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禍水 第9頁

躲過吵雜的人群,她飛快的步出聖誕舞會現場,出門攔了一輛計程車,飛快的報出她家里的位址,要來司機盡快送她回家。

她是家里的長女,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

大弟和二弟是雙胞胎,目前正在讀大學,小妹今年只有十五歲,再過兩個月就要面臨基側。

平安夜這晚,家里所有的人幾手都安排好屬于自己的節目。

她歸心似靜,下了計程車直奔家里。

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她很意外的看到父母以及弟妹都聚集在客廳里有說有笑,似手很熱鬧。

「爸,媽……」

她熱淚盈眶,內心激動不已。

她回來了。

她終于回來了!

就在她想沖進房間,撲進母親懷抱的對候,她臥室的門卻被人拉開。從房里走出來的女子,和她擁有一模一樣的容貌。

「靜怡,你洗澡怎麼洗這麼久,快過來看看,這是我和你爸爸前天在親戚家拍的照片……」

被叫做靜怡的女子,笑著朝她父母的方向走過去。

一家人聚在一起看照片。

而站在門口的她,則完全被人給忽略了。

她瞪圓了雙眼,想要沖進房間內大聲對父母講,她才是他們的女兒,她才是真正的鐘靜怡。

可是意外發生了。

她發現自己的雙腿就像生了根,站在大門口……步也動不了。

為什麼會這樣?

那是她的父母、她的弟妹、她的家庭、她的世界……眼前一道金光閃過,刺眼得令她不得不閉上雙眼,金光散去之時,再睜開眼,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化妝舞會上。

「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講話的男子,身穿合身的西裝,只是她無法看清他的五官,不過他那空靈的聲音,卻勾起了她的記憶。

「你究競是誰?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那男子笑了笑,對她道︰「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在這個世上,有三個人的五宮,長得一模一樣無法分辨,說不定哪一天,機緣巧合之下,你就會頂替別人的人生繼續生存下去。」

鐘靜怡大乳,「可是我並不想頂替別人的人生,我只想做回鐘靜怡,只想做回我自已!」

「晚了。因為已經有人頂替你的位置,做為另一個鐘靜怡,取代了你的人生。你現在是穆環貞,從此以後,你也只能做為穆環貞,代替她在屬于她的世界里繼續活下去。

「如果你違反游戲規則,那麼等待著你的,就只有死亡……」

「不可以。不可以。這不可以。」她大吼著,尖聲叫著。

當她猛然睜開眼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冷汗,心髒劇烈的跳動著。

睜開眼後的世界,熟悉而又陌生。

她又回到了古代,那個見鬼的天闕王朝。

夢里的一切,讓她無法分蚌眼前所見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闖進來的是她的貼身丫頭明月,「小姐,您怎麼啦?遠遠的就听到您在房里叫喊,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您不舒服,我這就給您叫大夫過來瞧瞧。」

她落然的看了明月一眼,內心深處的情緒說不出是無奈還是悲衰。

她搖了搖頭,喉間帶著幾分便咽,有些想哭。卻哭不出來,只能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回道︰「我沒事。」

明月看清她的面孔後,臉色有些不自然,她捂著小嘴,表情十分耐人尋味。

穆環貞不解的問。「明月,你怎麼了?」

「呢,是這樣的,剛剛李管家告訴我說,還有半個對辰是王府用早膳的時間,如果小姐醒了,應該可以趕得上和王爺一起用膳。」

說到這里,明月的小臉紅了幾分。

見四下無人,她湊到穆環貞耳邊,小聲道︰「小姐,外頭傳說六王爺長相凶惡面目可憎,看來那些傳言有些不真實呢。」

這倒不是她八卦,之前在穆府的時候,她常听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在議論六王爺的是非。

主要是因為這六王爺平日很少在京城出沒,大伙好奇,關于他的傳聞自然就多了,但也都是人雲亦雲,虛假的成份居多。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實在無法將「長相凶惡、面目可僧」這樣的詞語用在六王爺身上。

一提起李容欽,穆環貞的心情更抑郁。

昨天晚上她不過就咬了那男人一口,便被他狠狠的報復了一夜。

那男人根本就是一只被餓了好幾天的野獸,折磨了她整整一夜,直到凌晨,她才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

「小姐,您臉色有些不大好,如果您實在沒力氣去前廳用膳,我讓人把早飯給您端過來在房里吃吧。」

「不用,我還沒那麼嬌弱。」

穆環貞揉著酸痛無比的腰慢慢穿了衣裘下了床,當她坐到梳妝台前準備梳頭發的時候,就見銅鏡里的自己,額頭的位置上,被人用毛筆寫了一個「王」字。

包讓她吐血的,是她的左頗寫了一個「母」,右頰寫了一個「老」,下巴上畫了一只形象不雅的小老虎。

沉默三秒鐘後,穆環貞終于忍無可忍的大乳出聲,「李容欽,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

當穆環貞氣沖沖的殺到大廳,準備找李容欽算帳的對候,就見諾大的王府正廳內,跪著一個年輕人。

仔細一瞧,那年輕人正是昨天晚上被五花大綁,關到王府地牢的小六子。

身著一襲青色衣袍的李容欽種清氣爽的坐在正廳的主位,蹺著腳,正棒著丫鬟奉來的熱茶,慢條斯理的喝著。

兩旁站著王府的幾個管事。

李忠和韓氏兩兄弟也在。

就算穆環貞此刻有多麼的想把那坐在主位的囂張王爺宰了喂狗,她也沒辦法在這樣的場合里發瘋。

暫時咽下心里的不滿,她踩著小碎步進了正廳。

李容欽見她向自已走來,臉上頓時染滿戲蟾的笑意,「娘子你醒啦?」

她含恨瞪了他一眼,心里暗罵這李容欽絕對是她這輩予見過的男人中,最惡劣、最可恨、最無可救藥的那一個。

王府的下人看到穆環貞進來,也都上前一一行禮,嘴里恭敬的喊她一聲王妃。

她多少有些不自在,畢競這個位置的正主其實並不是自己。

真正的穆環貞下落不明,而她,則是不得已的頂替穆環貞的人生,代替她在這個時代繼續活下去。

地上跪著的小六子早嚇得縮成一團,哭得淚流滿面,還不忘給李容欽磕頭求饒,嘴里重復喊著,「奴才冤枉啊,奴才什麼都不知道,那些事情真的不是奴才做的,求王爺明察秋毫,還奴才一個清白啊。」

李忠聞言,上前用力踹了他一腳,「你這小子還敢狡辯?昨天晚上,是王爺親手把你綁起來的,這府里上下多少雙眼楮都看見你綁走那些丫鬟,你現在又來說冤枉?別忘了那些被你鎖進倉房的丫頭,如果不是被王爺及時發現,早就已經餓死在里面了。」

被踹了一腳的小六子哭得更猛了。

他不斷的給李容欽磕頭,「王爺啊,這事奴才真不知道,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奴才就發現自己睡在王府的大牢里,李管家口口聲聲說奴才綁了府里的丫頭,可是王爺您想想,奴才和那些丫頭無冤無仇的,怎麼可能會在半夜做出這種糊涂事?」

那小六子哭得直打顫,他實在也是被眼前的陣仗嚇壞了。

李容欽沒搭理他,吸了口香茶之後,目光院向韓飛韓翼兩兄弟,「我讓你們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韓翼上前,壓低了嗓音享報,「回主子,屬下已經去小六子與人同住的屋里打听過了,他們都說這小子平時老實得很沒什麼脾氣,性格也軟弱,不像能做出這種混帳事的人,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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