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打虎 第19頁

懷孕代表新生命的來臨,延續他血脈的骨肉。

孩子,多令人向往的小天使一個融合父母美貌、智慧的小貝比,他露出一絲痴呆的傻笑,幻想兩人抱著孩子的畫面。

驟然……

「你剛說什麼?我好像沒听清楚。孩子是你一個人的?」臉色一沉,他的表情陰得駭人。

藍中妮沒見過他這一面,緊張的吞咽口水。「我……呃!懷孕的人最大,主權當然在我。」

「孩子是你一個人的?」他的口氣更加陰沉,一張臉因怒氣而泛青。

「我是孩子的母親,他當然是我的。」他干麼變臉,她又沒說錯。

忍著不去掐死她,楚天狂的怒氣從牙縫迸出。「你一個人生得出來?」

精子卵子,卵子精子,她以為無性生殖嗎?置地這位「功臣」於何地?他是父親吶!

「所以我先宣布主權所有,就是怕你跟我搶嘛!」心虛氣就弱,人之弱點。

「我不會跟你搶。」這個女人,太太太……欠揍。

藍中妮松了一口氣。「噢!謝謝你,你真好。」孩子應該和蛇一樣好照顧吧!

瞧她吁氣的模樣,楚天狂氣得臉結霜,鐵臂緊緊地箝住她放松的身子,不帶笑意地挑動嘴角。

「不用謝我,那也是我的孩子,我怎會去搶自己的孩子呢?你說是不是,孩子的媽?」

「你……小人。」藍中妮松弛的神經再度緊繃。

「怎麼會呢?我比你高二十幾公分,你才符合小人的資格。」要他放棄孩子,甭想。

她抬頭挺胸道︰「喂!楚狂人,你不要仗『高』欺人,你沒有听過母愛最偉大嗎?」她人雖矮但志氣高。

他故意在她腰際加壓。「你不覺得同時擁有父愛、母愛的孩子最幸福?」

這麼說好像沒錯,不過最近單親媽媽那麼多,少了父愛應該沒有關懷吧!

看他滿堅持,大概也喜歡小孩子,就讓他有點參與感。藍中妮退一步說︰「這樣吧!孩子跟我住,你有探視權。」

「孩子跟你住……」他發誓一定要把她鎖在閣樓里,半步都不準她下褸。

一想到她有打算離開他的念頭,莫名驚慌的恐懼籠罩全然為她開放的心,揪得他心發疼、發寒,冰冷得如置身茫茫雪地。

不管是孩子或她,他一個都不放手,他們只能待在有他的地方。

她沒察覺他的怒氣和決心,繼續往下說狂語。

「嗯,他不僅是跟我住,還要冠我姓,畢竟生孩子是件危險又困難的事,不知要痛上多久,你能理解吧?」

理解?!他還想殺人呢!「你不想和我住嗎?」

嗄?她沒想那麼遠。藍中妮理直氣壯的說︰「我又不是沒房子住,干麼要和你住?何況你將來娶了老婆不是很尷尬嗎?我是為你著想咧!」

「你嫁給我不就成了?」

一出口,楚天狂的臉跟著笑開,這主意真不錯,同時擁有老婆和孩子,他早該想到這一勞永逸的辦法。

老婆、老婆,嗯!他喜歡叫她老婆,而且不必鎖著她,擔心自己一個轉身就找不到人。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的不婚宣言。

只是他的如意算盤缺了個如意。

「你瘋了!為了個孩子就要我嫁給你?」藍中妮一臉詫異的大喊。

「嫁給我有什麼不好?不愁吃、不愁穿、出人有司機接送、刷卡不用付帳單,還有我這個大暖爐隨你應召不用錢。」

吹噓著自己的萬般好處,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放段促銷婚姻,細數嫁給他的種種便利,絲毫不見從前狂氣,如一名平凡的「推銷員」。

