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門 第2頁

他的臉部線條十分斯文,與站在他身旁的男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認真的,要說歐耿賜及褚政陽是兄弟,真的很難令人相信。

「這是?」褚政陽伸手接過了它。

當他看到喜帖上的名字時,手握得死緊,由指關節上的青節畢露,可以察覺他現在心中的不快,而且不是普通的不悅。

懊死的,這算什麼!想設計他嗎?

「我也是剛才才得知我是男儐相的。」歐耿賜苦笑。「就是不知道伴娘會是誰,真的是令我太好奇了。」

這張喜帖真的是為他們投下了一顆巨大的炸彈啊!

「這個鐘佳鴛又是誰?」

「東部長老鐘雄的女兒。」歐耿賜答道。「我也是問人才知道鐘佳鴛的身份……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絕對不是這場婚事的共犯。」他先表明了立場,免得褚政陽生起氣來殃及無辜。

「我不認識鐘佳鴛,不過……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去認識這個鐘佳鴛,是吧?」褚政陽嘲諷的說道。

哼……他只是個門主而已,沒有必要連婚姻這種事都不能做主吧!

包何況,那個鐘佳鴛是胖是瘦、是美是丑,他全然不知!要他娶這麼一個女人為妻?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沒錯,但……」歐耿賜支支吾吾的。

「怎麼了?」

「對方會先搬到你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哪里?」

「這里!」歐耿賜的手指了指現在的地方。

他當然也不是事先知道這件事的,他是接到喜帖的同時才知道的。

他可沒有陷害手足的嗜好!

褚政陽的眼眯了起來,順手將那張喜帖丟人垃圾筒,「我不會讓他們如願的。」他說道。

哼!他的住處什麼時候變成外人可以隨隨便便進駐的旅館了?他可不記得他這里是開放性的空間!

他們老的玩得也太過火了一點吧!竟然未經他的同意,就讓一個女人搬到他的住處?!

不過,呵……他們搞這些把戲的時候,不也沒有通知他嗎?

也罷!反正最終的結果會是一樣的。

那就是--那個姓鐘的女人會收拾自己的細軟,從他這里滾出去!

「我也希望如此,因為我根本不想當男儐相,就算想也不是當你的。」也難怪歐耿賜會這麼想,因為若是褚政陽結婚了,那些人一定會想到他還未婚,到時他可能就無法過這種悠閑的好日子了。

「我知道!你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哥你這麼明理真的是太好了,你的意思呢?」

「我會讓所有人知道『知難而退』這四個字怎麼寫!」褚政陽冷冷的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先回去了。」

「那個女人何時會來?」褚政陽隨口問著。

「後天吧!詳細的時間我不太曉得,先走了!」歐耿賜說完便揮了揮手離去。

而褚政陽則是坐在沙發上,雙眼陰狠的看著那一張刺眼的喜帖。他不願做的事,沒有人可以強迫他!

*****

鐘佳鴛手提著一袋行李,行李中只裝著幾件衣服而已,因為她認為她並不會在這里待多久。她有的是辦法叫那個姓褚的退婚,所以帶太多東西來的話,也是一樣得搬回去,只是多累人而已。

由管家領著,她走人了這間宅第,上了二樓,她搬進了其中一間空房間里頭。

「褚政陽呢?」鐘佳鴛將行李放下,問著站在一旁的管家。

「褚先生不在。」

「那他何時會回來?」她的個性一向都是那麼大刺刺的,就連問話也不會客氣一點。

「不曉得!」管家搖了搖頭,也以相同冷漠的態度回應著她,「褚先生在別的地方還有房子,所以不一定會回來睡,所以鐘小姐你若是想見褚先生的話,可能有點困難。」她解釋道。

想見褚政陽?不!她一點都不想這麼快就見到他,她還得先擬定策略,看要怎麼對付他。

「了解了!」

「那如果鐘小姐有事的話,再叫我好嗎?」

「嗯!」

「那我先走了!」管家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而鐘佳鴛則在管家退出去之後,無聊的審視著這間房間。

哇咧!這算是小姐的房間嗎?連一張梳妝台都沒有!褚政陽是不是認為有床給她睡就行了,其余就都不需要了?

