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病得不輕,藥石罔然。
「少裝孝子,我耳朵可尖得很,你恫喝我的愛蛇。」他當她沒知覺呀!
「哪有,我一向對無足動物十分禮遇,那天的表現就是最好見證。」人不如蛇,可悲哦!
為力求月兌罪,楚天狂不惜翻出那場丟臉的世紀暈厥秀來證明誰才是老大。
「是嗎?」藍中妮用力在他胸口一捏。「我這個人很公平,不听信一面之詞,阿大、阿二他有沒有威脅你們干。」
頭一偏,她煞有其事地問問睜若無辜大眼的蛇夫妻,一副公正廉明的青天模樣。
阿大是她十歲那年在草叢中撿到的棄蛇,年齡不可考,蛇體比十歲的她長壯!後來經由附近的獸醫判斷此乃一公巴西黑巨月復蛇。
兩年後她帶阿大去郊外野餐,一條可憐兮兮又全身是傷的小母月復蛇被阿大發現,兩蛇一見鐘情,她乾脆當起主婚人,一起「領養」。
只是奇怪,台灣哪來那麼多流離失所的巴西黑巨月復蛇?那時寵物蛇尚未盛行。這個問題她一直得不到解答。
而時間一長,蛇家族自然繁衍,說也詭異,這對蛇夫妻兩年才生育一次,一次兩到四胎,從未失了準頭!因此特受附近生物學科的教授注意。
不過就算生育力不彰,子子孫孫陸續來報到,務農的家人不堪其擾,她遂將一些小蛇送給教授去研究,然後帶著蛇夫妻和二、三代蛇子、蛇孫租屋外居。
而她的落腳地就是惡人公寓。
「妮兒,蛇不會說話。」話雖如此,楚天狂仍用眼神警告它們。
「阿大、阿二不是普通蛇,你少瞧不起它們的智商。」藍中妮眼波一溜,詢問兩條蛇。
在惡勢力的瞪視下,兩條蛇縱有萬般委屈也得含淚搖動蛇頭,蛇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楚天狂很得意的笑道︰「你看吧,它們誠實的以行動表現。」真乖,前仇舊恨可以抵銷。
听到他這麼說,兩條蛇溫馴的眼楮迸出強烈的了滿,朝他吐著蛇信抗議。
「誠實?它們好像不太贊同。」她搖搖頭,窩囊蛇,居然向惡勢力臣服。
他忙朝兩條蛇露出奸好的訕笑。「廚房里的生雞蛋大又新鮮,它們一定喜歡。」
可恥哦!人向蛇威脅已經很沒品了,竟進而賄賂更丟身為人類的面子。
藍中妮怒吼,「楚狂人,卑鄙兩字學過沒?你竟以食物引誘它們作偽證。」
嘖,人沒品,蛇也跟著降低格調。
「妮兒……」楚天狂討好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人不卑鄙非人也,我是有樣學樣。」
行善難,否惡易。最佳範本即是枕邊人,他不好意思兼善天下,只好同流合污。
藍中妮以威脅的口氣問︰「你說我卑鄙?」事實是擱在心里,用不著口傳。
她壞事做得不多,只不過透過媒體說賊葵是她的發言人,欲知詳情請排隊采訪。
接著將以往列入拒絕往來戶的商家訂單給包了,大肆訂購國內季節性的鮮花,招來荷蘭當地高價進口花卉,免得員工太閑話就多。
頂多要叮當忍受客戶的無理要求,讓大老板吃點小豆腐,流點豬哥唾液;教菊花日夜面對成倉的鮮花,一數如山的快樂,她愛花成痴嘛!
