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人雖已適應這微弱的光線,卻根本看不清那黑影究竟是何方神聖。
李容欽笑看了她一眼,戲謔的說;「咱們府里可能有冤魂出來散步了,你在房里等著,我過去瞧瞧。」
穆環貞哪肯獨自留在房里,她一把抓住他的農袖,白著小臉道︰「我和你一塊去。」
「怎麼?莫非你害怕?」
她瞪他一眼,「反正我不要一個人留在房里。」
這古代又沒電燈,那點燭火有跟沒有一樣,到了晚上就是一片漆黑,雖然她是典型的無神論者,可女人家都怕黑,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他笑了笑,例是設有為難她。
兩人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追著黑影一路向後院走去。
王府的後院非常空曠,平日里很少有人出沒,再加上今天晚上下著雨,越往里走,那恐飾的氣氛便越是嚴重。
穆環貞緊緊跟著李容欽的腳步,跟了好一會兒,終于見那黑影在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拉著她躲在一棵大楊樹後面,仔細一瞧,原來這後院深處有一座倉房,而那黑影扛著的,竟是一個身材瘦弱的姑娘。
那姑娘被頭朝下的扛著,嘴里發出啥唔的聲音,听上去像是感到難受。
緊接著,黑影打開倉房,把姑娘扛了進去,又掩上門。
李容欽急忙尾隨對方走了過去,一腳踹開倉房的大門。
往里一瞧,兩人都震驚了,因為那倉房里,躺了好些個掙扎的身影。
那黑影受到了驚嚇……把將肩上的姑娘扔下去,接著那黑影發出一聲類似野獸般的叫聲。
這對,不遠處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李忠帶著家丁護衛提著火把燈籠向這邊跑過來。
穆環貞震訝失神之際,就覺得耳邊生風,有什麼東西直奔自己眼前飛來。
她心底一涼,來不及反應之時,身子被人用力推向一邊,李容欽抬起手臂替她檔下那一擊。
一聲悶哼從他唇內發出,穆環貞一驚,此時,李忠已帶人趕到,用火把將整個後院照得燈火通明。
她再瞧李容欽,只見雪白的衣袖染上殷紅的鮮血。
難道他剛剛為了救她而受了傷?
沒等穆環貞回神,那神秘的黑影,便在火把的照耀下露出本來面目。
李忠難以置信的大叫一聲,「小六子?怎麼是你?」
第3章(1)
整個王府的人,包括李容欽在內,怎麼都沒想到,連日來王府多起失蹤案的罪魁禍首,居然是王府馬廄里負責喂食刷洗馬匹的長工小六子。
那小六子被李忠派人給五花大綁抽了個結實,關到王府的地牢中等候發落。
失蹤的那十來個丫頭也全都被找了回來,不過有幾個人被關在倉房里連續餓了好些天,雖然倉房里的一口大缸內裝著半缸水,不至于渴死,但多日沒有進食,幾個丫頭都餓得面黃肌瘦。
李容欽當下便吩咐李忠把府里的幾個大夫全都叫了過來,經過一番診治,命算是暫時保住了,不過還要多加調養休息,每天照三餐的喝補藥才能徹底恢復。
折騰了這一整個晚上,大伙兒也都累了,在李容欽的命令下,眾人紛紛散去,各自回房里休息。
穆環貞的心情十分復雜,因為李容欽的手臂在救她的時候受了傷,可除了她之外,旁人似手都沒有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躲進著眾人的視線,受傷的那條手臂,被他很巧妙的藏了起來。
李管家沒發現,韓飛、韓翼沒發現,就連給那些丫頭看病的大夫也沒發現。
她有心想和府里的大夫知會一聲,可李容欽卻用眼神示意她最好不要多嘴。
直到兩人回房,她才問出心底疑問,「你手臂受傷了,為什麼不順便讓大夫給你瞧瞧?」
掩好房門的李容欽回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在沒有查清事情的真相之前,如果被人知道小六子傷了本王,他的下場,就是必死無疑。」
聞言,穆環貞不由得感到意外。
原來他之所以隱瞞自已被刺傷的事實,是變著法子想要保住小六子的性命?
