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他說了這句她一直想听的話。
芊夢很想興奮的跳起來抱著他,不過現在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處。
「我也愛你。」她輕輕聳聳肩,「不過這點你早就知道了。」
翔殷聞言一笑,低頭吻了她一下。
「你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芊夢模了模他的臉龐,對他疲憊的神色露出關心的表情。
「我還好。」翔殷拉下她的手,親吻了一下,輕輕的問道︰「你肚子餓不餓?」
芊夢看著翔殷那副就算她搖頭,他也會硬逼著她吃東西的模樣,即便她現在最想的是睡覺,她還是點點頭。
翔殷一看她點頭,立刻幫她把毛氈給蓋好,興匆匆的站起身,「我去幫你張羅,順便把你已經醒來的事告訴華城、小憐他們,他們肯定會松了口氣。」
芊夢微微一點頭,對他興奮跑出去的背影感到好笑,她柔柔的嘆了口氣,想翻身,卻連翻身都做不到,不過她並不覺得生氣,畢竟這次因為受傷才激出翔殷的愛意,可真是因禍得幅,所以這點不適,她還是能夠忍受,她露出一個笑容。
***
「你確定你沒事嗎?」翔殷看著站在笨伯身邊的芊夢問道。
「我早就好了。」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似的,芊夢在他的面前轉了個圈,衣袂飄飄,「也只不過被蛇咬了一口,而且都已經隔了兩個月了,全部的人就只有你在緊張。」
翔殷考慮了一會兒,才說道︰「可是,今天你第一天出來。」
「那是因為你今天才準我出來。」
芊夢轉過身,拿著刷子,繼續刷著笨伯的身體,這兩個月為了讓自己的夫婿放心,她強忍住自己體內的好動,乖乖的待在府里,最多也只在花園走走逛逛,而事實上,她早就已經痊愈,她覺得自己好得不能再好,偏偏翔殷就愛窮緊張。
這兩個月來,笨伯便被關在馬廄,已經算是接受了控制,不過對象只限定三個人,一個便是芊夢,再來就是翔殷與譯桑項,其他人連接近它都很難,更別說踫觸了。
就像現在,翔殷剛騎著它跑了好長一段路,原本清洗馬身體的工作應該是翔殷做,不過芊夢卻堅持跟他搶著做,翔殷在勸阻無效之後,只好讓她做了,不過他緊跟在她身旁就是了。
「這樣就成了。」翔殷認為芊夢做得差不多,便開口說道。
芊夢聞言,點點頭,把刷子交給一旁剛走近的小廝。
「你該回房去休息了。」翔殷下達命令。
「又來了。」芊夢不由猛發咕噥。
「別生氣。」翔殷安撫道,「等你身體再好一點,我就──」
「帶我去釣魚。」芊夢提議,順口說道。
「忘了我曾經帶你去釣魚這檔子事。」翔殷口氣一變,不悅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到南方牧羊的草原上去,听到了沒有?」
芊夢當然知道翔殷在心中懸念著她被蛇咬的這件事,她甚至懷疑,他有沒有忘掉的一天。
她對他行了個禮,帶著笑意的說道︰「知道了,我的夫君,在你未準許我踏上南方的草原之前,我會很認分的待在你認為我可以待的地方,這總行了吧!」
翔殷聞言,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反正只要芊夢听他的話,他就十分滿意了。
「我送你回房!」翔殷說道。
芊夢搖頭拒絕,「不需要了,我知道你很忙,小憐送我回去就好了,你去忙吧。」
「可是──」
「你放心吧!我肯定我會沒事的。」芊夢取笑翔殷擔憂的神色,向站在遠處的小憐揮手,要她過來,一邊說道︰「反正我就不信,我已經被蛇咬過一次,還會倒楣到被咬第二次。」
