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鷹冰美人 第17頁

這個「擺布」大家心知肚明,她大膽地挑情,利用肉欲美來賣弄婬色,想來場男歡女愛的激情搏斗。

「哼!狡辯,久鷹、都滿,給我搜,一草一木都不許放過。」狡猾無恥的女人,薩非鷹不屑地冷嗤。

「等一下,你憑什麼搜我的靜園?」為爭一口氣,她不容許有人在她的地方放肆。

「你的靜園?」薩非鷹冷笑地斜蔑,「這是‘我’的赤鷹堡,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誰也沒資格插手,去搜!」

他手一擺,一干侍從開始在靜園中大肆翻攪,毫不顧忌杜秋娘不斷的叫囂聲,似要將靜園的地翻起來才肯罷休。

眼看著四周一片狼籍,床鋪、櫃子、牆壁上的山水畫一一被毀,杜秋娘隱忍無數怒氣,她發誓日後一定要悉數討回來。

「怎麼樣,薩大堡主,找到你的仙子了嗎?」見侍從搜不到人,杜秋娘諷刺他撥錯了算盤珠子白費工夫。

「你把她藏到哪去?」他堅信除了她,沒人敢傷害他的霞仙。

「天地良心哦!你的仙子武功高強,我哪是她的對手,同樣的糗,我不會讓自己出兩次。」

眼一眯,他思忖她話中的真度,霞仙不僅功夫好,機智反應更是一流,不應會輕敵而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難道另有他人入堡擄走了霞仙?

薩非鷹苦思不解,在手下徹底攫索未果之下,正朝著堡外的敵人做一番過濾,誰有此等本事人堡擄人而不驚動侍衛?

「最好與你無關。」

「當然與我無關嘍!你不是把靜園都給拆了嗎?我看你的仙子大概待不住人間,回返她的天宮享福去了。」

他大掌一出,扣住她的咽喉,「永遠不許拿我的霞仙開玩笑。」他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頸骨。

杜秋娘呼吸一窒,血色刷地從臉上退下,為了吸一口新鮮空氣,她拼命地掙扎,雙手企圖把他的鷹爪拉開,不小心讓小紙箋從手中滑落。

身旁的久鷹見狀,好奇地趨前拾起一瞧,臉上緊繃的線條倏然一松,放出寬慰的笑容,「堡主,這是小姐留下的短箋,她出堡逛市集了。」

一听,薩非鷹立即松手,連眨眼的工夫都不到,已經接過短箋,仔細瞧個端倪。

大火鷹︰

我帶多蘭兒出堡逛市集,最遲太陽下山之前一定趕回來用膳,請勿掛念。

還有,找不到我的人不許發怒,你的脾氣實在壞得可以,只有我能忍受。

對了,我向帳房支了近一千兩銀子,在此向你報備一下,可不能賴我是賊,我可不還的。

你的仙子留

看完短箋上的留言,薩非鷹是好笑又好氣,笑的是她字里行間蠻橫刁鑽,連留個言也要損人,氣的是她不事先知會他一聲,害他窮操心,不過,眼前還有帳要算。

「你怎麼拿到這張短箋,這應該不是給你的吧?」他眼珠子一轉,顯得有幾分陰邪。

「我……我撿到的。」捂著咽喉喘氣,杜秋娘瞎編了個借口。

「嗯哼!你撿到的?靜園在西,藏仙閣在南,中間隔著大廳,怎麼我會撿不到呢?」他輕快的語氣中,有著致命的危險氣息。

「我怎麼會知道,它莫名地飄在我門前。」杜秋娘死咬著借口不放,堅持不吐實。

她不是笨蛋,知道一旦事機敗露的嚴重性,她不會拿命來玩,至少也要拉個墊背。

眼角覷到一個悄然隱退的身影,薩非鷹使了一個眼色,久鷹會意地幾個大步,拎起秋香偷偷模模想逃走的身體,用力甩在薩非鷹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薩非鷹頭一低,狀似輕松地問道。

