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腦筋的情人 第19頁

不經意的,他的視線又飄向程步雲的縴縴儷影,眸底蒙上了一層復雜而詭異的淡淡情愫。

「你回來了!」

出浴的任盈盈,乍見孟擎海的?那,她確定自己的心情是不悅多于喜悅的,真是不應該。

「想你嘛!所以一開完會就趕快跑回來!哪!這個和這個給你。」孟擎海把特別買回來的一束鮮花和一盒瑞士蓮巧克力遞到任盈盈面前,「恭喜你康復!」

「謝謝擎海!」任盈盈和其它女孩子一樣,都喜歡鮮花和巧克力,尤其饋贈人是像孟擎海這種國際級大帥哥時,更是教人欣喜若狂。

擎海好體貼哦!丙然是最適合步雲的「1號」,她真是不應該,剛剛心里還巴不得他突然從地球上消失呢!

「可以開飯了,你們兩個!」默默的把三人的飯菜都張羅好的程步雲,好心的提醒他們。

「就來了!」任盈盈和孟擎海很有默契的齊向餐桌移動。

入夜,當任盈盈在程步雲的呵護下,沉沉睡去後,程步雲和孟擎海便到販賣廳商討公事。

「我見到『天地盟』的老大了。」孟擎海喝掉半罐海尼根啤酒道。

程步雲定定的注視著他神色略嫌凝重的側臉,倒是沒有意外的表情。「還有呢?」

孟擎海用一種帶點嘲諷又不肯承認的眼神,正視著眼前如花似玉的美麗男子,「我還看見兩個不該看到的男人。」

「直說吧!和我們之前猜測的『或許』有關是不?」程步雲出奇的冷靜。

「對,是你們紅門台灣分舵的香主和我們唐邦台灣分舵的香主。」當孟擎海闖進綠島的監獄中,目睹他們兩人互相扶持的情景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果然!」程步雲輕吐一口氣。由于心中早有最壞的打算,所以當事實如心中所料的發生時,並沒有帶給他太大的沖擊。「我才在想是舵主或者香主背叛,還是兩個人共謀。」

「事情的真相是︰唐邦和紅門的舵主共謀,並將不願跟進的兩位香主和『天地盟』的老大一起送進綠島去關起來,省得礙著他們的好事。然後再和『天地盟』的老二以及『金蛇連』

的大姊大共謀,打算在台灣今年年底的縣市長選舉中謀取暴利。」孟擎海說完又把手中的半罐海尼根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故事不用孟擎海說,程步雲也知道。一定是兩位香主還來不及向紅門及唐邦總部報告,便被兩位心懷不軌的舵主設計,連同「天地盟」的老大一塊兒設計入獄,並聯絡在綠島監獄中的棋子找機會下手,干掉這三個礙手礙腳的家伙。兩位香主為了保護「天地盟」老大,並設法逃獄以便和各自的總部取得聯系,揭穿兩位舵主私通外人謀取不義之財的陰謀,只好放下成見,互相合作,就像他和孟擎海一樣。

「你那邊查得怎樣?是誰要抓盈盈,又是為了什麼理由?」

孟擎海反過來問。

「應該這麼說︰『金蛇連』的大姊大自『天地盟』的老大入獄後,便和天地盟的老二搞在一起;有一天,金蛇連大姊大的手下在街上看到盈盈腕上的金蛇刺青,就跑回去告訴金蛇連的大姊大,金蛇連的大姊大知道這件事後,便怒火沖天的向天地盟老二告狀,要他把盈盈抓去教訓一番,天地盟的老二當然是幫自己的女人。」

「所以說是兩個黑道幫派的人都要抓盈盈,但這純粹是私人恩怨,應該和他們與兩位舵主共謀的事扯不上關系。因此,在街上找碴的是兩個黑道幫派的人馬,目的是抓盈盈回去教訓教訓。但是當夜的火災目的並不是盈盈,而是想燒死我們兩個。而能以那麼快的速度,查出皆以極秘密的行動前來台灣的我們兩個的藏身之處,並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設下完美的死亡盛宴的,就只有那兩個叛徒舵主,是不是?」孟擎海替他把話說完。

