蹩腳女保鏢 第6頁

「謝謝啦。」

第三章

躺在床上,偷心越想越不對勁。

奇怪咧……像聶鳩這麼好的一個人,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為人如此的客氣、謙虛,不應該會得罪人才是,怎會鬧到有人要取他的性命,這種事發生在他的身上太不尋常了。

「難不成是有人在嫉妒他的成就嗎?」

年紀輕輕就居于如此的高位,難怪會有人想要他的命!不過真的取到聶鳩的性命,又有什麼好處呢?

偷心越想眉頭皺的越深……該死的,怎麼這麼困難啊?這不是她這單純的腦袋所能理解的。

難道是兄弟間要爭奪財產嗎?

小時候她曾听師父說過,有個有錢人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花費鉅資請他干掉他的親弟弟……

她剛听到的時候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沉魟告訴她這些都是錢財惹的禍!

「聶鳩有弟弟嗎?也許是他的兄弟呢?」偷心徑自猜測著。不行,她可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性。

這個想法一竄入她那單純的腦袋之時,四肢反射性的由床上跳了起來。

偷心走出了房間,到了聶鳩的房門口,敲了敲他的房門。

「誰?」房間里頭傳來的是屬于聶鳩那淡淡的男性中音。

「是我,蒲悠。」偷心說道。

「嗯……稍等。」聶鳩開了房門,將某項東西收到了口袋里頭。

偷心用眼角余光瞄到了聶鳩放入口袋的東西,她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像他這種老實人怎麼會有槍呢?而且是女性在用的那種造型輕巧的掌心雷。

「你——」她的手指著他的口袋。

「這有很奇怪嗎?」聶鳩笑笑,從口袋里頭掏出了那把手槍。

「是啊、是啊……你不是一個平凡的老百姓嗎?」

既然平凡就不應該有槍在身啊!

看到他這麼驚訝,聶鳩真的覺得好笑極了,他是一個殺手,有必要對一把手槍感到如此的震驚嗎?

「晁敦給我防身用的,到目前為止六顆子彈都還在。」意思是他還沒有開過槍。

也對啦,像他這樣沒什麼能力,多少也要有點武器防身,她何必如何大驚小敝呢?

「我沒有扣下扳機的勇氣。」聶鳩再說道。

「呵呵……這一點我相信。」看他這個軟弱的樣子,用膝蓋想也知道。「所以那只是用來嚇唬人的?」

「不是,這把是真槍。」

「喔……原來是真槍啊……」

「對了,蒲先生,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聶鳩問道。

「你還沒睡嗎?」

「在看一些財經雜志,我沒有這麼早入睡的習慣。」他解釋道。

「這樣啊!」真的是個用功的商人啊,難怪他可以當個商人,而她只能做個領人家薪水的小職員,「我這麼晚來打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請說。」聶鳩搬了一張椅子到偷心的面前,「請坐。」

「不用了啦,我問完馬上就要回房睡覺了。」

「什麼事?」

「我只是要問你有沒有兄弟姊妹。」

「這很重要嗎?」聶鳩不懂為何偷心要問這個問題?「我是家中獨子。」

喝,原來是獨子啊,那不就排除了兄弟間鬩牆、爭財的可能性了!

偷心拿出了隨身帶著的一本小冊子,在上頭寫了幾個字。

「這是?」

「沒有啦,我在想到底是誰想暗算你而已。」偷心說出了用意。

「原來如此啊……」他點點頭,「我還以為你想對我做身家調查呢!」

「晚了,不打擾你了。」偷心揮了揮手,走出了聶鳩的房間。

看到那小小的身影走出了他的房間,聶鳩的眼里漾滿了笑意。

他父親幫他找了一個好玩的保鑣,看他那個樣子,年紀一定很輕吧?

也許……他可以為自己心驚膽顫的生活加一點樂趣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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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在聶鳩身旁一個多月了,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聶鳩用餐時她也跟在他身邊吃飯,而他去上廁所時她就在外頭等。

如果可以的話,她才不想進男廁呢!

起先,因為不適應的關系,有時候她會忘了自己「女扮男裝」,而進了女性化妝室。

當看到女廁的職員指著她對她大罵變態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鬧了笑話。

幸好聶鳩幫她解了危,不然她就好看了!

「矮冬瓜,你站在這里做什麼?」

晁敦一看到前頭那矮矮小小、甚至比公司里頭最矮的女性職員還矮的身影之時,他就知道是蒲悠了。

「站在這里也礙著你的眼了嗎?」偷心才不想去理他咧。

「是沒有啦!不過我就是覺得看到你很討厭。」晁敦就是看不慣他那小雞的身材。

「你——我哪里惹你厭了啊?」她氣極的問道。

「很多啊。」

「例如呢?」

「身高啊!」

「你不要太過分。」偷心警告的說道,「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喔?」晁敦挑了挑眉,「我好怕啊……請問偉大的殺手保鑣先生,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你……你……」

偷心氣不過地往晁敦身上踢了一腳,卻被他給閃過去了。

「哎呀呀,我就說腿短的人就別學別人用什麼飛踢啊﹗看,連踫都踫不到我。」

偷心氣惱極了,往前撲向了晁敦,想用拳頭讓他好看,沒想到他只是懶懶的伸出了腿——

踫的一聲,偷心被絆倒在地上,整個人就像只青蛙一樣。

「唔……」她哀嚎了一聲。

「哇哈哈哈……笨蛋,真的是笨蛋一個!」晁敦指著偷心的鼻子,不客氣的笑著。

偷心沒有勇氣從地上爬起來面對晁敦的笑臉,索性就這麼趴在地上。

「地板涼啊?不然妳怎麼不起來?」

「我在听听看地板有沒有心跳啊!」偷心咬牙切齒的說道。

「地板有心跳?哇咧,我看你是摔得頭殼壞掉了。」真是個笨蛋。

一個身影走過了晁敦的身旁,將偷心給扶了起來。

「夠了!晁敦,別開這種玩笑了。」聶鳩仍是那種溫文的嗓音,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全都看到了。

「好玩嘛,誰叫他長得矮矮小小的,身上的衣服又穿的這麼厚,整個人就像不倒翁一樣,讓人想捉弄他。」

一個大男人就這麼趴在地上,也只有他做得出這種事了。

「你沒事吧?」

「沒有。」听到這個聲音,她不用抬頭就知道是誰了,「謝謝你。」

「我說過晁敦沒有惡意,請你不要介意。」

「是啊,他沒有惡意我就這麼慘了,他如果真有那個心的話,我不是死無全尸?」

「放心……我會讓你留個全尸。」晁敦惡劣的繼續說道。

「晁敦!」聶鳩微怒。

「好啦、好啦……只是和你玩玩而已,就當大家比試一手嘛。」他揮了揮手。

「我下班之後有點事情,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當然,這是我的責任。」

「哎呀……我看你還是算了,免得礙手礙腳的。」晁敦還是忍不住開口嘲弄偷心。

「我會向你證明我的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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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鳩的司機站在奔馳車前等待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幾下。

司機轉過了頭望向對方,只見到對方與他身穿同樣的衣服,唯一不一樣的是他的頭上戴了一頂帽子。

「嗨,你好。」

「你……你好,有什麼事嗎?」司機不明所以的問道。

「有啊,不然我不會來找你不是嗎?」對方壓低了帽緣,司機看不清他的長相。「我是有事情想拜托你。」他說的誠懇極了。

「拜托我?」忠厚的司機點了點頭,「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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