「奴、奴婢秋香。」秋香縮著身子,因害怕而不住地抖動著。

「你以前在藏仙閣待過是吧?」薩非鷹直視她,膽子不小,一次教訓不夠教會她「忠誠」。

「是……是的,堡主。」

他拿起龍霞留下的短箋,在她面前晃動,「你看過這張紙吧!」

「奴……奴婢沒……」秋香已經嚇得不知該如何開口,眼瞄向杜秋娘,想向她求救。

可惜杜秋娘自顧不暇,無余力替個侍女說話。

「只要你實話實說,我可以饒你不死,要不然……後果自知。」

秋香聞言,以為可以逃過一劫,趕緊把杜秋娘命令她的事,一五一十地稟告給薩非鷹知道,最後還把杜秋娘派人暗殺龍霞的事也一並托出。

臉色愈漸陰沉的薩非鷹,紅色發根在冒著煙,和臉上表情成反比的通紅,火舌在發梢揚起燃燒,除了久鷹和都滿,其他人全都被此一奇景駭住。

「都滿,挑了秋香的四肢經脈,丟出堡外喂胡狼。」他冷淡的語氣好像在討論天氣如何。

「是。」

「還有,不許救火,讓靜園從此消失,至于她……」他看向杜秋娘,「打入水牢,三天不給食物和飲水。」

杜秋娘怔忡了一下,隨即攀上他的大腿跪著求道︰「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父親的寵妾。」

「寵妾?」他詭異地冷笑道,「因為你,我的生母才早逝,你認為我會對一個逼死我母親的女人留情嗎?」

「那是她自己沒本事,留不住丈夫的心。」死到臨頭,她還一味地污蔑死者。

「霞仙沒事你就在水牢待到老死,要是她有事,你等著當活死人吧!帶走。」

听若未聞惡毒的咒罵聲,薩非鷹急欲出堡找尋佳人,燃燒的火焰如同北方的沙暴,正吞噬著靜園。

☆☆☆

「霞仙——」一路狂騁的薩非鷹,一出堡就看到牽掛的人兒,鷹嘯似般呼喚她的名字,長鞭快揚,馬嘶未歇,他已一躍而下抱住她的嬌軀,「天呀!我以為我失去了你。不許,以後不許再這樣嚇我。」他強悍的霸聲中,有著一絲脆弱的哽咽。

強忍著手臂上的傷,龍霞反抱他的腰,「傻瓜,我不是留了短箋嗎?你在怕什麼?」

他像個孩子一樣,強烈地渴求一份對愛的需求,緊緊地擁著懷中的人,生怕一松手,她會像泡沫一般消失,「我怕你離開我,我怕你發現我不值得你留下,我怕你不要我。」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失去她。

「你要相信我,除非死亡,否則誰也休想將我從你身邊拉開。」她的心好疼,為了他的欠缺自信而疼。

她怎麼也沒想到,專橫狂霸的他,竟然有軟弱如泥的一面,對愛沒自信,害怕所愛之人會遺棄他。

她知道他受傷了,傷得好深、好重,從他孩提開始一直不曾痊愈過,所以她為他心疼。

死?「不許說那個字,我不要听。」他任性地把臉埋在她頸窩,驀然他聞到血腥味,稍微松松桎梏,「你受傷了。」

慘了,龍霞暗自申吟了一聲,「我……我沒受傷。」打死她也絕不承認受傷一事,上次只是小小的溺水,她身子早就不礙事,可是他的母雞天性卻把她當成瀕臨死亡的重病患者,天天逼她吃一堆黑稠稠的補品,如果這次再讓他看到她上臂的傷口,他非捉狂不成,為了自己和周遭人著想,她決定隱瞞到底,絕不能讓他發覺,即使手臂痛得快失去知覺。

「還騙我,你身上都是血。」薩非鷹不信她看著她,天呀!她一定傷得很重,衣服上血跡斑斑。

「那是……嗯……那是……他的血。」她靈機一動,指著快撐不住的「替死鬼」。

李身上的劍痕才算是傷,她手臂上的傷口算是被針扎了,根本不值得一提,雖然她疼得要命。

「他是誰?」他眼神一凜,以備戰的姿勢望著那個「男人」。

是的,男人,只要是男人,而且靠近他的霞仙,他一律以敵人視之,他不允許有人覬覦他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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