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櫻桃滋味 第19頁

「不是,他沒有死,這些是巧合。」

孟老夫人口中仍在做最後掙扎,心里卻已經有了數,她的胸口刺痛難堪,記起剛才的一段話,他曾偷偷地回家看過她?

他真的回來過?那為何她毫不知情?

「老……老夫人,你哭了?」孟潔好緊張,不知道哪里說錯惹她難過。「孟總……你的眼楮怎麼紅了?」

怎麼回事,兩個人都哭了,她的故事有這麼感人嗎?

本想請孟總經理安慰他母親,誰知他也陪著掉淚,她都快慌了,孟老夫人的心髒有毛病,禁不起太大的情緒起伏呀!

罷起這個念頭,就見孟老夫人捂著胸口皺著眉頭,一副痛苦的模樣。

糟了,心髒病發作的癥狀。孟潔一驚,「忍一忍,老夫人,我去請醫師。」

迷糊的她忘了房中有緊急鈴,連忙喂孟老夫人吃下藥後,就急著往護理站找主治醫師,無視于孟仕德伸出的手,消失在病房內。

☆☆☆

「你唷!腦袋里到底裝了什麼東西?你要是再這麼迷糊下去,我可不放心。

「人家只是一時忘了嘛,你罵好久了。」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為太緊張了。

「你還敢回嘴,是不是決定回家當我的‘閑妻涼母’?」左天青不悅地一瞪。

他還是希望把她鎖在家里,不希望她有任何危險,像範櫻櫻差點推她跌下樓那件事,事後還是經由王主任告知他才知情。而且他也不願她卑躬屈膝地去服侍人,怕她傻傻地被人欺負還悶不吭聲,哪知他又經由巧君口中得知自己給她找了個爛差事,因為特別病房里住了一位脾氣古怪的變態老人。

恨不得她待在身側寸步不離的他,只得急忙拋下一個準備進行的手術來解救佳人,結果卻見她擺了個大烏龍。

病人好端端的躺在床上,而她卻急得像無頭蒼蠅一般找不到主治醫師,因為主治醫師正在特別病房為病人診治。

這種情況讓左天青想起一則好笑的事,數個月前他二姊中槍住院,他擔任二姊的主治醫師時好像也有個糊涂護士找不到主治醫師,問站在他身側的老爸要到哪里找主治醫師……

等等,這印象很熟悉,當時那個護士身材很惹火,而他因忙著和老爸調侃二姊而忽略……該死,當時那個蠢護士不就是她嗎?

「青,不要罵我啦,人家已經很羞愧了,再罵下去會變笨的。」

笨一點好,左天青微笑地揉揉她護士帽下的短發。

「潔,我看你不要上班好了,專心愛我就夠了。」免得有些「病狼」老是在肖想他老婆。

前天他就揍了一個斷腿的富商,因其言語猥瑣,出價要買她一夜。

「像她這般笨拙的女人,連出生都是錯誤,只有你把她當寶似的。」

邊常的譏誚聲在他們身後揚起,如同前幾日,不耐煩的左天青又摟著心上人要避開。

範櫻櫻是他最不願面對的瘟神,亦是他要孟潔辭職的主因。

「別以為醫院是左家人開的,若是鬧出人命,一樣得吃官司。」範櫻櫻氣焰高漲地擋在兩人面前。

孟潔縮了一子,為她的疏忽感到內疚。

「醫院是我左家人開的,要是鬧上法院也有杰出的左家律師辯護,輪不到你來冷嘲熱諷。」

範櫻櫻的眼一眯,聲音緊繃地說道︰「憑我在這間醫院工作,我不許一個笨女人壞了醫院的聲譽連累我。」

「怕受牽連就趕緊找個男人嫁,少一天到晚覬覦別人的丈夫。」左天青故作嘻皮樣的揮揮手。

「你……」她雙手握拳,氣得眼中燃焰。「我就不信你能護她多久。」

總有一天定要教他後悔,得罪她的後果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了結。

「等你升天當上帝再來考慮這問題,我們不奉陪你的瘋狂行為。」說完,他便攬著孟潔繞過她。

「孟潔,你太卑鄙了,做錯事不敢承擔,躲在男人身後當黑寡婦。」範櫻櫻氣惱的大喊。

「我……」孟潔無言可對。

左天青真想拿狗屎塞範櫻櫻的嘴,看看哪個較臭,「潔,別理會她,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比她出色,心理嚴重扭曲,像蛹化成蝶的過程一般。」

