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
花艷子和孟潔訝然出聲。
這……這不是說明了一件事,眼前臥病在床的孟老夫人可能是……不,是肯定是小潔勢利的血緣至親,那讓小潔一直放在心上無法釋懷的遺憾?
「你是我……女乃女乃?」
放下多年心結,孟老夫人朝孟潔伸出手。「是的,我是狠心趕你們一家人出去的惡老人。」
「不。」孟潔搖搖頭走上前,將手放入她干癟的手心。「是我們不孝,未能在你膝前盡孝,惹你老人家傷心。」
「你……」孟老夫人眼眶聚淚,不敢相信她的心竟是如此善良。「你被教養得很好。」
「她不是教養好,而是呆又笨,根本不懂人心險惡,才會傻傻地被披著羊皮的狼給吞了。」
花艷子不管當年恩仇,因為在樂天派的姥姥教導下,她這個表妹十足的天真,不視人心之惡,但見人心之善。
而表妹的個性又要命得像姥姥,懶散得不願與人爭強好勝,甚至笑咪咪地幫狐狸引路,把自己往左氏狐狸窩送,這下想翻身都難。
「花大姊,你在做人身攻擊哦!我老婆是濁世中的一股清流,非污池之泥。」真慘,又多了一道阻牆。左天青暗叫了聲。
潔有個悍表姊,再認個毒女乃女乃,這下他還能存活于世嗎?誰曉得會不會還有什麼厲害的角色未露臉,他要全力備戰護妻。
「四少,你拐著彎罵我們是污濁的爛泥巴,你當我們是好性子的小潔嗎?」
真聰明。左天青討好的說︰「我怎敢得罪你呢!表、姊。」
花艷子一張臉惱得變形。「小潔的口水吃多了,你的腦袋也跟著裝稻草了嗎?」
他倒是被考倒了。「什麼意思?」
「她糊涂,你精明。左氏的優良基因豈可埋沒,用腦子想想,你少做了哪件事?」
「少做……」啊!完蛋了,他真糊涂了,現在認錯來得及吧,還是將錯就錯?「表姊,潔可沒反對哦!歡迎你來喝喜酒。」
是啦!他是忘了潔還有「娘家」,忘了上門提親、下聘,忘了知會她的親朋好友,忘了該把她的親友團算進去。
不過一場婚禮的主角是新郎、新娘,其他配角到不到場倒無所謂,反正他是娶定孟潔為妻,神佛都不敵。
「我來喝喜酒?!你……我不想罵髒話,你不要害我開戒。」花艷子發現左天青比他三姊還可恨。
她算是女方家人耶!瞧他說的是人話嗎?那她該不該包紅包、送花籃,順便祝他們百年好合?
「表姊人善心美,將來一定會嫁個好老公。」
「少油嘴滑舌,什麼善心……咦!你在諷刺我長得很抱歉,只有心還可以見人嗎?」罵人不帶髒字,高竿得教人想畫花他那張「美麗」的臉。
左天青連忙模糊焦點,「你們搞新聞的想像力真豐富,我是在贊美你內外皆美,如同我親愛的老婆一樣。」
只要花大姊的腦袋稍微短路一下就更完美了。
「我家小潔她……」花艷子說到一半頓住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她真、優、閑」
左天青順著她失笑的目光瞧去,嘴角揚起一抹疼憐的笑弧,他們在這里為婚禮爭了老半天,她們卻在那廂認親戚,聊得好不快樂。
被漠視的感覺雖然不太好受,但是只要潔高興,失寵一會不致少一塊肉,他有一輩子時間擁有她的笑容。
「表姊,麻煩你通知潔的家人,我會帶她上門提親。」婚禮一生只有一次,總要補救補救。
花艷子斜睨他一眼。「是不是遲了些?」
「遲到總比不到的好,你說是吧?」他賴皮地硬拗,表示木已成舟,無可阻擋。
「花家人好應付,全是一群樂天的爛好人,那孟家呢?」花艷子下巴一挑,指向「祖孫」和睦的一幕。
「我不行,後頭還有三位厲害的姊姊,安啦!」光是當律師的大姊出馬,保證水到渠成。左天青得意的笑著。
誰的口才辯得過大姊那律師界傳奇,他很放心。
「青,你來,女乃女乃有話要跟你討論。」
考驗來了。左天青看了一眼花艷子,傳達這訊息。
而花艷子則回以珍重,我會去你墳上上香。
☆☆☆
「潔,你變壞了,笑得好賊哦!」左天青怨懟地支著下巴趴在床上埋怨。
她平日一般的微笑看在他這受創人眼中,特別燦爛耀眼,突顯出他的悲慘。
「人家高興嘛,我終于可以為爸媽盡點孝心,一圓他們唯一的缺憾。」孟潔伏在他肩膀說道。
她從沒想過還能見到父親的家人,並且與之相認。
原來和爸爸長相神似的孟總經理就是她叔叔,而且和爸爸還是雙胞胎呢!
