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馴神算女 第20頁

而唯一最空閑的邪算咪咪又被她嚇跑了,如今人不知流浪何方,害她郁悶得像大姨媽來過節。

白紫若好想找個人來發泄胸口問氣,可惜她的愛人同志被薩天幫的右護法孟子忻給「請」走了,不知何時才會歸來。

呸呸呸!什麼歸來,她又不是望夫岩。

「該死的斐冷鷹,你敢放我深閨寂寞,我要去爬牆。」不是每個人都有頹廢的資格。

「嗯——你想爬誰家的牆?」不悅聲後伴隨著兩這悶笑聲。

總算有個人露臉噗!「冷鷹,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她朝他身後兩位跟屁蟲扮個討厭的表情。

「什麼才回來,大嫂,這里可不是幫主的家哦!你應該說歡迎光臨。」低沉的笑聲愉快的響起。

白紫若斥了聲,「閉嘴,孟子忻,你當我這里是酒店呀!我還沒找你算私帶鷹出去的帳。」小豺狼。

「不會吧!大嫂,你用相當嚴重的字眼,‘私帶’?」他轉向幫主斐冷鷹。「幫主,你是私人物件嗎?」

自從斐冷鷹愛上惡人公寓的惡女白紫若,原本冷峻。陰狠的戾氣淡去,換來的是愛「妻」深切的居家好男人,若非必要,一定堅持帶著她同行。

雖說為了懲罰他爺爺隱瞞腿未殘的事實而暫離薩天幫,把一切重責大任丟給老人家,但真遇到需要「年輕人」

出面的場合,他還是會把老人家請到一旁,自己去處理。

「子忻,不要害我,你家嫂子在瞪我了。」他可樂于當她隨時攜帶的私物。

白紫若嘴一扁,不太高興的說道︰「冷鷹,你的兄弟是豬。」她指的當然是孟子忻。

孟子忻連忙舉起手揮揮,「大嫂,你怎麼罵自己是豬呢!」

「孟、子、忻——想試試我的小蟲兒嗎?」

「我可沒竄改大嫂的意思。」他擺出無辜表情。

「我是豬,豬的兄弟當然也是豬,豬的老婆還是豬。」

另一個跟隨而來的傻大個丁介鴻搔搔脖子,很可笑的湊上一句,「呵呵!我也是豬嗎?」

眾人一听,三人六只眼全瞪他,害他一時不知說錯什麼話,臉上出現問號,眾人無奈的蕪爾一笑,化解他的窘困。

「好了,若若,我知道你很無聊,你看我不是丟下一切幫務來陪你嘍!」斐冷鷹縱容地摟摟她。

白紫若還是大大的嘆了一口氣。「人家好想咪咪,我還是第一次將近一個月沒和她斗嘴了,好空虛哦……」

「你……」他被打敗了,情人不如室友。

「大嫂,你真的很犯……啊!我是說有幫主相伴,你怎麼還會空虛呢!」孟子忻原想說賤字,但見她眼珠一翻自動消音。

去他的孟子忻。她瞪他一眼道︰「男人是不會了解女人的友誼是建立在互揭瘡疤上。」否則何來三姑六婆之說。

「是、是,大嫂英明,小弟魯鈍。」他忍不住暗自稱贊她的怪理由,實在歪得令人快發昏。

白紫若與斐冷鷹只是形式上的訂了個婚,尚未正式步入禮堂,但薩天幫的弟兄已改口喊她大嫂,因為她遲早都得登上幫主夫人之位。

從此人人畏懼的惡人公寓開始有黑道人物進出,更添加其駭人程度,使原本的「鄰居」從一尺距離增為三尺,盡量不去靠近惡人之地。

「若若,你想咪咪會去哪里?不會當真被我們的惡劣態度給嚇跑了吧?」這好像不太可能。

那個女人的膽色不失屋子里其他三位女子,要他相信她會怕得「落跑」,比看到豬在天上飛還稀奇。

說到這點,白紫若就氣起風天亞。「有陰險小人從中做梗,故意剝奪我的樂趣。」

要想出各種「追殺」方式,可以活絡大腦細胞。

「這樣吧!我讓子忻動用薩天幫勢力,幫你把斗嘴的對象找回來。」把人逼走,他也是始作俑者。

「這個嘛……」她覺得這建議听起來好像不錯,全省「通緝」。

