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鎖藍蛇 第17頁

「怎麼不干我事?我是你的女朋友、未婚妻,除了我,誰有資格管?」這是她自冠的頭餃。

「我們什麼時候交往過?為什麼我不記得和你訂過婚,是我得了失憶癥,還是你認錯丈夫?」女朋友、未婚妻?她真敢瞎甜。他暗嗤了聲。

恃寵而驕的歐千媚是不接受男人不愛她的事實,在她的世界里,男人都是她的禁臠、裙下之臣,只要她想得到的人,誰也休想說不。

除了周氏企業的總裁周恩杰,秦日陽是她相中的丈夫人選中最優秀,而且家世也是惟一能配得上她的男人。

愛不愛是其次,秦家的錢多到讓她可以揮霍一輩子,當個衣食無缺的少女乃女乃,享受仕女們欽羨的目光,才是重點。

「秦、歐世交多年,兩家長輩早已認定我們的親事,只差一道公開儀式,你想賴都賴不掉。」

「兩家長輩?家父早已不過問小輩的婚事,而家母常年茹素向佛,這婚是誰允諾的,難不成我有三個家庭?」

歐千媚眼中閃過一抹難堪,「每……每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男人,婚遲早要結的,你不要……呃!反悔。」

「我上過你嗎?你床上的男人不夠多嗎?」秦日陽惡劣地反諷,「我連你的唇都沒踫過,怎麼算是你的男人?

他頂倒霉,莫名其妙地被她盯上,一年總要上山好幾回,每次都以他女友自居,一住就是個把月,偏偏基于山莊開放旅客住宿,他找不到理由趕她下山。

山莊內的接待人員被她的大小姐脾氣,磨得好幾次想請辭,經他一再婉留加薪才得以平復。

「社交界的人都清楚,你秦日陽是我歐千媚的未婚夫,不許你讓我丟臉。」她丟不起被嫌棄的面子。

「這話說得可笑,我有七、八年不曾出席台北的社交圈,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傳聞?是誰造的謠,誰就負責去收爛攤子!」

「我看在秦、歐兩家的交情不點破,你不要天真的以為可以予取予求,我不是配種的狗,需要附上血統證明書。」秦日陽決定不再姑息她的得寸進尺,覺得一個人的耐性有限,禁不起一再挑釁,所以不惜扯破臉說重話。

「你……你敢拒絕這門婚事。」歐千媚氣得兩頰充血、眼冒紅絲,指著他的手指頭抖動不止。

見狀,他嘴角冷酷地上揚,「從來沒有的婚事,我不知該從何拒絕起,是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

這時歐千媚想到姊夫王奕民口中說的小妖精,「我看你是被狐狸精迷了神智,所以才想拋棄我。」

「你需要被拋棄嗎?山上是勤奮樸實的小鎮居民,可沒你所謂的狐狸精,想看狐狸精何必跑到山上來,照照鏡子不就有了?」

「你指我是狐狸精!」她氣極反笑得令人生寒,「今天你不把姊夫說的女人交出來,我就叫人砸了山莊。」得不到就毀了他。驕縱的歐千媚是不會認輸,她要看看那個狐狸精有多媚,敢搶她的男人。

「台灣是有法治的地方,不想坐牢就盡避去試,我沒空去探監。」他故作灑月兌地挑動肩頭。

「你以為我歐千媚不敢?」敢輕視歐家的能力,她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認為秦家會冷眼旁觀?」他有意拿秦家的勢力來壓她,因他知道女人的報復心是很可怕的,而他也從不輕敵。

正當兩人劍拔弩張之際,一位令人發毛的老婦人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群看熱鬧的人潮,剎那間兩人都失了聲音。