「你高興我卻想哭,你女乃女乃好嚴肅,差點就不許我娶你耶!」她女乃女乃居然出功課考他。
孟老夫人認清楚孫女的迷糊天性,就將主意往他身上打,要他入主孟氏實習,通過考驗才承認他們的關系。但他是醫師不是商人,這不是存心為難嗎?
「我相信你的能力,女乃女乃是為我好,你就委屈一點嘛!」誰教她的能力不足,扛不起孟氏集團的運作大責。
他翻了個身讓她躺在胸口。「你的信任讓我的肩好沉重,來個甜頭嘗嘗吧!」
孟潔吻上左天青的唇。
「這樣可以了吧?」
「寶貝呀,我每天都教你好幾回,你怎麼老是學不會,我好失望哦!」他揉著她胸前的柔軟。
孟潔頭微仰,享受他溫柔地撫觸。「青,女乃女乃是上了年歲的老人家,有些事你就讓讓她。」
他停下動作看著她。「潔,要老虎吃素很難,我盡量。」他不保證一定克制得住自己的脾氣。
那老太婆……女乃女乃真的很難纏,在醫院里問遍他的祖宗十八代,技巧之高明教他這晚輩汗顏。
「那搬回孟家……」她問得很小聲。
「不行,我一天不抱著你就睡不著,你忍心看我夜夜失眠,帶著黑眼圈接受考驗嗎?」
霸道的左天青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探入她半透明睡衣下,挑模底褲的邊緣。
「只剩下一個禮拜,結婚後就可以天天住在一起了。」
「一個禮拜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小時有六十分,一分鐘有六十秒,你狠得下心放我空閨寂寞?」他扁著嘴,一臉哀怨。
孟潔輕笑著撫上他的臉。「說得好哀怨,女乃女乃只是希望我出嫁前能陪陪她,為孟家帶來一些歡樂氣氛。」
「免了,孟家有姓朱的那頭狼在,我可放不了心。」放羊入狼口,他瘋了不成?
「這倒也是,我有點怕他。」朱弘家的眼神好噬人,像要將她吞沒般。
左天青瞧她真的有點駭意,雙手環抱著她親吻她光滑的果肩。「不要去想,有我在。」
「嗯。」
「喜不喜歡我?」他的手正往她下月復滑去。
「唔,喜……喜歡。」
「你要我怎麼對你?」他的指尖正摩擦她逐漸變熱的敏感處。
孟潔的呼吸開始不穩。「我想……要你……」
「寶貝,你都濕了。」
「青……」她難受的輕喚。
左天青輕笑地扯掉她的睡衣以口吮著她尖挺的柔軟。
這是他最愛的運動,每天不累上幾回出出汗,他就會像沒吃飯一般無精打彩,老是覺得體內積了些「廢料」,脹得發疼。
「乖,我馬上就滿足你。」他將她置于身下。
「唔……青,我的腰……好像壓……壓到東西。」孟潔覺得不舒服。
左天青將手往她身下一撈,撈出個遙控器隨手一丟。「現在好多了吧?」
「嗯。」
空氣調節器不斷吹出冷意,兩人身上的熱度卻逐漸升高,在孟潔高潮過後,他半起身月兌掉其他遮蔽物,雙手握穩她的臀部,讓滾燙的熱源進入她潮濕的花谷中戲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