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應該有個新娘子?」
「當然。
「那成親前,新娘子該住在離你最近的香園對不只對?」
「對。
向景天狡猾的手一緊。「那請問冷二少,我做錯了什麼事?值得你發火。」
「這……我……」好像沒錯。咦?又被他給拐了。「我可不可以問一問,誰是我的未婚妻?」冷玉邪想,總該有名有姓才有風波起。
「司徒雪。」
「司徒雪?誰是司徒雪呀?」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過,可是沒什麼印象。
龍雲看似輕巧的拍了他一下,震得他手臂一麻。「不會吧!你連自己老婆的名字都不清楚。」果然有蹊蹺,這下叮好玩了。
「我的老婆在這里。」冷玉邪把龍霧推到面前。「那個司徒雪是冒牌貨。」他不知世上還真有如此厚顏的女子。
「可是我們有人證實,他說你們之間有婚的存在。」戲要有高潮起伏才好看。
「誰?把那個混蛋叫出來!」冷玉邪非掐死陷害他的混帳不可,亂造謠生事。
「司徒斌。」龍雲一箭射過去。
「司徒……斌?」怎麼會是他的小徒弟?司徒司徒……
「啊——我想起來了,她是斌兒的姊姊。」
「哎呀!恢復記憶了。霧,恭喜你升格變大老婆。」叮喜可賀的連場好戲。
「雲,閉嘴。」龍霧覺得有這種惟恐天下不亂的姊妹真是不幸。
「龍雲,你少挑撥,我的娘子只有霧兒一人,沒有大小老婆。」喜歡見血游戲的野蠻女。冷玉邪暗罵道。
突然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插進來。「那雪兒怎麼辦?她很可憐,大父無母又無家可歸,只剩下二哥可以依靠。」
「琉璃——」眾人一致看問冷琉璃。
「我說錯了什麼了嗎?」她不自在的接受眾人的注視。
向景天第一個過來攬著她的肩。「沒錯,娘子心地善良,一心為別人設想,真是我的好娘子。」
「是呀是呀!琉璃妹妹心思細膩,一棒敲醒我們的理智。」龍雲接著點頭附和。
冷玉邪沒好氣的說道︰「兩位的人情送得真順手呀?我又沒說要趕她出莊。」好似他滿身罪惡。
當年他在野地救了司徒家一行人,看斌兒資質不錯才收他為徒。那時司徒老爺身染重病,大夫說撐不過幾年,他才勉為其難的接受托孤,允諾要照顧他們姊弟一生,可他又沒答應要娶她為妻。
「霧兒,你怎麼說?冷玉邪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她。
「這應該是你的問題,怎麼反問我呢7’她又不是問題解決專家。
他撒嬌的摟著龍霧的腰。「我的好霧兒,你一向足智多謀,這種小事還難不倒你。」冷玉邪對他的小娘子信心十足。
「好熱哦!都快近秋,大氣還這麼熱。」有人看不下去猛用手扇煽風。
冷玉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龍雲,少作怪。」一回頭地換上深情款款的眼神。「霧兒——」
「好吧!我去找她談談。」唉!心太軟的後果。看來自己一生注定要為「某人」勞心勞力。龍霧暗付著。
第九章
美人倚珠閣,不知心系誰。
司徒雪端坐在窗戶旁,凝望天空上的浮雲,心情是沉重深壓著,胸口一陣不安,仿佛有什麼事要發生。
山莊內的人都對她十分禮遇,客套的詢問她的日常所需,盡心的服侍她,可是她感受不到一絲真心,和他們的隔閡甚大。
也許是因為心虛,所以她不敢和別人多談,以至于大家都認為她在端少女乃女乃架子,自然斷了和人交心的機會。
但是她更害怕,害怕玉邪哥哥回來揭穿她的偽裝,當面痛斥她的無恥。那時,她該如何自處?
是強求他履行父親的遺願,以照顧她一生為由結成連理,還是默默的吞下苦澀,在背後祝福他快樂幸福呢?