程步雲的唇邊又浮現惡魔般動人的笑靨。「所以接下來,該是我們反攻、清理門戶的時候了。」

每每目睹程步雲這種懾人心魄的冷艷媚笑,孟擎海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最美麗的惡魔──魔王撒旦。

不過,在這個決策上,他的下一步行動確實是和這小子一致的。

「要繼續合作嗎?盈盈怎麼辦?」

程步雲思忖片刻,略過第一個問題──表示默許──而直接回答第二個問題,「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把盈盈送回丁家『榮府』去。」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只是,要把盈盈那丫頭騙回去是很容易,但是要讓她離開我們,一個人乖乖待在丁家可就是一件挺傷腦筋的事兒了。」孟擎海所言也正是程步雲最傷腦筋的難題。

「我會想辦法盡快解決這件事。」程步雲篤定的說。

「那就看你的了,好了,夜很深了,咱們也該睡了。」孟擎海說著便起身,準備進臥室去。

程步雲也跟進去,「你睡上鋪。」

孟擎海呆愣了一下。

「怎麼?」

「沒事,我以為你會要我睡地板呢!」孟擎海打趣道。因為他知道這個店里只有一個臥室,且臥室里只有一張上下鋪的單人床。任盈盈當然是睡下鋪,剩下來便只有上鋪一個床位了。

謗據在楊教授家的經驗,這個漂亮小子不應該這麼好心,把上鋪留給他睡,而不叫他睡地板的。所以他才會受寵若驚。

「或者你比較喜歡睡地板?」程步雲語帶嘲弄的反問。

這回孟擎海只是笑而不答。「你呢?」

如果這小子說要和他擠一張床他是不會反對,不過如果這小子打算自個兒去窩冰冷僵硬的地板,那他倒寧願自己讓出床來。

程步雲的視線掃向下鋪酣然入睡的任盈盈,很巧的,任盈盈就在此刻睜開惺忪的睡眼,夢囈般的對他呢喃︰「步雲,你去尿尿嗎?快回來睡呀!」

孟擎海聞言,不禁吹了一聲無聲的口哨。

程步雲睇了他一眼,才要說什麼,便又听到任盈盈不安的輕喚︰「步雲?你怎麼了,快回來睡啊!」

「就來了!」程步雲不再說話,也不再搭理孟擎海,徑自走向下鋪,和往常一樣上床和任盈盈同枕共眠。

原來如此!孟擎海頗具玩味的睇了下鋪的兩人半頃,不再多言的攀爬梯子上床睡覺去。

「你輕一點,別在上面動來動去,否則會吵醒盈盈!」程步雲小聲的對上鋪的孟擎海說。

「知道啦!這樣行了沒?」孟擎海也同樣悄聲回答。

「這樣還差不多。」

半夢半醒的任盈盈听到這樣的對話,悸詫得從夢中驚醒。

步雲和擎海居然瞞著她做「那種」事情,她感到胸口一陣郁悶,奇怪,她該感到興奮才對啊!親眼目睹「0號」和「1號」男同志「做的事」,不是一直都是她夢寐以求的事嗎?現在真給她踫上了,怎麼反而提不起勁來了?而且還變得悶悶不樂?

思索間,她的手已經擅自行動,撐起身子想去阻止不知在哪里魚水交歡的程步雲和孟擎海。

「睡不著嗎?」程步雲一發覺懷中的可人兒有動靜,馬上機警的醒來。

「步雲?你──一直在我身邊嗎?」任盈盈又驚又喜,那麼剛剛的曖昧對話是她睡迷糊而听到的夢話?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沒事,我們繼續睡。」任盈盈歡天喜地的重新躺下,投進程步雲的懷中,兩只手像八爪章魚似的扒住程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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