俊逸的臉龐洋溢為愛執著的光彩,此刻的楚天狂沒有絢爛的舞台,單純得令人心動。

「听起來很美好,可是你不覺得太美好的事物容易破碎?」她不作白日夢。

以她現在的收入一樣不愁吃穿,手一招,滿街都是自願當呆子的司機,而且她不刷卡,帳單和她無緣。

惟一教人不舍的是他溫暖的胸膛。

「美好?」他很不屑地冷哼一聲。「有個老是挨你拳頭的沙袋老公,你當然認為美好。」受累的是他。

「這……嘿嘿……」她難得不好意思的訕笑。

「嘿什麼嘿,任打、任勞、任怨的好男人哪里找?你是賺到了。」

他說得連自己都深覺不值,偏偏愛上了就沒處逃,只好死纏活賴地連騙帶拐。楚天狂實在同情自己的「遇人不淑」。

藍中妮正經的回答,「婚姻是很神聖的事,這麼草率太褻瀆造物者的偉大。」婚姻雖美好,自由更可貴。

紫若和咪咪都矢志不嫁,她怎好身先士卒,當起眾人的笑柄,變節不忠呢?

不成、不成,她要努力維持惡人公寓的傳統美德。

楚天狂眯著眼楮冷言,「要不要鮮花、燭光和鑽戒?我還可以更誠懇地單膝下跪求婚,你意下如何?」

「呃!這……」等等!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拜托,我們好像扯太遠了,我還不一定懷孕呢!」

她的經期向來不穩,常常兩、三個月才來一次,哪那麼容易受孕,他們太杞人憂天了。

「噢?與其讓你懷疑我的能力,多練習總會有成功的一次。」練習是新手必修課程。

不待藍中妮說出反駁話語,楚天狂頭一低,堵住她愛嚇人的唇瓣,順勢往床上一倒,充滿的手爬上她的大腿內側。

「咻——」

兩人停了一下聆听。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頭頂飛過?」速度太疾,藍中妮只聞呼嘯聲。

「是風聲。」楚天狂肯定是錯覺,將頭埋在她的胸脯中舌忝吻輕嚙,直到腳底傳來一陣冰涼,他才沒好氣地支起上半身怒斥,「死阿大!你想提供骨頭熬湯嗎?」

真是不識時務,怎麼還沒走……比他還厚顏無恥。

藍中妮阻止他,「狂人,阿大有話要說。」自小養著它,彼此心意早已相通。

阿大直點蛇頭。

「它能說嗎?」楚天狂火氣很大,輕蔑地瞥了它一眼。

人有脾氣,蛇也有三分火氣,不甘被看輕的阿大往牆上猛爬,即使無法垂直爬行,至少達到目的,讓主人看到那枝刻著蝴蝶的羽箭。

「箭?!」

這年代還有暗箭傷人這一套?兩人面面相覷。

餅了一會兒,在藍中妮的催促下,楚天狂不情願地披上外衣下床,使勁拔下深嵌在牆中的箭。

「箭上有紙條耶!好好玩哦!你快拿來給我看。」藍中妮興奮地直嚷嚷。

般什麼鬼,有事按電鈴不就成了?干麼學古人飛箭傳書,這人有毛病呀!

萬一不小心射到人,責任找誰負?楚天狂是兩火齊燒——怒火和欲火。

「哪個白痴沒進化,要這要命的噱頭?」

大致看了一下箭上刻痕,藍中妮微笑地拆開紙條。「瘋子亞啦!她大概沒時間走正門。」

「的確是瘋子。」楚天狂重新月兌衣上床。「紙條上寫些什麼?」

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擰擰鼻頭、聳動左肩,將紙條遞給他。

他看完後也跟著擦鼻頭。「她在說笑話吧?」

「她從不用這種方式說笑話,你不如打個電話回去問一下。」她通常自己下手。藍中妮保留這句話。

半信半疑的楚天狂心想撥個電話回去也好,他好久沒回家了,該報個平安。

當電話響了近二十聲仍沒被接起,他開始有些憂慮,眉宇出現淡愁,一頭長發抓掉了數根。

「電話不通?」看情形天亞說對了。藍中妮看向他,「與其在這里擔心,不如去醫院走一趟吧!」

於是兩人著裝完畢出了門!紙條飄落在一角,阿大、阿二睜著可憐的大眼,望著空無一人的床,悲憐身為蛇類的無奈,輕易被主人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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