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火鷹情 第18頁

「那就讓他們羨慕吧!」微喘著氣,裹在長褲下的堅挺勃然而立。

他才笑著要月兌下她的短褲時,紙門「刷!」的一聲被拉開,平野正次十分敏銳地用身體擋住外來人的視線,將白景心護在寬背後。

「啊少爺,我……我不是有意的。」春子漲紅了臉,倏然轉身,兩具半果交纏的畫面深印腦海。

「有事嗎?」他盡量平息急喘的呼吸,以不紊的口氣問道。

「少爺,呃!你的父親來訪,指明要你去見他。」她一定會長針眼的。

一向保守的宮城家,不曾有主人在大白天行男歡女愛之事,春子自然無所顧忌的拉開少主人的房門,誰知入目的竟是貪歡的男女。

為了宮城家,春子沒有嫁人,在她的觀念里,女人未出嫁前需保住清白身子,不可與男子婬亂。

因此,她有點不贊同這個中國女孩的放浪行為,排斥感油然而生。

「我父親?他來干什麼?」眉一皺,他當下有了譜。

「少爺,你要節制點,好女孩是不會隨便和男人上床的。」她純粹是說給他身後的女子听。

平野正次察覺佳人僵硬的離開他的背。「春子婆婆,你管得太多了。」

「我是為宮城家著想,女子婚前失貞就她……」春子有些倚老賣老的味道說著教。

他真的發火了。「住口,忤逆少主夫人豈是一名僕婦所為?你給我下去反省,這段時間我不想看見你。」

被向來溫和的少主人怒斥,上了年紀的春子愕然一怔,臉上出現短暫的悵然,一下子委靡的老了十歲。

老主人的壞脾氣她坦然接受,因為早已習慣了,但是連好聲好氣的少主人都朝她怒目以斥,忠誠不貳的她受了莫大打擊,深深傷了她的心。

僕就是僕,春子收拾起殘破的自尊,畢竟少主人都說明要她滾遠些,她只有遵從少主人之命。

「是的,少爺。老婦告退了。」

望著她落寞的背影,已將T恤重新套回上身的白景心十分難過,是她害一位老人家無辜被罵。

「你對她太嚴厲了。」

平野正次拉上紙門,回頭瞧見她已穿戴整齊,不由得嘆息,他錯過了一次和她肌膚相親的機會。

「我不許任何人污蔑你,她犯了頂撞主人的家規。」若是以往,對主人出言不遜得處以杖罰。

「她說的是實情,不過你的罪最重。」都怪他引誘她,所以才……總之他是禍首。

搖晃著腦袋,平野正次將她拉入懷中,用結實的手臂緊環著她扭動不止的身體。

「我愛你,和我所愛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而我只想保護我的至愛而已。」

愛其所愛,無怨無悔。

一絲暖意流進白景心的心窩,她動容得想哭。「你真的很陰險。」讓我不得不動心。

「喂!你至少表示出感動,說你也愛我之類,陰險?太不尊重我了吧!」她比維絲娜小氣。

至少維絲娜會喜怒哀樂全表現出來,她討厭你就直截了當地站在那個人面前說︰「我討厭你。」而他有榮幸列入被她討厭的行列。

「誰要愛你!一張臉戴了兩張皮,一下子溫和一下子嚴厲,永遠看不清面具下的真實。」

平野正次重重地吻了她一下。「在你面前的我就是無偽的我,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

「心包在肉里,外面還裹著一層厚厚的皮,我沒有透視眼,學不會看心。」她真的喜歡他,但愛?唉……

「現在科技很發達,X光、心電圖隨你選擇。」他不會說出剖心這種不入流的蠢話。

「你……」好現實。「對了,你父親不是要見你。」她連忙從他懷抱中抬頭。

「沒關系,讓他等吧!」反正不就是那件事。

「不好啦!你先去見你的父親,我會很認命的待在囚牢里。」她「哀怨」的想博取同情。

