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謊,明明他的情婦也有一條。」丁玉蘭開始翻起舊帳。
綠水晶停了一下說︰「爸說他沒有情婦。」
丁玉蘭一想起那個女人趾高氣昂的神情,不禁忍不住悲從中來。「他以為我不知鈴木智子的事?」
「鈴木智子?那是天大的謊言,我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你告訴她。」季天不想平白背黑鍋。
綠水晶又把季天的話轉告他。
「哼!他想騙誰,他常常在鈴木智子的住所過夜。」丁玉蘭一想起為他獨守空閨就不免有怨。
「哦!爸,你不安分。啥?不是,噢,這樣呀!媽,爸說他沒回來的日子都睡在公司。」
「是嗎?那為什麼鈴木智子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煉?她親口對我說是你送她的禮物。」
懊死的女人,這樣挑撥他的家庭,明知道他的家庭建築在風雨中,居然還惡意中傷,他憤怒的對綠水晶解釋。
綠水晶對丁玉蘭說︰「爸說鈴木智子是鈴木桑的女兒,所以她擁有相同的項煉不足為奇。」
季宇軒在一旁嘆息,「真希望我也有陰陽眼。」這樣他也可以和父親溝通。
綠水晶捶了他胸口一拳,「要是可以,我送你。」他當有陰陽眼是一件好玩的事啊?
「你們不要打情罵俏了,先處理我的事好嗎?」季天好聲的拜托。
綠水晶調皮的聳聳鼻頭,「媽,繼續,你還有什麼不滿一古腦倒出來,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丁玉蘭睜著懷疑的眸子問︰「他真的在這里嗎?」
「如假包換。」
「那我倒想問他,為什麼新婚那幾夜他要睡在別的女人床上。這算什麼?」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別哭,蘭兒,我沒有對不起你。」
「媽,爸說他沒有。」綠水晶覺得做個轉播台真辛苦。
「那他為什麼沒回來睡?」
綠水晶一直點頭。「醫生說你胎位不正不宜行房。他怕忍不住傷了你,才會睡在樓下書房。」
「是這樣嗎?」丁玉蘭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他說你是因為孩子才答應嫁給他,所以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孩子,他不想失去你。」
丁玉蘭露出一朵可愛的笑容,「我以為他是為了孩子才娶我。」
「爸說他在演講台上看到你甜甜的一笑,就迷失了心魂,想盡辦法要得到你的心,他不是有意要傷害你。」
「那個傻瓜。」丁玉蘭甜蜜的取笑道。
「他說他知道自己大了你十多歲。又知道你有個年紀相當的未婚夫,所以用冷傲來掩飾自卑,只求你在身旁。」
「哎!其實我和辰陽是父母做主訂的婚,我一向視他為兄,老早就想解除婚約,只是找不到借口。」
「那你也犯不著拿一生作賭注,嫁給一個笨笨的男人為妻。」綠水晶真為她叫屈。
「我才不是笨笨的,我只是不敢相信他們之間沒有情愫在。」他哪里笨,可惡的小表。
「晶晶,爸不是笨,他是蠢。」季宇軒十分佩服他老爸,明明愛得要死,還老是擺出一副你是什麼東西的神情。
混蛋兒子,敢罵你老子蠢,早知道就不生你,季天氣得胡子快打結。
「的確,我贊同你的話,蠢字兩條蟲,你老爸看起來像條龍,其實骨子里長滿蟲。」
「丫頭,你別挖苦我了。」季天無奈的求饒。
「哼,誰理你,一句『我愛你』藏了三十幾年,等兩腳一伸才想要表白。」
「其實我也有不對。」丁玉蘭臉上泛著少女的羞澀。
「啊?你有什麼不對?」她是惟一的受害人不是嗎?