她不由得多看了李容欽幾眼,眼底盡是復雜的神色。
「你還傻站在那里做什麼?自家夫君的手臂受了傷,身為娘子的你,是不是該盡盡做娘子的義務?」說著,他慢慢掀開衣袖。
映入穆環貞眼底的,是一片刺眼的鮮紅。
她有心想回他幾句,說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可一想到他的傷是為了救她而產生的,便不由自主的咽下了胸口的不快。
幸好她以前在醫院工作,雖然只是個心理醫生,但簡單的包扎她做起來還是很得心應手。
李容欽垂頭看著她認真幫他包傷日的模樣,不禁有些失神。
這穆家大小姐雖然生得並非傾國傾城,但五官還算精致,眉眼也很靈動。
尤其是她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小嘴,不說話的時候例是挺可愛的,泛著粉女敕的光澤。
似乎是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穆環貞抬眼,正好望進他的眼底。
她胸口驀地一跳,一時之間竟無法形容那一刻的心境。
身為一個心理醫生,她自認自己閱人無數,不管是陰郁型、開朗型、放縱型還是優柔寡斷型,她都可以在最快的對間內,透過語言準確無誤的分析出對方的性格弱點。
可李容欽卻是一個例外。
無論是他的外表還是內心,對她來講,都像一團解不開的謎。
尤其是他那雙堪藍的眼脾。
乍看之下,深邃而充滿誘惑,看得久了,深藏在體內的靈魂,便會不由自主的受其蠱惑。
難怪明月會說,六王爺長得與旁人不一樣。
在現代社會,這種擁有歐洲血統的混血兒或許司空見慣,可在古代社會,這樣的長相,便是異類。
就在她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被他所吸引的時候,李容欽卻像惡霸一般的勾住了她的下巴,邪笑道︰「娘子,你的眼神很挑逗,為夫雙腿間的小兄弟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聞言,穆環貞臉色瞬間漲紅。
手狠狠一用力,系在他手臂處的布條,就這麼勒住他的傷口。
李容欽吃痛,眉頭緊皺,喉間悶哼一聲。
「你這狠心的小番婦……」他目光一暗,趁她不備,反身將她壓在來上,唇邊勾起牙擠按的弧度,「膽子不小,連本王的權威也敢挑戰,很好,本王就喜歡你這種有個性的女人。」
說著,用力壓下一吻,火熱的舌強行撬開她緊咬的牙關。
被他突然襲擊的穆環貞來不及驚叫,雙唇微放,便被他得逞的闖入領地。
這男人的吻仿佛對對刻刻都帶著野蠻和霸道,任她掙扎閃躲,始終逃不開他的掌控。
他的大手趁機撩起她的衣襟。
冰涼的手指踫到溫熱肌膚的時候,她渾身上下打了個大大的冷顫。「你想做什麼?!
壓在身上的男人壞壞一笑,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隨著這句話自唇內吐出,他邢不規矩的大手,也順勢扯開了她的衣帶。
穆環貞閃躲不及,只能在他的唇瓣再次壓下來的時候,氣惱的狠狠咬了他嘴巴一口。
李容欽吃痛,眉頭一皺,嘴里罵著,「你這小母老虎,連本王也敢咬?!既然你一點也不怕點燃本王的怒火,本王就讓你知道惹怒你夫君的下場,是不是你承受得起的!」
通過漫長的時光隧道,鐘靜怡發現自己回到了文明的現代社會,平安夜的午夜十二點,當鐘聲響起的時候,人群里傳來歡呼聲和笑鬧聲。
打開那個生人送給她的小黑盒子,結果里面空蕩蕩,根本什麼都沒有。
她心有余悸,卻也松了口氣,原來,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她憑空想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