認命?她?太陽打西邊出來再說。「你和我一起去吧!你也是主角之一。」

「啥?」她滿頭霧水,百思不得解。

第七章

面對老丈人炯炯有神的銳眼,平野犬一郎有些坐立安地強抑心虛,以茶杯擋住他探索的目光。

雖然宮城信夫從未責怪他在外養女人,導致妻子因心瘁而力竭亡故,但他就是有一分忌憚,畏懼老人家的威儀。

「怎麼不說話,怕我吃了你不成?」看在已逝女兒的份上,他不想為難平野犬一郎。

女兒從小多愁善感、體弱多病,本就時日無多,明知平野犬一郎愛上的是宮城家的財產,仍讓愛女下嫁于他。

至少在她發覺丈夫別有所戀,在外另築香巢之前,她是幸福的小女人,快樂的享受剩余時光,為此他不想怪罪女婿的風流。

想當年他不也是如此,一連娶了五位妻子,一直到認識音羽為止。

「呵呵!爸,你最近好吧!」他笑得短促,不太真心。

「一張輪椅坐了二十幾年,你認為能好到哪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些年平野犬一郎暫管宮城集團,油水撈得不少,難不成他想吞了宮城集團?也不看看自己的嘴巴夠不夠大!

「爸,你說笑了。醫生說你的健康情況比年輕人還好吶。」為老不死,佔著茅坑不拉屎!

爆城信夫冷嗤一聲。「干麼?向醫生探听我的死期是吧!看來得開除宮城家的醫生!」

「你誤會了,小婿純粹是關心你的身體,希望你能長命百歲。」難纏的老人。

「哈哈哈……長命百歲,反正我長不長命都無所謂,宮城集團我老早就傳給正次那小子,你要巴結的是你兒子。」

臉上一陣青紅交接,平野犬一郎有氣難吐,老的懂得設計小輩,小輩暗自扯他的後腿,使他空有社長頭餃卻無實權。

往往一個上億的工程或合作事宜,得由兒子的特助送往瑞士,經兒子審核批準才得以通行,身為父親的權威被一筆抹煞,實在窩囊。

老丈人不能開罪,兒子又長年避居瑞士,若不是前些日子故意制造事端引起非議,恐怕還請不回那尊大佛。

「你言重了。」

耳中傳來細碎腳步聲,宮城信夫知道是孫子到來,他不想妨礙這對父子話「恩仇」,打了個手勢,要廣美推他到前庭看看花木。

他前腳一離開,平野正次帶著他的心上人白景心走了進來,兩人跪坐在軟墊上,和平野犬一郎相視。

「父親,難得見你大駕光臨宮城家。」自從母親去世以後。他在心中加了這句。

平野犬一郎故意忽視他身側的女子。「你知道我所為何來。」

「父親,您太高估兒子的智慧了,我怎麼明了你此刻的心思呢?」他又端起一貫的溫和笑意。

看似無害的溫和笑容下,往往隱藏不可測的邪惡使人疏于防患而自取滅亡。這就是平野正次最擅長的心理戰術。

無法一眼看穿的人最可怕,因為別人永遠不知道對方實力的極限在哪里。

「聰明人不打馬虎眼,我要你娶早春夕子。」平野犬一郎開門見山的直搗黃龍。

平野正次只是輕輕地抬抬眼瞼。「抱歉,我拒絕。」他更簡單,一口回絕。

「我是你父親,我命令你娶早春夕子你就得給我娶,不許有意見。」他以父親的身分加壓。

「父親,不要貪小失大,早春家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還不及我存在瑞士銀行里的小零錢呢?」

提到這事,平野犬一郎的不甘更加擴散,宮城信夫那老頭將大部分資產全移在兒子名下,做老子的反而是兒子集團下的一名「員工」。

老頭留了多少財產他不知,只知是一筆相當龐大的金額,而他全無染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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