至於咱們可愛的小堡讀生花子呀!反正她學校有念好像沒念似的一天到晚自我放假,為防她來台變成小太妹,就讓她包花、找錢做店長,忙到手斷掉好了。
希望她的苦心沒白費,幾位員工能懂得向心力的「重要」,不再嫌舌長過顎。
卑鄙事她絕對不做,優秀得足以須善心獎!她真的真的不壞,只是不夠聖人罷了。
人不能完美,即使完美也要掩飾,因天會嫉妒。
「妮兒,你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寶貝,怎麼有人敢污蔑你呢?你太多心了。」唉!他變得愈來愈家居男人。
沒個性、怕老婆,主權在妻,此乃家居男人。
藍中妮打了個冷顫。「哎喲!你是楚狂人嗎中.說這麼肉麻的話不像你。」可愛?嗯——
「你冷嗎?」楚天狂故意曲解她的諷語,用力地抱緊她暖玉般的嬌軀。「我來溫暖你。」
肌膚相貼,他手抬不安份地撫模被下的雙宰,用另一種他最愛的運動來溫暖她。
「你吃威而鋼呀!精力旺盛。」他又不是貪吃糖的小孩,要個沒完。
推開黏人的水蛙男,藍中妮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毯上,彎下腰拾起置於小矮凳上的男性睡袍,光果的側身美不勝收,楚天狂一雙毛手從背後繞向前舉。
「妮兒寶貝,你不想玩了嗎?」楚天狂在她耳邊哈氣,如雨的吻點直往她曲線玲瓏的玉背上落下。
「節制。精盡彈亡,你想提早敗腎呀!」他玩了一夜不累嗎?
吻了背還不知足,他用牙齒輕啃她溫潤的耳垂。「放心,庫存了三十年,彈豐精強,包管你一生取之不盡。」
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動物,盈不可握的小蜜腰、圓潤修長的性感玉腿,簡直是男人天堂的歸處。
他愛死了兩人融為一體的喜悅,片刻都不想分離。
彈豐精強?一道精光倏地打醒正打算和他再溫存一回的藍中妮。「等一下。」
等一下?「妮兒,有些事是不能讓男人等,譬如現在。」他的手繼續地揉捏,卸下她的袍衣。
如果她讓他如願,那她就不是以暴力著稱的藍中妮,一記準又狠的快拳教他不等不行。
「噢——」楚天狂發出一聲悶叫。「有……有一種學……學術名詞叫溝通,文明人的專用詞。」
這次她不用推扯,直接由抱肚慘痛哀叫的楚天狂身側躍下地板,不疾不徐地穿上過大的睡袍,拿起橡膠齒尖的梳子梳理一頭凌亂的發。
「我用拳頭溝通,這是台灣文化的一種。」
唉!最近他嘆息的次數是過去三十年總和的N倍。「有什麼事,說吧——」他認命了。
她放下梳子攏攏衣須正視他。「我要重申主權所有權利,你不得有異議。」
「主權所有權利?」楚天狂疑惑地微攏眉頭。「妮兒,請用我所能理解的中國字。」
「你沒有戴。」她精要一說。
楚天狂不通氣,臉上透著大大的「笑」宇,以為她在吃醋,自作多情地裹著羽毛被下床撒嬌。
「妮兒寶貝,我已經是你的人,使用權利是你專屬所有,我哪敢有異議。」他愛死了她的佔有欲。
他的手尚未搭上她的腰,手背就先被狠狠的一捏,藍中妮凶狠地瞪著他。
「鮮花牛糞。」
「嗄?!什麼意思?」她干麼又動手?他說錯了?
「糟蹋。」
「咦?」
藍中妮暗昨,笨!「明明長得一副聰明相,為何有這種白痴的表現,簡直糟蹋父母遺傳的好基因。」
楚天狂好笑地摟摟她,輕輕搖擺著。「我對不起父母天恩,你就好心點解釋給我听。」
和她相處不能硬踫硬,大理石和金剛鑽誰的硬度比較強,不用言喻即可了然。
柔能克剛的道理亦可轉用在她身上,妮兒不是無心,只是不常用而已。
藍中妮難為的一慨,「精子和卵子結合,醫學上的名詞叫受精卵,受精卵一旦著床就是一條小生命,所以……」她口氣一轉——
「我可是警告你,如果我懷孕了,孩子是我藍中妮的,你不許跟我搶。」
楚天狂征了一下,半晌不說話。
第七章
懷孕?
好強烈的字眼,震得楚天狂暫時失去正常能力,大腦運作幾近麻痹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