孟子忻不以為然地動動眉。「幫主,有這個必要嗎?不就是一個女人。」

不就是一個女人。這句話很扼要,那個女人指得是唐彌彌,但說者無心,听者有意,話傳到白紫若耳中,她硬是拗解成另一番局面。

「你對我這個女人有意見嗎?盡避把不滿說出來,我是個很有風度的人。」只是面部表情說著反話。

「嘿!嘿!豈敢。」他連忙端起偽笑。「神算子她有腳,沒有必要專程去‘請’她回來。」

神算子是他對神其咪咪的簡稱,這不是贊美詞而是譏消。

「哼!我看你是沒本事找到人,自己承認失敗我不會笑你是蹩腳貨,何必措詞推托。」她是明擺著報他。

明知請將不如激將,孟子忻還是中了許。「誰說我沒本事,只要我動動嘴,她馬上從天上掉下來。」

「是嗎?」白紫若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用小指挑挑眉尾。

「別不相信,我……」孟子忻話還未說完,客廳上方突然出現黑影一團,筆直地掉落在客廳正中央。「天呀!這是什麼?」

白紫若跳了起來,好玩的趨前一看。「哇!孟大師,你可以去擺攤子算命,嘴巴可真靈。」

從背影一瞧,就可知是她家那個不乖的壞小孩,而且最叫她嘖嘖稱奇的是,那個壞小孩居然帶了個野男人回來,現在她可不再是弱勢族群,有人陪著一起遭受其他兩位女俠的恥笑。

仔細瞄幾眼,這男人倒長得不錯,很有可觀性,一點也不遜于她的親親愛人。

應該說各有特色。

「她……他們怎麼會莫名出現?難道咪咪有特異功能?」孟子忻跟著蹲下來研究,也許真該去擺個算命攤。

「她是女巫。」白紫若故意危言聳听。

丁介鴻好奇的看看客廳上方;然後再瞧瞧有些不甚清醒的「連體嬰」,腳一踩,似乎踩到水,他低頭一瞧,「咦!你們家涂了紅色油漆嗎?」漆性一定不好,沒有粘腳的感覺,八成滲了水。

「沒有呀!我家哪有……紅色油漆?」驀然白紫若眼楮瞠大。「是不是……」她顫著音,不願說出那個字。

「血。」斐冷鷹肯定的替她下結論。

由于男子並未昏迷,仍緊緊地抱住唐彌彌,他們無法看出是誰受了傷。

她大叫,「快分開他們呀!你們三個大笨蛋,救人要緊。」如果是那個男人就沒有救的必要,但是若是咪咪——

斐冷鷹以手勢暗示,丁介雞和孟子忻合力分開兩人,還差點被發了狂的男子揍扁鼻子。

「不許帶走我的貓兒。」陰申霸悲勃地要拾回心上人,兩只強而有力的鐵臂從後困住他。

「冷靜點,先生。她需要的是醫治不是沖動,你不想害死她吧!」斐冷鷹緊扣著他雙臂。

事實呈現在眼前,受傷的是臉上失去血色的唐彌彌,而不是急得想殺人的野獸。

陰申霸停下狂性,語帶便咽的說道︰「救她,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

從他淒厲的哀吼聲中,斐冷鷹能體會他現在的心情,當日他心愛的女人從閣樓往下掉時,他的心髒幾乎要停止跳動,若不是有人拉著他,只怕他也會往下跳。

愛上女人的男人是很辛苦的,而愛上惡人公寓的女人更「操勞」。

因為她們三不五時冒出嚇死人的點子,隨時考驗男人心髒的負荷能力。

這邊是男人對男人的斡旋,那邊的白紫若發揮她護士的專業,依照出血處找到傷口,並立刻判斷是槍傷所致,而且子彈仍留在身體里。

「是槍傷。子忻,你快打電話叫天亞回來。介鴻,你到樓上請房東大人下來。」

兩人依言行動。

孟子忻放下電話,不解地回到她身邊幫忙。「為什麼不送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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