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威震四海吧?還不把你們那個又老又禿頭又沒人要的門主褚政陽給叫出來!」
「禿頭又沒人要?」這是她對他的形容詞嗎?
「是啊!不然你以為他的身價多高啊?要不是沒有人要的話,話什麼我老子會硬將他塞我?」
鐘佳鴛還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又老又禿頭又沒人要的褚政陽。
其實她會不認識褚政陽也不能怪她,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見過褚政陽本人,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看過,她只是隱約的知道一些有關褚政陽的傳言而已。
「你不知道這麼說會觸犯到他嗎?」褚政陽說道,從沒有人膽敢如此的批評他,看來鐘雄並沒有好好的教育他女兒。
「你以為老娘會怕他嗎?」反正在這間屋子里的,一定全都是他的「走狗」,她索性將所有的氣往褚政陽的身上出。「別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害怕什麼蒼狼門那個禿頭褚政陽的,老娘就偏偏不信邪。」
「你見過我們門主?」
既然她不認識他的話,那他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他就是她口中又老又禿頭的褚政陽。
「沒有!」鐘佳鴛搖了搖頭。
「據我所知,你父親鐘雄是蒼狼門的東部長,你這麼說的話,不怕長老有事嗎?」他警告的說道。
咦……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縱使她很討厭那個褚政陽,也不可以這麼用力的批評他,不然,說不定就像眼前的男人所說的,傳出去的話她老爹就完了!衰一點的話,也許連尸體都找不到!這樣的話,她不就是等于間接的害死了她老爸嗎?
不!不!她一定不能讓這種慘案發生。
「嘿……」鐘佳鴛露出討好的笑容,「我剛才說的,你該不會和那個姓褚的人說吧?」
「不一定。」
「喂,你是男人吧!吧脆一點,說句『不會』來听听。」她極需得到他的保證,免得她在明天的社會版上看到有關于她老爸的消息。
「我為什麼要?」
「嘖嘖……看你那種樣子,一定是被那個姓褚的摧殘了許久,所以說話才會這麼沒有表情,不然這樣好了,我們來條件交換。」她拍了拍手,笑著說道。
「什麼條件?」真是個奇怪的女人,褚政陽在心里想道。
「我每天說一個黃色笑話給你听,讓你這個像冰塊的臉笑,如何?」她問道。
「我對听那個沒什麼興趣。」真是個幼稚的女人,年紀都這麼大了還在講那種無聊的笑話!
「不然你到底想怎麼樣?」鐘佳鴛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可能分不清楚對象,現在是你有求于我。」褚政陽提醒,狹長的眸子漫不經心的審視著她。
「你的意思是叫我求你?」
「你說呢?」褚政陽反問。
討厭,跩什麼跩!她最討厭他這種人了!好啊,他想擺酷是不是?那她就打到他趴下,看他還敢不敢威脅她。
基本上,鐘佳鴛對于自己的身手是非常有信心,看對方長得那麼「肉雞」的樣子,也許她一只手就可以打得讓他趴下了。
「我說我想扁你!」
話一出口,鐘佳鴛倏地劈出了一記手刀,而腿也急速的掃出……
「看來鐘長老把自己的女兒教得太好了。」褚政陽邊說道、邊慢條斯理的伸出了手,擋開了鐘佳鴛的手刀,腿也移動了下,閃過了她的腿。
鐘佳鴛有些訝異,沒想到對方的身手竟然這麼好,可以擋住她的攻擊。
在自己被制住之時,她狠狠地瞪著褚政陽。
「謝了。」鐘佳鴛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客氣。」
「你家主子何時會回來?」
「無可奉告。」褚政陽說道。
「好歹他也該來見見我吧?我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嗎?」
「見你這個潑辣女?」褚政陽揚眉。
「不要叫我潑辣女,我有事和你主子說,叫他滾出來。」鐘佳鴛發現見到他之後,所有的火氣就上來了。
「有事和我說就行了,我可以轉告門主。」
「是嗎?你可以轉告?」鐘佳鴛懷疑的看著褚政陽。「那這里發生的大小事情,你都可以做主是不是?」
「有事請說,至于能不能做主,我會評估。」
鐘佳鴛點了點頭,「站在這里腳會酸,走!我們到客廳去說。」鐘佳鴛率先走下樓,而褚政陽也跟在她身後。
第二章
「說吧,你想和門主說什麼?」褚政陽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鐘佳鴛問道,在他看來,鐘佳鴛的言談舉止應該要好好再教育才是。
「我要解除婚約。」鐘佳鴛拿起了桌上的茶壺,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說道。
「解除婚約?」這點可令褚政陽感興趣了。
每個人一听到蒼狼門這三個字,便會聯想到榮華富貴。雖然他從沒有在報章雜志上露過臉,但由于身份的關系,女人雖然不知道他的長相,但還是對他趨之若騖。
而鐘佳鴛的話,深深的引起他的興趣了。
她為什麼想解決婚約?難道是想以退為進嗎?
如果她真的是打算利用這樣來抬高自己的身價,那她就是最愚蠢的女人了!
「是啊!」
「你為什麼想解除婚約?」褚政陽問道。
「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結婚?我又不是沒人要!」鐘佳鴛不停的抱怨著。
「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鐘佳鴛用力的搖著頭。
「女人莫不希望登上門主夫人這個位置的。」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拿喬是不是?」鐘佳鴛氣呼呼的說道,她最痛恨別人曲解她的話。
「我只是實話實說。」
「哼!別以為你們門主有什麼了不起,老娘我才不稀罕!」
她生氣的時候,什麼用辭都不管了,很粗魯的話就會自動的月兌口而出。
「那你是真的不願意了?既然不願意的話,那又為什麼要答應?」
「拜托,他們根本沒問過我的意見好不好?我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可以想象嗎?這是我的終身大事耶,但我卻是在人家帖子都印好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名字被印在上頭,若是你的話,你不氣嗎?」
一定是因為她太美了,所以才會被人給盯上。
褚政陽點點頭,原來鐘佳鴛和他一樣!
他還以為是她死命的纏著鐘雄,要鐘雄引薦,進而讓她的名字刊在女方那一欄的。
看來,他錯了!
「也許你可以考慮看看,蒼狼門門主夫人的地位人人稱羨。」
「我不要!萬一我嫁給他之後,他若有什麼病,不小心傳染給我,甚至興趣是玩一些SM的游戲的話,那我不就慘了嗎?
「我今年才二十四歲,正是含苞待放的一朵嬌艷的玫瑰,我才不想還沒有走到最美麗的時候,就雕謝了!」
看來,這個白痴女人把自己想得太好了。
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艷玫瑰?!這是用來形容她的嗎?
別的女人他還相信,但她--真的是太糟蹋這個名詞了。
「我們門主沒病,也沒那個嗜好。」褚政陽說道。
他真的不懂眼前這個嬌小的女人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一下子說他得病、一下子又說他有性虐待的傾向,她怎麼能用這麼多莫須有的形容詞來形容他?真是令他不解。
「你又知道了!」她又啜了一口茶,「人家關起門來做的事,你又怎麼,可能會知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主子在『黑皮』的時候,你都站在一旁觀摩學習,所以他有沒有病、有沒有那種嗜好,你全知道。」
「你強辭奪理。」褚政陽緊緊皺著眉,活了三十年,從未遇到如此不講理又潑辣的女人。
「我只是說出事實罷了。」鐘佳鴛笑笑的說道。「你們門主到底何時會回來?該不會我住在這里的這段期間,都見不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