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認為我們保護不了她?」木休問道。
昨夜他們被襲擊一事,直到中午他才從旁人口中得知,他緊張地掛上休業的牌子,等著正主兒出現。
看到他們安然無恙的出現面前,他一顆緊繃的心才敢松弛。
「天堂雖然安全,但你不能保證不會有惡魔侵入。」隱狼意有所指的暗示令木氏兄弟心生警覺。
「你到底是誰,你知道些什麼?」
天堂門是新近竄起的國際幫派,門眾遍布世界各地,台灣只是其中的一個小點,不足以引起各方注意。
而組織一向低調處理一切事務,鮮少有外人得知天堂門的存在,神秘意味濃厚,木休和木易不得不斂神提防他。
「我的身分不重要,只要你們不和恐怖分子打交道,我就是朋友。」隱狼覺得有個能干的伙伴真不錯?尋鼠只花了一天時間,就把天堂門的底細模得一清二楚,他花了快兩個小時才讀完天堂門的資料。
「朋友?!」木休懷疑的一瞥。
「是,而且我比你們有能力保護她。」
性子急的木易想揪住隱狼的衣領,被他一個閃身避過而惱怒的說道︰「少裝英雄,你只有一個人。」
「將士用兵貴在精,人數多寡不是取勝要素。」隱狼引用兵法上的說詞。
「是嗎?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木易有點藐視眼前男子的能力。
對他而言,隱狼是一個半路殺出的陌生客,不具任何信用可資依賴。
「你該問我們將前往何處落腳,相信你絕不會反對。」這個地方隱狼相當質疑,總覺得會被火鷹擺道。
但台灣不是他的地盤,只好任其安排。
囂張,還有什麼比天堂門翼下更安穩的地方?「大話別說得太滿。」
「這個名字你們應該不陌生,祈天盟。」隱狼靜觀他們臉上訝異的表情。
木易真的無法反駁,連深思熟慮的木休都找不出比祈天盟更適當的地方。
「你不是祈天盟的一分子。」木易肯定道。
天堂門的情報網中,祈天盟當家大哥是祈上寒,以下分別是軍師于仲謀,左翼高賦,右翼文易虔,絕無他的存在。
而以他懾人的氣勢來看,他不可能肯屈就于一個大幫派之下。
「的確不是,但你們不能否認一件事,祈天盟在台灣勢力不容小覷,比住在天堂門舒適。」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木家兄弟無言以對。
第六章
何不在她尚未打掃前關照一聲,害她累得像條狗一樣氣喘吁吁,只差沒把舌頭吐出來散熱兼口涎白沫。
難怪他打死不動手,涼涼地在一旁看她出糗。
「女人,眼楮長期不滋潤易乾澀發癢,高速公路上沒有西藥房。」她圓睜著一雙瞳孔不累嗎?快兩個小時了。他暗忖著。
「不要扯開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她眼楮瞎了也不干他的事。
真有耐性,憋到現在才開口。「你的住所不安全,轉移陣線是正常之事。」
「你應該事先知會我一聲。」她寒著臉,身上布滿一根根的刺。
「我說過了。」
「你說過……」石孟舲倏地轉頭瞪他。「你什麼時候說過我們要離開。」天大的謊言。
嘆了一口氣,隱狼非常忍耐地提醒她一件小記憶。「我不是說該換個新居。」
「你是說……可是我以為你建議我搬……呃!」這算說嗎?
