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向揚,讓人家出去一下,一下子馬上就回來。」她攬著雷向揚的脖子撒嬌。
「這……」
「就讓她去吧!我相信有我們兄弟守著應該不會有事。」方天忠關上電腦站起身。
「再不讓她出去透透氣,火藥庫就要爆炸了。」方天愛無奈前揉揉她後頸。
「好吧!我陪你們一起去。」雷向揚還是覺得親自看著她比較放心。
衣希堇手伸進皮包,按下一個通訊器的按鍵通知辛玫瑰來電絆住他,所以在他們一大票人準備出門時,雷向揚接到辛玫瑰要求談判的示好電話。
雷向揚為顧全大局,抱歉的向方家兄弟致意。「我有點公事走不開,平兒就麻煩你們看緊點。」
「沒問題,我用繩子綁住她。」
「綁你的頭啦!六德,小心我踹你。」當是溜狗啊!用繩子綁?方天平忿忿嘟囔著。
「平兒,你要听話,不要離哥哥們太遠,知道嗎?」雷向揚嘆著氣想,真教人難放心的小皮蛋。
「知道了,你真嗦。兄弟們,咱們出發吧!」方天平挽著衣希堇的手,大步的往門口邁。
雷向揚看著聲勢浩大的方家六位兄弟前後擁護著方天平,不知為了什麼,一種不祥的預兆在他心底擴散再擴散,伸出欲挽留的手,在看到方天平暢意的笑容時,又無力的放下,也許是他想太多了,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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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你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很可愛吧?」衣希堇拿著一件連身短裙在她身上比來比去。
「不要,太短了,都快包不住了,雷大牢頭會罵人的。」雷向揚既要她穿得像個女孩,但卻又不許她穿得太省布。
提到雷向揚,衣希堇有片刻怔忡,她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太偏激,但隨即她又馬上否認心底的掙扎。人,都是自私的,只要方天平不存在,表哥遲早會正視她的心,想到這,她就不再猶豫。「那這件怎麼樣?很素面。」她指著另外一件米白色的T恤。
「哎呀!隨便挑挑啦!八德又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有得穿就好了。」方天忠不耐煩的看看表。當她沒意識到自己是女兒身時,總是在他們兄弟衣櫥里隨便挑一件T恤或襯衫穿著就出門,現在真是麻煩多了。
「煩死了,衣姐姐,你最好命了,沒有一群不長進的兄長。」方天平向站在少女服飾外的六棵大樹扮鬼臉。
「想不想暫時逃開他們的監視,痛痛快快的玩一場?」衣希堇附在她耳旁低聲道。
方天平眼楮一亮,立刻如搗蒜的直點頭。「想啊!可是我哥哥們都很精。」她暗自補了句,被她磨出來的精。
「很簡單,我們待會到內衣部逛逛,你就借口要進去試穿,試衣鏡左邊有一道後門直通後巷。」
「可是……我從不穿內衣。」沒人教她怎麼穿內衣,所以她索性學哥哥們一樣不穿。
「呃……沒穿?」衣希堇覺得驚訝,難怪老覺得她……不想了。「那正好呀!就說你想嘗試穿內衣的滋味。」
「好耶!可是你怎麼知道試衣鏡左邊有門?」方天平略帶不解的問,沒有絲毫防備心。
「喔!這個……我以前無意中發現,向店員詢問才知的。」衣希堇臨時編出個借口。
「喔!原來如此。」她心想八成是逃難用的,不然就是作奸犯科用的。
雖然方天平先前和衣希堇有些口角,但在對方主動求和下,她也不好去計較。只是心中對衣希堇仍有些許抱歉,因為她不能把雷向揚讓給衣希堇。基于這個原因,她放下戒心當衣希堇是朋友,不曾懷疑衣希堇會心生歹意。但如果她一直保持初見面對峙的敏銳觀察力,其實不難發現衣希堇眼中閃著不安、心虛和算計。