「呵呵呵!年輕人不要吵架,听我老太婆一聲勸,和為貴、和為貴。」她的嗓音沙啞而略帶低沉。

歐千媚臉一偏,根本瞧不起山間老婦,冷哼一聲地坐在大理石椅上。

至于秦日陽則滿臉迷惑地問︰「這位婆婆,你打哪來?」他從沒見過這位長者。

噗哧一聲,朱靜蝶忍不住笑出聲,又連忙用手捂住,但笑聲依舊逸滿全室,現場除了老婆婆和她以外,沒人認出偽裝下的真實面容。

「靜蝶,有什麼好笑的?不許你嘲笑老人家。」他嚴厲地制止她發笑不已的無禮舉動。

「是,秦大哥。」朱靜蝶調皮地行了個童子禮,接著說道︰「她是珍——妮婆婆,是我們泰雅族第三十九代女巫,法力高強哦!」

「女巫?!」珍……珍妮?秦日陽一臉的不解。

「對呀!秦大哥,這位珍妮婆婆已在主屋的二樓住了好一段時間,你怎麼會忘了她?」

她這麼明顯的暗示語,令夾雜在人群中的泰雅族人才在想,幾時冒出個三十九代女巫,還取了個洋名,但他們眼拙得很,硬是不能將眼前的女人和珍妮串在一起。

秦日陽眼中有一抹不明光亮晃動,「珍妮——婆婆的法術是否高到可以變換發色及眼珠顏色?」

「小問題!呃,你自己問珍妮——婆、婆。」好可怕,秦大哥好像生氣了。朱靜蝶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懷好意的他,非常「溫柔」地握住珍妮的手,「請問你的巫術高明嗎?」

「呵呵!小伙子,你喜不喜歡當沙包,老太婆我最愛玩沙包了。」她趁眾人不注意,就一拳往他肚子撞去。

「這筆帳咱們床上算。」他俯在她耳邊低喃,然後他大聲地說︰「珍妮婆婆身體真好,怎麼有空管小輩的事?」

小女人,又耍了他一記。秦日陽覺得好笑又好氣,她居然能把她自己搞得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著實教他傻眼。

珍妮重重嘆了一口氣,「我在樓上就听見你這渾小子欺負女孩,你瞧這娃兒長得多俏,怎麼禁得起你吼。」

「這是年輕人的事,你老人家不用太費心。」他「老人家」三個字上,語氣加重了許多,意在警告她不可造次。

但珍妮不理會他的警語,悶了好些天,她正想找個人來踩一下,自然不會打退堂鼓,于是她走向歐千媚,「這位漂亮的小姐,你要受了這小子的氣就別憋著,說出來我替你評評理。」

也許她和藹老者扮得太成功,連一向刁蠻的歐千媚都忍下氣,平順地訴著苦。

「喔!你說他為了一個外國女人要悔婚?唉!年輕人就是不會想,像你這麼美的女孩子都不要。」

「老婆婆,你說那個女人有我漂亮嗎?娶到我是他秦家三生有幸。」有人撐腰,歐千媚的氣焰立即高漲,而不知自己正被人放在手掌上把玩。

「老太婆我住了好些時日,自始至終都沒看過有外國女孩出入,你是听誰說他養女人?」

「是我姊夫啦!他說那個女人不要臉的使媚,床上的功夫一流,所以……」她沒再講下去。

「令姊夫是誰?」該死的家伙,敢毀謗她的名譽。珍泥忿忿不平地暗罵。

「他叫王奕民。」

好樣的,竟玩到她頭上。珍妮老臉一亮,「就是那個愛喝兩口的小伙子呀!」「狗」人。

「愛喝兩?!我姊夫是酒色一家?」她壓根不恥王奕民的浪蕩。

她和姊姊感情不算太好,但是終歸是自家妹妹,再怎麼厭惡還得虛應一下,只是她討厭姊夫有色的眼光老在自己身上轉,好像要一口吞了她似的,男人,她要最好的,像姊夫那種酒色財氣都沾的軟骨頭,她可看不上眼。

「上次他偷我精心釀制的迷情酒,不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珍妮故做困擾地輕撫額頭。

「迷情酒?!」

好戲開鑼,鏘!珍妮繼續說道︰「我是女巫,前些日子有位小泵娘托我做能挽回愛人心的愛情藥,我才做到一半還沒下完咒就被他喝光了,我怕有後遺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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