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承認要是杜晨瑜不這麼說的話,他還會認為她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笨蛋了,「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我來應征的。」她回答,「如果你是這間公司的主管,能不能讓我走後門?不然我可能會餓死。」她與殷獻打著商量。
好歹他也看在她高中時那麼想他的份上,幫幫她的忙吧?
她是這麼可憐的一個小人兒啊……
「走吧,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不是嗎?」殷獻對杜晨瑜招了招手,而她則是走在他的身旁,兩人一同走入了電梯。
「你在殷氏上班嗎?」杜晨瑜秉持著求知的精神好奇的問道。
「是。」他的手按下了二十樓的按鍵。
「那你在哪個部門工作啊?」
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她的忙,要是不能,殷獻這個「過去式」的老師就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她在心里想著。
而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她就得想想再見面時該怎麼對他了。
嗯……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應該可以吧,好歹她也這麼想過他咩!
「總經理辦公室。」殷獻也不多話,她問一個問題,他回答一個問題。
咦……她的雙眼亮了起來,在總經理辦公室上班,這個職位應該還算挺有看頭的嘛。
「在里頭倒茶嗎?」要是倒茶應該也可以在總經理耳根旁,幫她美言幾句才對。
「在當總經理。」看來她的智商依舊沒有增加,仍是如此的笨。
「當總經理的什麼?」他這個人怎麼這麼不干脆,都不說他到底在做什麼,只說在總經理辦公室……
暖呀,說出來又怎麼樣?難不成她會笑他、咬他嗎?不可能的咩……
「就是總經理。」
這五個字震得杜晨瑜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你……你……你說你就是在當總經理嗎?」
「是的。」他點頭,對杜晨瑜露出之個笑容,「笨學生,你終于變得有些聰明了。」
「總……總經理……」她的聲音開始顫抖了。
怎麼?他不是個窮老師嗎?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殷氏企業集團的總經理呢?
也許,她真該想想她有沒有得罪過他才是!她仔細的想著。
好像沒有……又好像有!這是她仔細思考之後的結論。
她好像威脅他做過某些事情,但是……那又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頂多只是叫他幫她寫寫功課、送送消夜什麼的,這應該不算什麼吧?
她會不會得罪他了呢?
杜晨瑜偷偷望了他一眼,但是他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不鼻子小眼楮的人啊!不過不管怎麼樣,杜晨瑜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
「什麼?」殷獻突然出聲讓杜晨瑜嚇了一跳,「你要說什麼?」他該不會叫她等一下自己搭電梯出去吧!
「沒什麼,只是要告訴你,你的音調再平穩一些會更好听,現在二十樓到了,走吧!」
「喔!」她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只是糾正她說話的音調而已啊,免驚、免驚咩。
第七章
「坐……」到了殷獻的辦公室,他領著她坐到了一旁休息用的沙發上。
「喂,說實在的,我到現在還不能接受你竟然‘麻雀變鳳凰’,變成了總經理耶。」杜晨瑜對殷獻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一坐上了沙發。
這麼久不見了,沒想到他變得這麼有「出息」!
嘿,真是不枉她那時為他落了幾缸的淚水,還在日記本里寫滿了詛咒他的字句。
「什麼麻雀變鳳凰?」他對她的形容詞有些不墜息,「在你的心里我是麻雀嗎?」
「是啊,你不是開了一輛爛爛的汽車嗎?那個在我家都看不到了。」杜晨瑜笑咪咪的說。
「要喝果汁還是牛女乃?」
「我要咖啡。」她不是選第一、也不是選第二,而是選第三。
「不行,你只能喝果汁或是牛女乃,你若是不要,我就自己幫你選了。」說完,他撥了內線電話要秘書幫他送來一杯咖啡及一杯牛女乃。「牛女乃是你的,咖啡是我的。」
「我也要喝咖啡!」哪有人這個樣子的,她為什麼不能喝咖啡?「是不是咖啡比較貴,所以你就不要讓我喝咖啡?」
小氣鬼、小氣鬼,都已經是個總經理了,還小氣到這種程度,說出來真的會笑掉人家的門牙。
哼哼……哪像她啊,向來都是這麼大方的一個人!
「你還小,不適合喝咖啡。」
「吱……我這樣叫還小,請問你……幾歲才算成年啊?」她不悅的說道。
她的話讓殷獻抬起頭來。也對,他都忘了她已經二十多歲了,他與她都是二開頭的年紀了。
「二十五歲。」
「你在騙誰啊?二十五歲算是成年?哇哈哈哈……」
「我只是在騙一只迷你豬,不過你有一點讓我覺得很好奇,你有從聖凱薩琳畢業嗎?」
必于這一點,他是真的很好奇,憑她的能力怎麼可能拿得到畢業證書呢?
「當然。」她點頭,「我阿爸又捐了一棟圖書館買了我的畢業證書,說來那張紙也不是純金打造的,怎麼貴成這樣子呢?」
不過好像只有她的華業證書這麼貴、這麼值錢而已,其他同學的就不是這樣了。
「也對,我倒忘了你父親挺有錢的,你怎麼想來應徵呢?」
「因為我阿爸和我阿兄終于調查出來,其實我是從垃圾堆里撿來的,所以將我給逐出家門,不再養我了,所以我只能出來找工作了。」她可憐的說道。
嗚嗚嗚……雖然她阿爸和阿兄都沒有這麼說,但是她可以听得出來他們話里的涵義就是這個意思。
「這麼可憐?」看她的樣子活像在演大戲一般,要他相信她說的話根本就是不可能。
「當然了……我身上只差沒有被鞭子打過的痕跡而已。」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要是有人要拍哭戲的話,也許可以找她演女主角……不、不,也許她可以報名演員訓練班,以她高超的演技來看鐵定不會失業的。
「不過,老實說……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你的功課還是我幫你寫的……」
「等等、等等……」杜晨瑜打斷了殷獻的話。
「怎麼了?」他拿起咖啡啜了口,不解的看著她。
「我們有師生情誼耶,我現在到你的公司上班,你應該更加照顧我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呢?哎唷,人家我好歹也是聖凱薩琳出來的學生耶。」杜晨瑜的手推著殷獻的手。
「你那時不是說的很不屑嗎?」她身上那種淡淡的馨香沁入了他的鼻翼里,令他有些意亂情迷。
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他才發現這個小姐白襯衫的扣子有兩顆沒有扣,那有些明顯的,讓他只能猛吞口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是那時啊,人家不是說‘今非昔比’嗎?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計較了好嗎?」真是時,這麼愛計較的男人是娶不到老婆的,咦……不對,六年過去了,她怎麼可以肯定他還沒有娶呢?這對他不公平,「你娶老婆,或有女朋友了沒?應該有吧……要是沒有就有點問題了。」
不要吧……他千萬不要娶老婆、有女朋友了……要是他有了的話,那她怎麼辦呢?
不是杜晨瑜這麼壞心,但她就是不想殷獻有另一半了。
「你問這些做什麼?」看她的樣子鐵定又沒有什麼好事了,依她的個性,他要是回答沒有,她一定會狠狠的損他。
「學生關心老師是很正常的事不是嗎?」她真的是關心咩,只是有點「圖謀不軌」
「別人問我會覺得很正常,你問就會完全不同了!」他坦白的說道。
「咕,真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月復。」好歹成語她也會這麼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