向倫將他送往醫院急救,並付清了龐大的醫療費用和住院所需的一切。
在他出院後更幫他安排好學校和寄宿家庭,讓他有重生的機會,所以他在畢業後選擇成為書記官。
好人不一定是善人,惡人不會一直無可救藥,只要他們走對正確的人生方向。
"國希,你的關心我心領了,他傷不了我。"這點,白向倫有絕對的自信。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不小心波及小嫂子呢?"王國希提醒他這一點。防人之心不可松懈。
他沉吟了一會。"你和警方聯系一下,請他們派兩個便衣刑警在暗處保護我的未婚妻。"
"那你呢?"
"我?"他笑得極為冷酷。"讓我來當餌吧!釣出這條惡鱉。"
"可是……"
白向倫心意已決地舉手一比。"我自有主張,此事不可宣揚。"
"陳老,你幫忙勸勸檢察官,他太一意孤行了。"王國希向陳主任求援。
陳主任模模半禿的頭,"他們父子都是這副德行,固執得要命。"
意思是不听勸。
"你要看他去送死?"
"呃,這……"陳主任頂為難的。
"你們不用多費心思,要相信正義與公理,勝利女神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白向倫強調信念。
陳主任無奈的拍拍前額,他早知道勸說是多余。
但是不死心的王國希繼續游說他接受保護,寸步不離地當起地縛靈,賴在他的辦公室不走。
☆☆☆
"白檢察官,請留步。"
好不容易擺月兌王國希的"跟監",正要松一口氣時,背後傳來白向倫最不想听到的聲音,那就是仍困在感情迷宮中走不出來的沈雲。
"我知道此刻你最不想見的人是我,但是請你勉為其難撥幾分鐘時間給我。"她的口氣十分理智。
基于禮貌,他停了下來。"你有什麼事請快說,我的時間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