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隱狼 第13頁

面對白妮聒噪不休的長篇大論,木家兄弟頭痛得直想教她閉嘴,原本煩躁的心更加煩悶,提不起勁來回應她幾句。

「你們到底有沒有听進去?不要給我擺一張鴨子听雷的死人臉。」害她說得口乾舌燥。

這幾天她到普吉島度了個小假,一回來就听到幾個常到銀色撒旦消費的熱友,正圈在一起大談近日的「傳聞」,不時朝她投以「安慰」的眼神。

細問之下得知,銀色撒旦里的第一俊男阿烈,竟然有一個「男」朋友,而且交往甚密的同進同出,棄正牌女友于不顧。

有人說阿烈是同性戀者,故意以她為幌子混淆女人的注意力,背地里不知和多少男人「睡」過。

另有一派是尚抱持著希望,認為阿烈是雙性戀者,腳踩兩只船,趁女朋友出國度假不在身邊時,光明正大地把男朋友帶出來亮相,以防男朋友心生不平而別戀。

至少雙性戀是人人有希望,不分男女都可以等著排隊當候補,根本沒人在乎阿烈是不是雙性戀。

白妮太了解阿烈在的魅力,有時連同性的她都忍不住著迷呢!

「木頭楊,你平日不是很神氣,老是對我頤使氣指,不要死氣沉沉地嘆氣,看了很傷眼楮。還有木休哥,天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你就擺一個招牌笑,我送你一顆……糖果。」

本來很低迷的氣壓,被日妮那心疼又故作大方的表情逗散,木休和木易相視一望,忍俊不笑的莞而一哂。

「糖果。」木休當真伸出手。

白妮頓了一下,遲疑地打開小皮包。「木休哥,糖果吃多了會蛀牙。」

「我定期看牙,牙齒非常健康。」

「呃!那……對了,糖果甜度太濃會發胖,你會泡不到妞。」糖果是她的第一生命,不可輕言「犧牲」。

木休微微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我有運動,而且有意增肥。」

「呵——」她當場垮下臉,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可不可以延期,下次再補?」

「A仔,人食言而肥這句話你听過吧!痹乖把糖果掏出來,不然你會肥得連店門都進不來。」

不是木易故意要和她唱反調,實在是她那個表情太爆笑,為了一顆小不拉嘰的糖果,做出生離死別的保衛戰,不捉弄捉弄她,太對不起自己分泌過盛的笑液。

而且看她無憂無慮的快樂神情很不平衡,要愁雲慘霧地拉她一起憂郁才公平。

「臭木頭,我若胖到大門進不來,一定在門口等你。」肥肥肥!他不知道這個字是女人的禁忌?

「等我?」木易不解地眼楮一眯。

「對,等著壓死你,為天下女人除害。」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天底下逃過他魔掌的女人會感激她偉大精神。