好歹她也是個客人吧?真是太過分了!但繼而一想,她也是暫住而已,要梳妝台做什麼?

躺在床上……嘿!這張床的彈性還算不錯耶,窮極無聊的她看了這張床的標簽,是席夢思名床。

因為太舒服了,忍不住,鐘佳鴛闔上了眼.....

*****

「先生,你回來了啊!」管家看褚政陽走進了廳里,連忙說道。

「鐘佳鴛人已經來了嗎?」褚政陽點了點頭,隨口問道。

「在二樓!晚餐我已經煮好放在桌上了。」

「辛苦你了,你可以走了!」

「那我先回去了!」管家點了點頭。

而褚政陽則是上了二樓,在鐘佳鴛的房門上敲了幾下。

「哎唷!是誰站在門口?敢擋了我的路!」門迅速的被拉開了,鐘佳鴛在硬生生的撞上他之後,跌倒在地上。

褚政陽揚了揚眉,低頭看著跌坐在地上的人。

「看什麼看,不會拉我一把嗎?」

般什麼鬼!要不是他剛好站在門口的話,那她可能會去撞到他,然後這麼慘的跌倒在地上嗎?一想到她現在的慘狀,她忍不住用力的瞪了褚政陽一眼。

「我為什麼要扶你?」沒想到這個小女人個頭小小的,火氣倒是挺大的,褚政陽在心里想道。

「要不是你站在門口的話,我又怎麼會被撞倒?」

「你的意思是說全都是我的錯了?」褚政陽嘲諷的問道。

「本來就是這樣了!而且你不知道將淑女扶起來,是紳士應有的舉動嗎?」

瞧瞧他那張是什麼臉啊,看了就令人想扁。

長得俊美又如何?看他那講話的樣子,胃口就倒一半,還有啊……留那個是什麼發型,她都剪了一個男生頭,而那個男人卻發長及腰?!

頭發及腰的男人,一般都會令人覺得脂粉味挺重的,而他給她的感覺卻是惡魔!

「那也要看看對方是不是淑女,不是嗎?」褚政陽無意去扶鐘佳鴛,而且他從未伸手去扶過任何一個女人。

「哇咧,你講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暗示我不是淑女了?」哼!不扶她起來就算了,她自己站起來。

手撐著地板,鐘佳鴛努力的站了起來。

「暗示?」

「難道你敢說沒有嗎?」鐘佳鴛用力的用手指戳著褚政陽的胸膛,「你分明是暗示我不是淑女。」

「你自己說你不是淑女的。」

褚政陽的嘴角揚起了諷刺的笑容。這個笨女人有趣極了,雖然在他看起來,臉、身材、體形一她沒有一點是及格的。

「你--」

「如何?」褚政陽揮開了鐘佳鴛的手。

「老娘看你不爽啦!」

懊死的!她怎麼越看他越討厭,她從來沒有這麼的討厭一個人過!

一定是因為他那雙眼和他那個要笑不笑的鬼表情。

是的,一定是如此的。

「老娘?」褚政陽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可以說是他見過最粗魯又最沒氣質的女人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她就應該是那個東部長的女兒吧!

哼!這種女人竟然要硬塞給他?他們可真是將他的品味想得太低了點。

「乖兒子。」鐘佳鴛順口回道。

嘿,整到他了,好爽!

「你是鐘佳鴛。」這句話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是啊,如假包換,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鐘名佳鴛。」鐘佳鴛雙手環抱在胸前,斜眼看著褚政陽。

「久仰大名。」褚政陽點了點頭。「在這里住的還算舒服吧?」他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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