「嗯?」兩者有何關系,孟潔搞不懂。

他瞧她一臉迷惑,帶著戲謔的眼神看了範櫻櫻一眼。「那叫……完全變態。」

他一說完便笑得猖狂,喜見範櫻櫻遽然變調的臉色,一抹得意的快感揚上俊美的臉孔,教人看了十分刺眼。

「左、天、青,我不會放過你。」一扭身,她氣得丟下一句咬牙切齒的恨語離去。

「青,大家都是同事,何必罵得那麼難听。」孟潔認為有緣才能共事,不要鬧翻了。

「她本來就欠罵,她的言行哪點不像變態,我和她從無交往過,她憑什麼來為難你?」

要不是他答應潔不再對女人動手,範櫻櫻那變態女早已被他扁成變形女,哪容得她猖狂一時。

「女人總是有些小脾氣,忍一忍就沒事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孟潔無邪的想。

忍一時之氣,可免百年之憂。她懶得和人計較。

「你不是女人嗎?怎麼我從沒見你發過脾氣?」左天青邪笑地將手往她胸前一罩。「潔,我來檢查你的性別吧!」

孟潔連忙拉開他的魔掌。「別玩了,給人看見多不好意思。」

「有什麼好難為情,你的身體早就屬于我的,我踫自己的身體犯了哪條法?」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在床上溫存呢!

「你最會講些似是而非的歪理,害我愈來愈迷糊,老是搞不清孰是孰非。」她快和他一樣是非不分了。

左天青溫柔的低頭一吻。「人生難得糊涂,你就繼續迷糊下去,一切有我。」

他就愛她的迷糊、天真,願一輩子寵溺她。

「你……啊!我都忘了要到特別病房一趟。」她要去道歉,請求原諒。

「我陪你去,順便告訴他們你不干了。」

「不行,老夫人不似外在所言那般難相處,我要看護她直到她痊愈出院。」而且老夫人的兒子好像她父親。孟潔心中還有這層顧慮。

「痊愈?!」左天青不是滋味的一瞥。「寶貝,別忘你快成為我老婆了,沒有空去照顧一位老太婆。」

這點,他必須時時刻刻提醒她。

頭一俯,他吻住那張仍想抗爭的紅艷小嘴,一切都是他說了算,沒有二話。

☆☆☆

特別病房的空氣特別凝重。

冷肅的氣息幽然淡出,使原本沉悶的小空間更顯詭異,不和諧的存在感使人有種窒息的木然。

直到干澀的挖苦聲響起,才破解一室難言的冷寂。

「我沒那麼糟吧!你們防備的神色未免太明顯了,我可是好心來探望。」

「是來看我死了沒,好掏空孟家的產業供你揮霍。」孟老夫人豈會看不透。

「好歹我稱呼你一聲女乃女乃,孟家也只剩下我這個‘孫子’為你送終了。」朱弘家冷言嘲諷,心底暗罵,死老太婆,臨死還抓權不放。

「弘家,不可對女乃女乃無禮。」劉曉月端起母親的樣子教訓,然後轉身,「媽,你不要計較小孩子的胡言亂語。」

夾在兒子和婆婆之間,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個是頑劣難馴,根本管不動。另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孟家掌權者,身為媳婦的她哪敢多嘴。

婆婆連自個的親生兒子都不太親近,何況是其他人,她再怎麼用心也宛如外人,一點地位都無。而兒子的乖張讓她痛心,若不是丈夫一再的挽留,她真想下堂求去,不願介入豪門之家的恩恩怨怨。

鳳凰易當,枝頭難棲呀!

「哼,他姓朱,非我孟家子孫,我可擔不起那一聲女乃女乃,要送終也輪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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