「當年我一眼就愛上他迷人的風采,只是我不相信以他的人品會看上我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
「蘭兒……」季天動容的喊著。
「哎!你們真行,一個郎有情一個妹有意,偏偏礙在一張薄薄的臉皮上,誰也不肯先開口。」
季宇軒這時溫柔的擁著她,「我好愛你,永遠的愛你,為了你,我可以拋去自尊,只要愛你。」
綠水晶感動的說︰「我也好愛你。」
兩人四目相對,眼波交流著無盡的愛意,羨熬了無法對談的夫妻。
可是災難發生了,季宇軒發現他開始要和父母搶老婆,因為只有透過綠水晶,他們遲來的愛才可以繼續,所以在季家大院里常可以听到季宇軒的怒吼。
第十章
熬、熬、熬,終于熬到婚禮的舉行,一早各方的損友全集合在綠水晶的住所。終于把這個湯手山芋丟出去,他們簡直比本人還快樂,對季宇軒寄上十二萬分的同情和崇拜。
上官日翔難得穿上新西裝,特別把診所放在一旁,任它發霉,不,是暫時休診,另外還不忘把他的醫療器材帶來,以防天災人禍的發生,因為綠水晶本身就是一個禍害。
老王帶著小王和小小王,拾著鍋碗飄盆準備親自為他們做道好料理,綠水晶就像他們自家的女兒、妹子,出嫁前這一餐一定要好好飽食一頓。
上官日飛怕記者又無的放矢,只好偷偷模模的從後院過去,紫琥珀見他躲得這麼辛苦,硬是在他臉上涂上油彩,並把綠水晶的假發給他戴上,就這樣,傾城傾國的「菲菲小姐」出爐了。
方拓說好听是來觀禮,但真正的目的是女主角的妹妹,他對紫琥珀一見傾心、再見鐘情,秉持國父革命的精神,他相信總有一天可以革命成功。
紫琥珀坐在沙發上啜飲著紅茶,一副清淡無憂的模樣,聶如玉從樓上走下來,對她無奈的聳聳肩擺擺手。表示她沒辦法。
紫琥珀微微的勾起唇角,「別理她,這點小麻煩等她老公來,再交給他去解決。」
「哎!都什麼時候了,她才來擺這種烏龍。」
「偶爾出點狀況,這才符合災星的個性。」紫琥珀幸災樂禍的說著。
「怎麼?你也沒辦法是不是?」上官日翔拉拉領結,有些不習慣的問。
「我看是沒救了。」上官日飛不耐煩的撥開那一撮掉下的亂發,滿身的脂粉味令他難受。
「她可真會挑時間發作。」聶如玉心想,糟蹋了公公特別為她準備的那道金玉鴛鴦。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我可以效勞?」方拓看他們一副悻悻然的表情,自告奮勇要幫忙。
紫琥珀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有,滾遠一點。」煩人的纏人精。
「現在怎麼辦?保持她的死亡狀態?」上官日翔以醫生的專業精神問。
「那東西你有帶來吧?」紫琥珀心想姐姐應該用得上。
「當然。我全副武裝,生怕有人慘遭橫禍。沒想到是她獨享。」上官日翔臉上的表情是不敢苟同。
「誰死了?我是警察。」一听到死亡兩字,方拓警察的天性就冒出來。
大家自顧自的交談,完全不理會正義凜然的方拓,直到鞭炮聲響起,那代表迎親的車隊來了,大家同時吁了一口氣,總算有人代勞了。
「姐夫,你來嘍!」紫琥珀懶懶的起身。
季宇軒難掩緊張喜悅的心情,「晶晶都準備好了?」
「大體上差不多。」只差最後一項——清醒。
「你就是晶兒的妹妹呀!姐妹一樣漂亮討人喜歡。」丁玉蘭一眼就喜歡這冷冷的娃兒。
「親家公、親家母,你們也來了,請坐。」來者總是客,紫琥珀再無奈也得招呼一下。
丁玉蘭眼中閃著光彩,「你也看得見我先生?」
「想不看見都不成。他正在和我的『家人』閑話家常呢?」
「真好。你們姐妹都看得見。」她羨慕的說。
「如果可以,我寧可不要。」斷頭斷腳,全身是血的游魂晃來晃去,惡心得誰敢去看?
「哇!美女,好漂亮的女人。」江暮成驚艷的看著上官日翔身旁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