她的心,好亂。
敲門聲遁起,司徒雪回神一望,整個人呆住了。
她從沒看過如此冷艷的女子,冷得英氣逼人,冷得教人打心底發寒,卻又冷得教人不得不多看一眼,即使是被凍成霜人也甘願。
「你是雪兒吧?我是龍霧,你就叫我霧吧!」龍霧不喜歡攀親帶戚的關系。
「你就是霧?!」現在司徒雪知道玉邪哥哥為什麼會愛上她。
她和雲的風格十分相似,一樣冷得令人生懼,可是卻又美得驚人,和自己病態的美貌相比,她耀眼得令人移不開眼楮。
「顯然有人在你面前提過我。」贏弱的女子總是不懂疼惜自己。「不介意請我喝杯茶吧?」
「不會。」司徒雪啊娜的挪著身子,替她倒了杯茶。
「請用。」
龍霧接過白玉林輕啜了一口。「住在這里還習慣吧!如果有任何不適盡避提出來,我會交代手底下的人多長點眼。」
「我很好。」她替自己倒了杯茶,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玉邪哥哥他……回來了吧?
「回來了。」可憐的女孩,嚇壞了。「你不要心焦,安心的待下來,就當這里是你的家好了。」
「你們……都……都知道了?司徒雪心想,玉邪哥哥一定很生氣。
「知道什麼事?」龍霧自在的斜著頭看她。
「玉邪哥哥沒說嗎?」她一顆心急促的跳動。
非常淡,淡得幾乎無法察覺她的笑紋微勾。「你認為他該說些什麼呢?」龍霧覺得這女孩很單純。
苞琉璃一樣單純,只是琉璃的一生平順幸福,不像她命運乖張,渴望捉住一絲依慰。
「他……他有沒有說……說起婚禮的事?」司徒雪低垂著首,不敢直機她。
「本來就有婚禮,當然如期舉行。」龍霧回道。那個男人一刻也不肯等,連他大哥大嫂能不能趕不趕得及都不在乎。
司徒雪驚喜的一抬頭。「你說玉邪哥哥還願意……願意……」她激動的捏緊手絹。
「他當然願意娶我嘍!到時還要請你喝杯水酒,可別推辭哦!」
她臉色一下子慘白,手中的杯子掉落也不自知。
「玉邪哥哥要……要和你成親?」
「是呀!沒辦法,誰教他佔了我的清白身子,害我得委屈的嫁給他。」人生一大悲劇的開始。是他?還是她?
「你們……已經……已經……」司徒雪驚訝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臉由白變成紅櫻桃。
「這個男人是賤骨頭,一路上拈花意草不說,還騙了不少女人芳心,簡直就是發情的公狗。而我就是那個可憐的女人,得替他收拾殘局擦,要不是我已經是他的人,可能懷了他的種,就是拿把刀架在我脖上也休想我點頭嫁他。」
「他沒那麼壞吧?」司徒雪替冷玉邪說話。他是風流點,但……
龍霧暗笑的抿抿嘴。「他是不壞,只是想找他的人,得到不同的女人床上逮他,有時床上還不止一個女人呢!」
瞧她嚇得嘴都闔不攏,龍霧掰得也真有成就,至少捧場的人很貧臉,完全照自己的意思發揮。
「你是說他和好幾個女人在……」司徒雪羞得說木出口畢竟她是個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
「說好听點是行周公之禮,說難听的話像野獸一樣四處交姘,沒有半點羞恥之心。」
「啊——」司徒雪臉紅得更徹底。
她更滿意的下重藥。「你喜歡那匹種馬吧?不如你和我一同嫁他為妻,兩人不分大小,反正有你陪我一起守著空床才不會孤獨。」
「我不……我是說我一向當他是哥哥,沒有男女情分在。」玉邪哥哥變得好可怕,司徒雪不敢再妄想嫁給他。
霧真的好可憐,要被逼嫁給予邪哥哥,以後一定會被冷落。像她那麼漂亮都留不住時邪哥哥的人,那自己更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