听到這里,木休忍不住大笑。這對歡喜冤家。「放心,A仔,我是開玩笑。」

「開玩笑?!」白妮不確定的再問一次。「你不要我的糖果?」

「嗯,我不吃甜食。」

「真的?」

「真的。」木休重重的點頭保證。

「耶!萬歲……木休哥萬歲、糖果萬歲——」一放下心,她人來瘋的個性立現。

「A仔,我要糖果。」驀然冒出一句低柔的嗓音。

眾人倏地往門口看。

「阿烈……」

望著這輛看起來很「值錢」的拉風跑車,石孟舲不由得對眼前的男人改觀,他似乎很有錢,可以在瞬間變出代步工具。

再看看跑車旁邊那輛看起來有「歲月」的重型車,台灣貧富之差的最佳典範,很輕易地表露無遺。

「哪偷的?下回我也去弄一部。」黑色法拉利?她勉強接受。

隱狼勾起食指往她腦門輕扣。「你告訴我哪里有跑車可偷,我第一個報名。」

她在跑車旁東模西搓,順便敲幾下,試試好車的回聲如何,享受當一次「富家女」的虛榮感。

「怪哉,認識你已有一段時日,怎麼先前沒見你把它拿出來炫一炫了。」藏私的小器男。

他眼神遽然一沉。「用不上,這是一部防彈跑車。」

火鷹有先見之明,不知從哪個坑挖出這部車,他是備而不用,一直冷凍在某地,直到今日才見了光。

隱狼不允許有人傷害他有一點「喜歡」的女人,畢竟除了那三位怪里怪氣的伙伴,石孟舲是第一個讓他有心動感覺的女人。

在這股感覺消失之前,她的命屬于他。

「防彈車?!真的可以防彈?」她笑得邪惡,眼神斜看他藏在衣袖中的掌心雷手槍。

「想試試看?」手一滑動,槍躺在他手心。

在不自覺中,他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寵她。

若在以前他頂多冷哼一聲轉身,當她是一坨爛泥。

「噫——」好像很有趣。

她接過精巧細致的改良型小手槍,心中既雀躍又有一點緊張,模觸光滑的槍身,令人心安的危險性教人矛盾不已,害怕又心喜它的自衛能力。

槍,可以救人亦可以奪人命,全憑使用者的心態。

「會不會用,要不要教你使用技巧?」看她反復把玩,隱狼開口一問。

「不用了,我以前在非洲雨林里曾和一些朋友去打過獵。」只不過當時用的是笨重的大型獵槍。

人和野獸不同,致命要害有點差異。

致命?「這把槍沾過血吧!」石孟舲將手槍還給他。

她相信車的安全性能,不會無聊到浪費一顆子彈來測試已知的事實,純粹是好玩,想看看他的槍有無出奇之處,是否可以在十公尺外準確命中目標。

槍法好的人,人們總是想找出他不完美的缺憾,以證明自己並非不濟。

「殺過人,但沒沾上任何人的鮮血。」他手一彈,槍身沒入衣袖中。「上車吧!你需要添購新行頭。」

「我?!」石孟舲低頭看一身中性打扮,不覺得有何不妥。「先生,你忘了我是甲級貧戶。」

「無所謂,反正你已欠了一債,頂多這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我,我剛缺一名女佣。」

「做夢。」她一彎身就坐進舒服的坐墊。「法拉利跑車的感覺很……有錢。」

她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句形容詞,只有市儈的以金錢來計量價值性。

「是嗎?」

隱狼旋轉車匙朝她鬼魅一笑,接著在她尚未作好心理準備,倏然猛踩油門,車子像子彈一樣飛出去。

「還有一點你忘了提,那就是快。」

緊捉著車側上鎖的扶手,石孟舲兩眼微眯,露出一條小縫,她想若不幸亡故,至少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你很……台灣。」哇!搶紅燈。

不是闖,是搶,在黃燈快滅紅燈初起的剎那,連警察都無法可辦他的橫行。

「謝謝。」

來台灣多次,隱狼早學會台灣人開車的奇特方式,懂禮貌的駕駛永遠吃虧。

黑色跑車在街道中穿梭,很快地買好他心目中所要的衣色款式,在她百般不願的情況下。

最後,她被迫拎了一大堆他很滿意而她卻不認為的高級衣料,沿途還不時爭論各人的小小意見。

當然,所謂的爭端是石孟舲唱的獨腳戲,隱狼根本不甩她的抗議,吹著口哨,臉上帶著愉悅神采。

「不用拉了,遮不了半寸肌膚。」高挑縴細的骨架好搭衣,就如她身上這件。

「少說風涼話,我發現你這個人不懂理字怎麼寫。」她覺得小腿肚涼颼颼,怪別扭的。

「很抱歉你不滿意,我是外國人。」他的意思是說不會寫應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女人嘛!就是要穿得像個女人,瞧她現在穿的比先前那套顯眼多了,整個女性曲線都一覽無遺。

「和你爭辯是自虐行為,我一定有被虐待狂。」她也許真該去看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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