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那封倍是我自己因為無聊所寫的惡作劇信函嗎?」井甯冷冷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的話,那今天的事你怎麼解釋?」
「你難道就不可以相信我嗎?」
「你要我拿什麼來相信你?」樊慕東對著井甯吼道,這是他第一次對井甯如此,也是第一次情緒失控到如此的地步。
接到預告信再怎麼的害怕,也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的心寒,「如果是我自己寫的話,那又如何?」眼淚在眼眶里慢慢的凝聚起來,她仰起小臉,硬逼自己別在樊慕東面前示弱。
「你——」樊慕東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想打嗎?」
「事有輕重緩急,你竟然拿這種事開玩笑,要不是將重心全放在你的身上,那會發生這種事嗎?
「我看是你不能接受失敗吧!是你自己的自尊心太高了吧?所以你才會為了自己的失敗找尋理由!」
雙方因為爭吵而鬧的越來越僵,「你圖的是什麼?要的是什麼?不妨說出來,我現在馬上付給你,你得到後馬上給我滾!我沒有時間在這里陪你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真的這麼絕情?」井甯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情何來的絕情?」話一出口,樊慕東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何等殘忍的話,「小甯……我……」
「我知道的,沒有空陪我玩小孩子游戲嘛!」井甯走入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很抱歉,擔誤你兩個月寶貴的時間,我住在這里你要帶女朋友回家的話,一定很不方便吧?」將東西收拾的差不多後,她轉過頭,對樊慕東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聳了聳肩,「沒想到謊言拆穿時,雙方會如此的難堪,實在很抱歉,打擾到你了。」
「小甯,我……」樊慕東想阻止井甯的離去,但是所有的話都便在口中,說不出口。
「我知道的,快滾嘛!放心,我沒有拿你任何東西,要不要檢查看看?」井甯故意的曲解樊慕東的意思.也只有這樣,她才可以讓自己好過點,不用沉溺在悲傷當中。
將自己的行李袋倒了出來,井甯像小孩子一樣,慢慢的數著,「這件衣服是我買的……這個也是我的……這也是我的……」她的眼突然看到一副珍珠耳環,那是樊慕東送她的,也是他唯一送她的東西,而她注意到樊慕東也正將視線移到那副耳環上。
「啊……真是對不起,我還以為這個東西是我買的……」她拿起耳環,走到樊慕東的身旁,張開了他的手,放入了他的手中,「唷……還你……真抱歉……差一點就將這副價值不菲的耳環給夾帶出門了。」她嘴角帶著笑意,但是眼中卻傳達了另一個訊息,「真是的!差一點就變成小偷了。」井甯敲了敲自己的頭。
樊慕東對井甯不自然的動作感到心痛,「這是送你的……」他想將耳環還給井甯,卻被她給推開了。
「不不不!」井甯連忙搖著手,「這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我和你非親非故,又怎麼可以收你的東西呢?這樣是不行的。」她拒絕了,看著床上的東西,「道理應該沒有你買的東西了吧?」
樊慕東痛苦的搖搖頭。
「那就好!」並常重新將東西給打包,「很抱歉,開了這麼惡劣的玩笑,不要生氣喔……」她拍了拍樊慕東的肩,「那就掰掰了!」她拿起那袋小小的行李,瀟灑的離開了樊慕東的家,沒有回頭,只有帶走了屬于她的悲傷與落寞。
而樊慕東則頹然的坐在床上,和井甯相處的日子雖然短暫,但是他可以知道,她不是會開這種惡劣玩笑的人,錯的全是他!井甯說的沒錯,是自己的自尊心太高,無法接受這一件事再次的發生,所以才會對井甯做出這種事。
嘆了口氣,樊慕東告訴自己,井甯在自己心中是沒有任何的地位的,她只是他身旁來來去去的女人之一而巳……
「怎麼了?這麼久沒看到樊先生來接你,你們本采不是在一起嗎?」一名護士對井甯問道。
「你怎麼會認為我們在一起?」井甯聳了聳肩,對那名護士眨了眨眼。語調十分輕松的說道。
「你們沒有在一起呀?」護士皺起了眉。
「是呀!所以你別亂想了。」
「那我們怎麼有時候會看到樊先生來接你?」她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那沒什麼,只是他有空時,偶爾來找我吃頓飯而已。」
「那現在呢?」
「現在?呵……」井甯笑著,「我在猜你一定沒在看報紙。」
「你怎麼知道?」護士睜大了眼。
「因為樊先生現在和一名當紅的女星鬧排聞,已經接連四天都上報了。」井甯勉強的笑著,天知道她當初看報紙時,看到這篇消息時有多麼的心痛呵……
「是嗎?」
「對呀!」並甫用力的點點頭,「所以你別亂請了,我們沒什麼的,不然流言傳了出去的話,對樊先生不太好的。」。
「是喔……沒想到我猜錯了。」
「以後別再這麼八卦了啦!」井甯揮了揮手,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突然有個預感,凶手可能又會放封預告信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能說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小甯,你不是要換護士服嗎?」
「是呀!」
「那為什麼還不換?」護土懷疑的問道。
「因為你在這里呀!」
「早就看光了好不好?」護士瞄了井甯的胸部一眼,「你也不用太自卑了,小也不是你的錯……不然的話,你也可以去做隆乳手術呀!現在很多高中的女生也做的!」
「嗚……快出去啦……」井甯做出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將護士趕了出去,才打開了衣櫃。
丙然,又是同樣的藍色信封平放在衣櫃里,有了上一次受驚的經驗後,她根本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害怕的,平常心嘛 狘br />
拿起了信封打開,同樣都是用剪刀將報章雜志上所印刷的字,剪下來粘貼在信紙上。
井甯︰
受到驚嚇了吧?沒想到醫院里守衛這麼森嚴,我還能將陳穎的尸體放在女性洗手間里,不過我想你一定很懷疑為什麼信發給你,但是死的卻是另一人呢?其實這也只是給你個預告而已,下一個人死的就是你了,無論樊慕東再怎麼保護你,你也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的……
井甯握緊了手中的信紙,臉色有些灰暗。
「小甯……」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井甯轉過了頭,很意外來人竟然是舒萃,「你怎麼來了?」她高興的抱緊了舒萃。
「無聊嘛!」
「是嗎?莫好!我是每天忙的要命。」
舒隻聳聳肩,「據雲深說,你們這問醫院最近發生很多事是不是?」
「對呀……」井甯做出了個十分無奈的表情。
「來來來……小甯,我有事要問你。」舒隻搭著井甯的肩,神秘兮兮的看著她,「據雲琛說,你和慕東同居是不是?」
「哪有!」井甯想也不想的便搖頭。
「莫的還是假的?」
「真的沒有」
「不過我可是听說你們兩人很要好唷!」舒隻的眼瞄到了井甯的手,「你手中那個是什麼東西呀?
井甯一听到舒萃的問話,下意識的將握著信件的手,往後伸。
「沒什麼。」
「真的還是假的?讓我看一下啦……」她的好奇心十分的堅強。
「不行!」
「一下就好啦……」看著井甯那麼嚴肅的砷色,舒萃露出了個暖味的笑容,「難不成——情書?」
「不要亂猜啦,不是。」
「那就更可以看了,也許可以順便將對方的信件,錯字挑一挑也說不定。」舒萃趁井甯沒有防備之下,繞過她身後,搶走了她的信。