接著,一行人走到內農部,在來往女客的注視下,方家六兄弟不好意思的站在遠處,他們怕如果像剛才那樣,一伙人排在那圍著方天平不放,可能會因此被指稱變態。
「平兒,你試試這件,穿起來一定很舒適。」衣希堇放大聲量故意讓方家「六德」听見,手里拿著令人瞼紅的薄翼內衣。
「呢!好,我……試試看。」方天平害羞的拿過這件「情婦式」的內衣走進試衣間。
一拉上布簾,方天平就發現如衣希堇所說的,有扇鏡門平開著,她便穿過昏暗的通道走到百貨公司後面的防火巷口,而當她正慶幸自己月兌離苦海之際,四周忽然有許多不懷好意的視線靠近。
「小妞,辣哦!要不要陪哥哥們玩玩?」
「滾開,不然別怪本小姐不客氣。」方天平自視稍具武學,遂不把這些混混放在眼里。
「不客氣?!丫頭夠狂哦!」一個小頭銳面的手頭男子,朝她伸出手意圖輕薄。
方天平順勢握住他的手腕,隨手來個完美的反扣,壓得他哇哇大叫,她才一腳踢開。
「媽的,這丫頭有兩下子。」其他數人見狀,便收起玩笑式的臉孔,面露凶光。
方天平似乎聞到不對勁的味道,他們不像一般街頭游蕩的混混,反而像是在刀口中舌忝血的兄弟。「你們到底想怎樣?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們這樣做?」她想起一個女人——辛玫瑰。
數名壯漢愣了一下大笑。「聰明的人通常都活不久,你想當聰明人嗎?」
「不是每個人都有天分當像你們這種笨蛋,我勸你們最好快讓開,免得拳腳無限傷了你們的笨腦袋。」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就是在形容她,只是她不是犢而是虎,一只不怕死的母老虎。
「該死的臭丫頭!兄弟們,給她一點教訓,免得不知天高地厚。
一下子五、六名大漢一擁而上,可是他們低估了對手的實力,只當她是個會「一點」防身術的小丫頭,而不知眼前面對的小女孩是全國武術賽的冠軍。一會兒,大漢們紛紛掛彩,狼狽不堪的把口中鮮血吐掉,其中一人因打不過小女孩而覺顏面無光,一時火氣上升,便從後腰掏出一把自制式手槍,對準方天平射去。
「砰!砰!」兩聲槍聲響起,一槍打偏了,而另一槍卻正中方天平的肩窩。
「再跩呀!丫頭,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子彈快。」他拿槍抵在方天平的太陽穴。
一陣灼感幾乎痛昏方天平,她捂著傷口強咬著下唇不使自己昏眩,咬到嘴唇都破了皮,滲出血滴。
「給老子站起來,臭婊子。喲!蚌性挺掘的。」持槍的大漢強逼方天平起身,但是她倔強的瞪視著他不發一言,怕一開口自己會撐不住昏過去。
「還瞪,教你瞪不了。」他猛一發火,用槍柄狠敲她太陽穴。
方天平再也承受不了這一狠擊,墮入了黑暗中。
「老四,你下手會不會太重?雇主要活口。」
一名臉上有瘡的漢子探探她的鼻息。「還有氣,咱們趁她還活著的時候趕緊交差。」
「這丫頭一點重量也沒有,賣了也沒人要。」扛著方天平的大漢在心里犯嚼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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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衣希堇帶方天平去挑內衣後,過了好一陣子,方家「六德」等得不耐煩了,硬推方天和去催促,這一催促他們才發現人失蹤了。
他們問了衣希堇和店員後,便順著試衣鏡旁邊的門一路來到防火巷。
「這是……天呀!這是人血嗎?」方天愛不意模到濕滑滑的黏液,拿近一看竟是血。
「會是八德的嗎?」方天忠冒出這句令人發慌的話,「不會的,八德功夫底子不錯,七、八個大漢也奈何不了她。」方天愛自說自話安慰著眾兄弟。
「是八德,你們看這是王爺公的香火袋,上面還……沾著……血。」方天孝心情沉重的拿著斷線的香火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