「我不喜歡你的玩笑。」翔殷一張臉沉了下來。
芊夢吐了吐舌頭,然後俏皮的一笑,「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她朝小憐走了幾步,然後對他揮了揮手,「你去忙你的事,我等你一起用晚膳。」
翔殷看著她微笑,然後點點頭,轉身回靖歆廳做事。
***
「二少爺,暈倒了。」小憐飛快的沖進靖歆廳,沒頭沒腦的嚷道。
罷坐下來的翔殷,連帳簿都還沒打開,小憐就沖到他的面前,繼續嚷道︰「二少爺,暈倒了。」
以前翔殷若听到小憐說出這種話,他肯定會出聲斥責她,因為他明明好好的坐在這里,怎麼會暈倒,不過現在,翔殷已經太了解小憐每次話都說得七零八落,所以他一听有人暈倒了,立刻緊張的問清在何處之後,就急急忙忙的往小憐所指的方向而去,因為能讓小憐如此緊張的人只有他的娘子──雲芊夢。
尾聲
原本以為只要芊夢一痊愈,自己就有太平日子好過的相大夫,一走進房,翔殷就毫不客氣的像拎小雞一樣把他給拎起來。
「我就知道你是個蒙古大夫。」翔殷對他怒目而視,「你不是說她好了嗎?為什麼她還會暈倒?你真是……」
這時蘇醒的芊夢,萬萬沒想到她睜開眼楮看到的便是這種景象。
「翔殷,你為什麼抓著大夫?」她連忙出聲制止道,「這樣真是太無禮了,還不趕快把相大夫給放下。」
翔殷一听到芊夢的聲音,手一松就把相大夫給放下,然後轉過身,沖進床畔。
「你沒事吧?」他擔憂的問道。
「沒有。」芊夢斬釘截鐵的回答,還不忘批評道︰「你怎麼會對人家使用蠻力,這真是太要不得了。」
翔殷此刻不想跟她爭辯,畢竟病人是最大的,他只是點點頭,表示听到了芊夢的話。他轉過身,換上一副冷冽的表情,看著相大夫,「快看看我娘子怎麼樣了?」
「好的。」
相大夫把藥箱給放下,走進內房,坐在床畔的小凳上,認真的在問診,他實在想不透,怎麼有一個女人能夠容忍像翔殷這種暴力的相公,尤其是個溫柔的女人。
他看著芊夢,她的笑容有股安定人心的作用,卻配上這種夫婿,他的目光不知不覺地移到一旁的翔殷身上。
翔殷一意識到他的目光,聲音立刻不快的響起︰「生病的不是我,你看我做什麼?」
相大夫聞言,立刻就把頭給低下。
芊夢見狀,礙于有外人在場,所以不好多說話,不過雙眼卻冒火的瞪了他一眼。
翔殷無辜的聳聳肩,他可不認為自己何錯之有。
「真是個無賴!」芊夢看到他故作無辜的表情,不由笑罵。
「夫人,你說什麼?」相大夫抬起頭,以為芊夢在對他說話。
她搖頭否認道︰「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相大夫聞言,點點頭,完成了工作,站了起身,他才轉身,翔殷立刻站在他的面前。
「翔殷!」芊夢看到相大夫身體明顯的一僵,立刻轉柔的喚道,不過語氣中有著不容忽視的警告。
翔殷當然听出了她語氣中傳達的意思,他退了一步,讓相大夫先行。
「我去跟大夫談談。」翔殷對芊夢說道。
「隨便你。」芊夢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反正我知道自己出了什麼問題。」
「你又不是大夫怎麼會知道。」翔殷不把芊夢的話當真,轉身走了出去。
芊夢半坐起身,拉著蓋著她的絨被,就看著翔殷走到外頭跟相大夫說話。
***
「夫人她沒事。」
相大夫一看到翔殷走了出來,立刻拿著方才他所開的藥方站起來。
「她暈倒了,你還在跟我說她沒事。」翔殷又想要發火,「是不是上次被蛇咬了,身體的毒素沒有清干淨,我就知道你是個蒙古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