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狼氣到沒有「性」致,用力地抱著全身紅得像蝦子的石孟舲。
「睡覺。」
這次,他們真的只是睡覺而已。
第七章
電腦熒幕上,不斷傳送細碎的嗶剝聲,吉蓮雙手飛快地移動滑鼠,在鍵盤以電馳速度,尋找她所要的資訊。
一群人或坐或站地圍在她四周,等待確切的訊息。
「找到了。」
听她一句喜悅的稱呼,原本慵散的有些昏昏欲睡的伙伴,立即恢復備戰精神,神采奕奕的表情好像剛吞了大補丸,精力旺盛得很。
「好,把它念出來。」維絲娜沒耐心看那熒幕上的小小字。
「根據國際醫學公會透露,Z3T原菌是一種可以控制人類大腦活動的病菌,由非洲某種生物傳染,目前尚無藥可解。」
「控制腦活動?」維絲娜恩付了一下。「它的嚴重性如何?」
「從已知的報告中得知,輕者神情恍惚,終日痴呆不已;中度者易受控制,做出與自己意識相悖的舉動;重度者神智錯亂,有暴力傾向,攻擊力可由百分十提高到百分之八十甚至一百,但若原菌加以改良後會使人陷入昏迷中,永遠不得清醒。」
「好歹毒的原菌體,老鼠,有沒有辦法查出是什麼生物傳染?」伊恩做了膽寒的表情問道。
吉蓮切換一個畫面回道︰「石博士給公會的資料有頸虹蛇、拉奇罕花、巨大黑藻菌、大綠蠅及……」
她一口氣說了三十幾種非洲雨林的特有生物,大伙兒愈听愈模糊,眉頭愈鎖愈緊,隱狼煩躁地打斷她的話。
「停!請說最有可能的結果,用你的電腦分析。」天底下的奇怪生物也未免多了些。
「好吧!石博士在遇害前,正在研究拉奇罕花及大綠蠅的細胞組織,這兩者之一應帶有Z3T原菌。」
維絲娜思考著用拇指刮刮下顎。「看來石博士之所以遇害,大概是他找出Z3T的原菌吧!」
其玉無罪,懷璧有罪。
在當今尚處于戰亂的國家,以中東為主要戰線,生化武器雖被各國禁用,但私下研究並使用的不在少數。
Z3T原菌的破壞力比核子彈驚人,它直接奪去人類的意識,留下空軀殼拖累國家的生產力,進而從內部癱瘓一個國家的正常運行。
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讓人如行尸走肉般苟延殘喘,一生累人累己的方式太過冷酷,他們絕對不允許。
「對了,狐狸。這里有一份火鷹傳真的資料,你看一下吧!」吉蓮把資料影印一份交給她。
維絲娜接過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印了一些電話交談內容,而且是各國文字皆有。
雖然她常年游走于國際間,但大多以英、法語交談,頂多會兩句德語、日語,以及一些簡單的阿拉伯問候語,其他就……用猜的。
「來吧,老鼠,不要幫小日本整我。」相處多年的默契還在,她相信吉蓮不會給她「天書」。
吉蓮被識破小鱉計,笑著遞上另一份她事先翻譯過的二手資料。「為什麼你沒上當呢?」
「大概狐狸比老鼠聰明,而且我不相信日本人。」整她?哼,下輩子再修煉吧!