「搬家。」他替她完整表達原意。「適度運用智商吧!雖然你腦漿不多。」笨也要有個限度。
隱狼藏著笑意,藉故調整照後鏡,一閃而過的可疑車體令他提高警覺,掌心穩定控制車的速度。
他那似是而非的兩句話,解碼專家都得伏首稱臣。「總要給人緩沖期,我連行李都沒準備。」
從銀色撒旦PUB出來後,他就連夜驅車北上,行動之快達令人措手不及,而她沒有反對的權利被架上車,直到上了高速公路才發現方向錯誤。
反抗有效嗎?答案是沒有。
枉費她耗了兩年多在學習武藝,和他比起來像是大紅西瓜和小玉西瓜,大小差得有夠離譜,拳一發即被化解掉,連要近身都很困難。
自己板起臉擺冷酷,他可以更酷更冷,活像千年僵尸,連眉毛都結凍成霜。
「所以我帶你去添購了民生必需品,你不喜歡我挑的那件縷空內衣嗎?」隱狼覺得酒紅色穿在她身上一定很迷人。
提起此事,她的臉無端燥熱起來。「那是「情婦」裝,我絕對不穿它。」
即使穿在里面無人欣賞,石孟舲仍堅決不穿那件風騷到極點的性感內衣,完全透明到連的顏色都清晰可見,更別提令人血脈僨張的三角地帶。
當初她是抵死不進那間內衣專賣店,可他根本不許人家說不,自作主張的挑他喜歡的樣式,一口氣買了十二套類似的絲質內衣,其他就不用說了。
「好。」隱狼大方應允,但接下來的話令人吐血。「你的身子更美,省得我動手去月兌。」
他想要她,非常的想要,因此他沒打算讓她獨眠。男人比自己願意承認的還要自私。
愛,也許有,為先。
「我會被你氣死。」她的臉已經紅到不能再紅了。「你沒有正經一點的時刻嗎?」十句有八句不離性。
隱狼神色一正變換車道下交流道。「想听正經話?你看左後方那輛淺藍色朋弛跑車,它咬住咱們車尾多時嘍!」
「我們被跟蹤了。」石孟舲頻頻回首,看遠遠被他們拋在車後的藍色影子。「什麼時候發現?」
「在你「搬家」時。」意指說道句話之際。
轉進市區街道,隱狼憑著前半年保護周恩杰而熟知巷道的印象,左拐右彎地在市中心蜿行,輕易地擺月兌跟屁蟲。
但有一件事他深感疑惑。「你身上有寶嗎?他們要的不只是你的命。」
先前的破壞、開槍似乎是一種警告,而此刻的跟蹤更令人心生疑竇,恐怖子的作風並不仁慈,而且是殘酷的,為了達到目的,他們不惜犧牲無辜的路人。然這次一反常態地低調跟蹤,實在匪夷所思。
「我不知道,如果身上有寶不早換成現鈔,何必苦哈哈地租房子。」
案母為了研究工作投下大筆金錢和時間,死後一把火全燒光了,未曾留下半點儲蓄。即使有,她也不敢回去取。
外婆是惟一的親人,她的值錢物全在幾畝田地上,平日種種菜養養雞,日子過得平平淡淡倒也愜意。
「你的父母有沒有交給你一些研究報告,或是磁碟之類的東西?」隱狼壓根不相信美方說詞。
保護並將之送往美國?原因不便說明?
听話不是他的一貫原則,所以他和火鷹打算自己找出答案,不想為人作嫁遭人利用。
「這……好像沒有。」她忘了隨手帶出來的小東西正「存放」在木休手中。
話題就此陷入僵局,所幸跑車已進入祈天盟總部的範圍。
「奇怪,太順利了。」不安蔓延隱狼四肢。
平常祈天盟警衛森嚴,三步小哨五步一大崗,怎麼今天連只小貓都看不見。
鱉異,太詭異了。
看到他嚴肅的表情,石孟舲跟著一栗。「怎麼了?有人潛伏嗎?」
潛伏?!「該死的,我詛咒平野正次不得好死。」最好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餅于安靜是一種惡兆,目前他最不需要的是打擾。
「平野正次是誰?」突然車一停,她被強拉下車,腳跟顛了一下。
「一個惡魔。」
「哈——天都快亮了,狼笨蛋在磨蹭什麼?可別拐了人家小泵娘私奔去。」
一個靈美的東方女子側趴在沙發上打哈欠,身側是削著隻果皮的銀發男子,後方有位抱著電腦喝咖啡的紅發安妮,廚房里站著是正在煮花茶的金發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