翻閱一張張鮮為人知的電話內容,維絲娜不得不佩服地一向鄙視的平野正次,居然有本事從一通通的來往電話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甚至將重點通話整理得一絲不苟,挺符合日本人一板一眼的工作態度。
「哈維,小舲知不知道她父母研究報告的內容?」她低頭審視一疊文件問道。
「我問過她,她應該不知道。」
不知道?這就玄了。「我想它可能在無意中,隨手帶走她父母的研究草稿,所以才一再被跟監。」
由斷斷續續的通訊內容看來,石博土不僅已找出Z3T原菌的帶原生物體,並已有效地控制原菌的繁衍,或許也有抑並消滅Z3T原菌的解劑。
那群意圖控制世界首腦的恐怖分子,可能在殺死石博士夫婦後,未在實驗室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一直在他們獨生女身上下工夫。
「是嗎?我再問問她。」隱狼眉心一攏。「狐狸,我們用這一招行嗎?」
「怕她有危險?」
說不擔憂是騙人的,恐怖分子是無孔不鑽的水銀,稍一有偏差則失之千里。他承認的說︰「人不是十全十美的。」
「你哦!對我有信心點,咱們出生入死多回,哪次不是化險為夷,平安度過。」
「可是她不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殊人員,不懂得情報工作上的危險性。」她不善分辨敵我。
伊恩了解地輕捶他胸口。「事不關己,開己則亂;你愛上她了。」他是過來人。
「我愛……她?」
會嗎?他不是只有一點喜歡她,或許比一點更多,但是愛?隱狼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那呆呆的怔仲表情,引來維絲娜的取笑。「一天到晚想吃了人家,除了愛還有什麼,你可不是縱欲之徒。」
美國軍方一再掩飾此次任務的內容,強調只要保護她安全到美國的作法令人反感,維絲娜不喜歡被蒙上黑布做事。
所以私底下利用己身尚存的權利,要求昔日伙伴找出真相,這樣玩起來才不蝕本。
「我……」隱狼詞窮。「這次任務是火鷹第一次和全員合作,怎麼不見他出現?」
拗得好,千斤用四兩撥過去。「有我在,他敢出現?」維絲娜擺出一副窮凶惡極的姿態。
「一山難容二虎,老鷹怕被狐狸剝皮。」吉蓮好笑地說道,心想他們真是典型的王不見王。
火鷹平野正次的能力不在維絲娜之下,可說和她是勢均力敵,但因先人結下的國仇,他始終不得她緣。
吉蓮滿同情平野正次老是被排擠,其實前後兩位頭兒各有其優點,火鷹謹慎內斂,懂得隱其鋒芒。血狐狸狡猾奸詐,善于藏其陰險,兩人都是優秀的領導人物。
「喂!你們拉完屎了沒?老婆可以還我了吧!」一臉陰鷙的男子不悅地站在門外。
若不是正巧下南部處理一件盟務,祈上寒打死都不讓這群比恐怖分子更恐怖的怪物進駐,尤其是那個曾煽動他老婆逃婚的死狐狸頭。
維絲娜不屑道︰「醋桶大哥,你想吃屎呀!我叫老鼠拉兩坨屎給你嘗嘗鮮。」沒禮貌的家伙。
祈上寒青寒著一張臭臉,拔掉吉蓮的電腦線路,很不高興地拉著她往外走。
「有事自己處理,不要找我的紅發妞。」
被拉著走的吉蓮無奈地朝伙伴露出歉意的表情,自從逃婚被逮後,她已失去言論自由,因他氣炸了。
維絲娜識譏誚地朝他們快消失的背影喊話。「慢走呀!趁熱把屎吃了,免得被其他野狗叼走了。」
走廊上傳來花盆鏘啷落地聲,以及不甚文雅的低吼聲響起。
「狐狸呀,在人家的地盤上,你好歹收收氣焰。」珍妮錯身而入,生怕惹惱了主人被丟出??維絲娜不以為意,「工作不忘游戲乃人生一大樂事。你呢,不在勝雪園賞花?」珍妮是名副其實的花痴……愛花成痴。
「不了,我是進來說一聲,獵物上門了。」珍妮是通報小童。
她本來和雪兒及小舲在勝雪園的玻璃花房賞蘭,但實在和兩個「小」女孩在心態上沒什麼交集,所以索然無味地離開。
走著走著和大門口的守衛聊天,他們幾近痴迷的愛慕眼光,著實安慰不少她受創的心靈。
然後……好戲上場了。
「來了?!太好了。」維絲娜眼中閃著算計的利光。
「狐狸,你笑得太奸詐了,把口水收收,很髒的。」伊恩打趣地道。
「去你的,去買本說話的藝術來修補修補你的劣舌。」沒水準,瞧她笑得多優雅。維絲娜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